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後者,老白深深的看了張凡的背影一眼:“主人,我記住你的氣息了,只要你還在這顆星球上。無論你走到哪兒,變誰,我都能夠找到你。”
張凡聞言一笑:“這樣最好,凡人壽命不長,興許有一天察覺到我的氣息消失,一定過來好生安葬。”
“我會的!”老白咬了咬牙,狠心轉過頭,劍飛行而走。
張凡則是轉頭看向了雪原的深,一隻渾雪白,眼睛雪亮的小貂,從厚厚的雪殼下面探出了腦袋。
張凡微微一笑,只見到那小貂,忽然口吐人言。
“那尋常人,你笑什麼?本大爺問你,你看我長得,像不像是個人?”
張凡搖了搖頭:“看來人蔘果樹已經匯通崑崙,此方世界的絕地天通,已經被破除了。三千小世界重歸洪荒之日,在未來一定會出現。”
張凡走上前去,將這隻剛剛修行有的小貂,手抱了起來。
他並沒有向人煙集的方向走去,而是向著更深的山林雪原,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十年之後,榮氏家族的老爺子離世,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也沒有找到當初挽救了整個家族的人。
李紅玉參加了葬禮,旁是徐子君,以及小金龍一行人。
費先生帶著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孩,陪同榮樂,以及一衆悲傷的榮家人,來到了葬禮廳中。
“大家不要這麼悲傷,老爺子臨走之前,看得非常開。認爲自己此去,反而卸下了重擔。”
榮樂的父親,宣讀著書上面的容。
榮氏家族,被老爺子一封書徹底拆分。
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他們早有準備。畢竟如今的榮家太大了,大到充滿威脅。
整個廳莊嚴一片,徐子君轉了轉頭:“故人離去了,可是,他爲什麼不回來?還有花月影……庭院裡那些奇花異草,越長越繁茂,但,這些花草的主人,爲什麼就不想回來看看呢?”
聽著徐子君的喃喃自語,李紅玉臉上更添了一份悲傷。
小金龍化的威武男子,忽然眉頭皺了皺,悄悄的掐了個手訣,擡頭向著空氣中去,頓時臉喜。
“他來了!”
“誰?”幾人都顯得有些疑!
不過除了徐子君之外,張凡曾經旁的的這些人都有修爲,紛紛用出手段,只見到在虛空之中,一隻髮鮮亮的白小貂,出現在了葬禮亭的上空。
而在那白小貂的邊,還有一團虛影,正是榮家老爺子的靈魂。
“老頭子,你可跟一點,如今的地道迴,可和以前不同。而且那個張凡的,給我下了死命令,若我暴了蹤跡。回去一定會到責怪……你可抓我的尾!”
話音落下,這是白小貂,便是帶著榮家老爺子的靈魂,直奔北方。
小金龍立刻衝了出來,後徐子君等人,也立即跟上。
他們這些人步伐齊齊作,引發了在場衆人的注視。
見到李紅玉等人一臉嚴峻,都不免皺起了眉。
榮樂看到這兒,下意識的追了出來,他有一種預,或許那個人,再一次要出現了。
極致北方的森林深,距離邊境線也已不遠,大雪紛飛裡,一個全裹在皮中的三十幾歲的青年,哈著濃濃的白氣,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建在樹上的樹屋。
他摘掉帽子,上的皮襖,出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和稍顯有些瘦弱的材。
樹屋右邊,有用石頭壘砌而的火塘,他撿了些柴扔進去,用充滿凍瘡的手,點燃了火焰。隨後心滿意足的坐在木屋地上,看著燃燒的火焰,臉上出了久違的微笑。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很久了吧。第五年的時候,天地當鋪對我的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我覺到了疲累和衰老,也覺到了的修復力,迅速衰弱。習慣了超越凡人,突然再次找回當人的覺,還真是奇妙無比。”
這個男人正是張凡,十年的時間裡,他和天地當鋪印章的聯繫越來越弱。
曾經有一次,他生氣衝要找回天地當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絕非聖人,只是一個凡俗人。
人的喜怒哀樂,痛苦和無助,他都能得到。甚至有朝一日將死之時,他想過會後悔。
但,卻又正因爲他是一個人,清晰目睹看到了天道或者是地道被掌控過後的樣子!所以,他杜絕任何力量,侵到天地當鋪的核心之中。
即便是花月影,如今也僅僅只是守護者,卻再也不是掌控者。
如此便可確保,地道迴的演變,順應宿命的走向,不爲人類所變,不爲意志所改。這可以杜絕所有弊病,也是爲人族,最想要看到的演變。
自然而然,生生不息。這纔是真正的道!
樹屋的門簾晃了一下,一隻掌大小的白小貂,用後爪邁著人一樣的步伐,悠閒的走了進來。
“我說老張啊,你讓我跑了那麼遠,帶一個凡人的魂魄回來幹什麼?這老頭可沒什麼特殊的。剛纔我問這老頭,我像不像是個人,這老頭只是笑著不說話,活生生像是老年癡呆呀。你可別想讓我照顧他,我養你一個大活人,已經很難了。”
聽著白小貂的話,張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若不是我教你修行,你恐怕連正統的吐納都不會。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神通?怎麼……翅膀了,想單飛了?”
白小貂若是如人一樣有臉皮,一定會紅。聽了張凡的調侃,不滿的跳上了火塘右邊的桌子,木桌上擺放著一塊兒實木樹墩,只見這白小雕雙爪作如飛,不一會兒一個木偶被製造了出來。
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吐氣,木偶之上,多出了一生氣。
張凡著木偶:“老朋友,我放棄了掌握宿命的力量。所以,你只能暫時以這樣的方式活著。曾經我看到過榮氏家族,會有一位強者出現。但這個時間很長,只要你等到那個時候,復甦歸來,也不必假借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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