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婢驚呆了,趕去扶。
可這一下江樓月鞭子揮的狠,幾乎是用了七八的力道,謝芳菲摔下去后半晌都爬不起來。
在場的其余人也呆住了,尤其是江星月,瞪著江樓月以眼神詢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卻見江樓月慢慢收回馬鞭,看都不看那謝芳菲一眼,神默然的看向辛羅依,“我姐姐為了防止和公主的馬車沖撞在一起摔下馬來傷在先,公主嘲諷我姐姐在后,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竟要我姐姐拉車二百丈?公主是覺得,來到慶都就可以隨意耀武揚威了嗎?”
辛羅依下頜高抬,滿是倨傲:“難道不是嗎?你們慶國連邊界都守不住,任我們長驅直,如果不是抵擋不了我們的鐵騎,需要和我們和談聯姻?廢話說,既然不想拉車二百丈,那我們就到你們慶國的皇帝面前去理論!”
“好啊,就去皇上面前理論!”江樓月冷笑,這辛羅依,原本也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又豈會怕?
“江樓月!”江星月焦急的瞪著,低聲音:“你瘋了不?如果到了皇上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就是眼中釘中刺!”皇上也在等他們的錯!
江樓月投給一個安的表:“放心。”
江星月竟然覺得忽然心就安了。
……
養心殿,江樓月跪的端端正正,辛羅依依然倨傲的立在大殿上,把江樓月的惡劣行徑細數了一遍,拱手朝著皇帝做了個禮數:“慶國皇帝陛下,這個臣是不是太囂張了?本公主不過是問了兩句,為何姐姐長的如此高大,與我們然人材一樣,便嘲笑我然不開化,既然我們然這麼不開化,為何還要與我們和談結盟?”
江星月子又僵了一下,明明這養心殿的奴才各個低眉斂目,卻依舊覺得似乎又無數眼都落到了自己的上。
皇帝說:“看來公主殿下很生氣。”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還隨意毆打公主!”辛羅依狠狠的瞪著江樓月,“這要是在我們然,死十次都不夠!還請皇帝陛下給我一個代!”
“公主是貴客,朕必然是要給公主一個代的。”皇帝含著幾分笑意的視線轉向江樓月的時候就變得淡漠:“江樓月,公主說的是事實嗎?”
辛羅依是如今然王庭最寵的公主,這事說小了是得罪了一個公主,若是說大了,可能還會影響兩國和談,再起兵禍,皇帝焉能如以前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江樓月叩了個頭,語氣平靜的說:“我與姐姐在馬場和公主的馬車差點撞上是事實,但并非我們有意,那個拐角的路段有個棚子,擋住了視線,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完了,姐姐為了躲避馬車,從馬上摔了下來,還了傷——”
辛羅依冷哼道:“你姐姐了傷,難道本公主就沒傷嗎?”
“公主稍安勿躁。”皇帝安了一聲,又看向江樓月,“還有呢?”
江樓月說:“但公主其余的話,卻并非事實。”
江樓月慢慢抬眸,一字字的說:“公主嘲笑我姐姐材高大,我們一忍再忍,但公主卻看我們忍氣吞聲,十分得意,還說我們慶國連邊界都守不住,任他們長驅直,如今和談和聯姻都是因為擋不住他們的鐵騎,說要我姐姐拉車二百丈才能原諒,否則就鬧到皇上面前來。”
皇帝眼底閃過一抹翳,整個大殿的氣氛似乎都冷了一大截。
辛羅依怔了下,“你胡說,事本不是這樣!”
“難道公主沒說過這些話?”江樓月抬頭看向辛羅依。
辛羅依心底一驚,張了張,無措地說:“我……我當時是氣昏了頭……對,都是這個江樓月,出手打了……打了芳菲公主,我才一時著急……”
江樓月說:“我不懂公主為何會認為是大慶擋不住然的鐵騎?想當初,我慶國軍隊追擊然鐵騎千里,一直追到你們漠河老家,是你們先俯首稱臣祈求和談,年年上貢,兩方的戰事才平息,如今你們不守盟約,犯我大慶邊界,我慶國作為天朝上國,屢屢包容原諒你們,你們竟然覺得我慶國是因為打不過你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辛羅依轉向皇帝,焦急地說:“事明明不是這樣的,是先挑釁我,我讓道歉,才有了拉車二百丈的事,本不是說的這樣——”辛羅依此時也知道說錯了話,想要補救,但顯然晚了。
江樓月說:“公主說這些話的時候,馬場的人都聽到了,還有跟著芳菲公主前去的衛軍也聽到了。”
江樓月轉向皇帝,叩了個頭:“江樓月無心沖撞公主,但實在是……樓月自小隨著父親在軍中,深父親影響,雖是小子,卻也知家國天下,臣實在聽不下去公主說的話,所以一時氣憤才揮了鞭子,只是揮出去的時候又想起公主是貴客,不能無禮,可是已然出手,收勢不及,這才失誤打在了芳菲公主的上,請皇上責罰。”
這前后的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認錯,但不認詆毀然的錯,事還了辛羅依張揚跋扈,不把慶國放在眼里。
而且只是事的前后順序稍微變了一些,辛羅依就是要解釋都沒得解釋。
因為這就是事實。
皇帝慢慢的看向辛羅依,眼中依然帶笑,但其中的冷芒卻清楚明白的向四方:“公主,事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是……我是一時急,真的不是故意的。”辛羅依轉向江樓月:“是你胡說,當時芳菲公主也聽到了,只要把芳菲公主找來對峙就什麼都清楚了,對!”
“有的時候急之下說出來的話才是心里真正的想法。公主如果沒有這麼想,怎麼可能口而出?”江樓月神平靜,“而且芳菲公主都昏迷了,如今公主卻說要和對質,怎麼對質?”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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