的問話令謝謹言微微一頓,眼眸稍稍輕合,不過須臾又帶上了笑意:「我的學識也算是有目共睹,今年難道不應該下場嗎?」
若是沒有那凰命之的偈語,他或許還要籌謀一些時日,然而那凰命的偈語加快了他報仇的步伐,故而才會提前下場。
然而,聽這口音好似對自己下場的事諸多懷疑似得,難道知道自己原來的計劃?按理說不應該啊!
「不過是隨便概一些罷了,若是沒有你這珠玉在前,我言家此次憑著兩位兄長也算是聲名在外。」
言梓陌知道自己剛才無意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警覺,所以默默地給自己找臺階下,這個人子多疑,稍有不慎便會發現端倪。
「言姑娘待幾分兄長的,著實讓人羨慕的。」
謝謹言說話的時候偶帶笑意,可那眼眸裏面的深意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遁形的深意。好在言梓陌也不是泛泛之輩,對上他的注視表現的甚為平淡。
「謝公子在京城中應該已有落腳之,又何必瞅著這書墨軒呢!」
憑著謝謹言那不為人知的份,他必然懷,這樣的人不躲起來在暗中下棋,居然還蹦躂到書墨軒。
他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嗎?
「一個人在京中待考寂寞如雪,來這書墨軒也熱鬧一些,況且這裏還有言姑娘這般鍾靈慧秀的人兒,總覺得能沾幾分喜氣。」
謝謹言眼眸含笑,那真誠的模樣好似言梓陌真有助人通神的功效一般,瞧著他那真摯的表言梓陌只是輕嗤了一聲。
若不是太清楚謝謹言的本,都差點以為他說的是真話。
這個男人長了一張魅人的臉,他若是心欺騙一個人,那麼恐怕沒有人能逃得過去,正如同上一世的自己。
皎月上了茶點便站立在一旁,也不敢讓姑娘和一個外男待得太久,不過上一次發生的事也知曉一些。
——這個男子不單單是大公子的朋友,更救了七公子。
「日頭漸落,我便不留公子了。」
瞧著他喝了茶水沒有離去之意,言梓陌不出言趕客,然而那廝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靜默地端著手中的茶杯,不知作何想法。
「既然公子要久留,那麼我便失陪了。」
對上他的無於衷,言梓陌也來了氣兒,就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不要皮的,縱然起不多留。
然而不待踏出兩步,坐在原地的謝謹言忽然輕笑道:「我今日上門原本是來追債的,既然言姑娘已經允諾,我自當離開,畢竟來日方長。」
他笑的邪魅而張揚,言梓陌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想到張綉那個惹事,心中不喜與厭惡更增了一層。
他著步子離去,皎月才抬起眼眸瞧了自家姑娘一眼,剛才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好似語帶挑逗,這對姑娘的名聲怕是有礙。
瞧著皎月變,言梓陌焉能不知心中所思,微瞇著眼睛嘆息了一聲:「皎月,今日的事我希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奴婢明白,還請姑娘放心。」
想到主子那狠戾的手段,皎月忙忙表忠心,而言梓陌素知做事謹慎,不該說的話自然不會多說,因而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在書墨軒又整理了一會兒賬目,瞧著記賬明確,那掌柜也微微有些了愣神,不誇讚:「姑娘這一手幾張本領,旁人可很難相比。」
雖然有稱讚的味道卻也不乏真心,在掌柜看來,這般年齡的姑娘能做出這種賬目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掌柜送過來的賬目我看了一些,這一來二去自然也瞧出其中門道,不求有多麼好,只希別畫蛇添足。」
言梓陌看似客氣,可今日展示這記賬的能耐卻是想告訴這裏的人,並不是諸事不的冤大頭,這賬目看得懂。
都是聰明人,那掌柜自然知道這是東家的下馬威,原以為一個小姑娘背靠大樹好乘涼,也未放在心上,可如今卻不同了。
眼前的人,明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言梓陌和掌柜的說了一些有關於賬目的事,便帶著皎月回了言家,而一路上皎月看上去有些恍恍惚惚,就連下馬車的時候都有些晃神。
「你這是怎麼了?」
「姑娘,您……您什麼時候學會記賬的?」
皎月有些狐疑地問出了心中的疑,自從姑娘歸來便一直跟在左右,按理說這樣的事若是發生怎麼可能不知道?
「認識幾個字便能瞧出其中的眉目,那賬本我事前讓劉管事給我做了一遍,自然能那般順暢。」
當初讓劉管事去做賬的原因便是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等再過一些時日,自己縱使學會記賬了一說是天賦異稟,可第一次接若是展現的太突出,必然會引來眾人的懷疑。
聽著這麼說皎月臉上閃過瞭然之,說劉管事讓自己將那包裹給姑娘,原來那裏面是賬本啊!
剛才姑娘和那掌柜對賬,顯然是為了詐他。
想到姑娘小小年紀百年如此心思縝,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憂,這樣的子在這深宅大院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心中所思言梓陌自是不曉得,剛進屋門言梓煜已經跑了進來,瞧著皎月和榴花沒有將人攔在門外,不覺瞥了二人一眼。
那淡淡地輕睨讓二人忙忙低下了頭,而言梓煜像是沒有看到的不喜一般,自顧自地坐到一邊:「還是五姐姐這裏舒服。」
瞧著他那賴皮模樣,言梓陌只得對著兩個婢揮了揮手示意們下去,而等那兩人將門關上,言梓煜的臉倏地一變。
「聽母親說,你今日離開府邸去了書墨軒?這是沒有達到目的,準備轉移戰略?」
「和你沒有一丁點干係。」
自從得知他也是再世而來,言梓陌可真是沒有一點好,這些年修鍊的好脾氣消散殆盡,只剩下滿目清冷。
「那個人可是上京了?言梓陌,我警告你,隴西派來的人斷然不能讓他們展頭角,否則你我最終也不過是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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