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眾人可謂是敞開懷了喝,風祁拽著千寒喝酒劃拳,一旁的淺溪嘖拉著千寒勸他別喝。
風祁讓淺溪別攔著,千寒就擋在淺溪面前,跟風祁說不準淺溪。
風祁一臉無語:“你哪里看見我要了?”
千寒喝的暈乎乎,指著自己的兩個眼睛道:“我兩個……嗝……兩個眼睛都看見了。”
淺溪哭喪著臉:“風祁主,您就別為難千寒了,他喝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風祁了眉心,他才剛剛喝上頭,千寒就不行了?
“行了,帶著他走吧。”
淺溪如獲大赦,連忙拽著千寒跑。
可千寒是真的喝上頭了,路過唐顯的時候直接湊到唐顯旁邊,“唐將軍,來一杯?”
唐顯睜大眼睛,他方才被朝秦灌了不酒,究其原因嘛……
方才跟朝秦撒,說朝秦冷落他。
朝秦嫌他煩人,就干脆把唐顯灌醉了。
朝秦出青樓,灌醉一個男人不是什麼難事兒,眼下唐顯醉醺醺的,看著千寒言又止。
朝秦來神了,連忙把唐顯往外推:“去去去,把他帶走吧,隨便喝,喝不死就行。”
千寒樂呵呵地拽著唐顯走了。
風祁找了一圈唐顯,最后從千寒那兒找到,罵千寒跟被人喝不喊他。
于是,三個男人一團,淺溪到最后也放棄了,守在一旁謹遵朝秦說的話。
看著這三個人,別讓他們喝死。
楚樂、林悔、朝秦和長華難得聚在一起,自然是要烤玩游戲的。
幾個人圍在爐子旁,上面滋啦啦地烤著各式各樣的,這些都是朝秦提前腌制的。
本來唐顯饞了好幾天,朝秦打算今天拿出來烤一下給唐顯吃。
可一聽說要去楚樂府上聚,二話不說,把自己箱底的腌都拿出來給大家分了。
元夜寒、元卿和月笙幾個人站在人們后,各個傲的很。
可當烤味兒傳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瞟過去。
臉上寫著分我一口的大字兒。
林悔第一個發現了幾個男人,示意大家向后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們以為后站著幾匹狼。
元夜寒率先開口,“阿楚,我想跟你一起。”
如此俊的臉,配上那微微委屈的神,可真是我見猶憐。
楚樂猶豫一瞬,“好,坐下來吧。”
這下元卿和月笙按捺不住了。
兩個人下意識看向林悔。
林悔咬著筷子,倏地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等林悔開口,元卿和月笙就拿了凳子,一左一右地坐在林悔旁。
“抱歉,往那邊挪挪。”元卿很有禮貌地對朝秦道。
朝秦連連點頭,得挪得挪,當朝君主在這兒呢敢不彈?
月笙也異常有禮貌地看向長華:“公主殿下。”
“我挪!”
長華二話不說就挪了。
主要是月笙很帥,直接長在了審點上。
長華就喜歡這種風又不墜塵世間的不羈,偏偏月笙全都有。
當然,僅僅是欣賞值,并不是多喜歡月笙。
楚樂湊過來低聲道:“看上了?”
長華敲了一下的頭:“怎麼可能?我養了好幾個男寵,你要我拋棄他們去跟一個男人談說?我舍不得啊。”
長華委屈痛哭。
楚樂角一,拍了拍長華,“好了好了,知道你寶貝那些人。”
長華自徹底放下張恒后,就對婚沒什麼了。
用的話來說,有錢有有份有地位,為什麼找一個男人分的快樂?
于是養了幾個男寵在府中,日子過得無比快活。
那些男寵楚樂也見過,雖然一個比一個會,但都很老實,屬于擺爛聽話類型的。
平日里長華經常出去施粥,他們也跟著過去幫忙,面對那些災民們沒有一點嫌棄。
至于是真不嫌棄還是假不嫌棄,楚樂不清楚,但只要長華在,他們也不敢對那些人做什麼。
顧弦決和沈舒姍姍來遲,兩個人也不知做了什麼,來的這麼晚。
一來,兩個人就聞到了烤的香味兒,湊過來跟他們搶。
朝秦哭喪著臉說烤不夠吃了,于是現腌,吃的大家不亦樂乎。
“阿楚,張。”
元夜寒烤了一片,吹了幾分熱度放在楚樂邊。
楚樂咬了一口,香的很。
笑瞇瞇地道:“看來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過的都不錯。”
元夜寒也跟著輕笑,眸略過幾分難過:“唯獨我們過的不好。”
楚樂吃的作緩了幾分,隨后笑道:“這就是我們過的不安生的意義,是為了讓更多人的人安生。”
“可是阿楚。”
元夜寒抿抿,將抑在心底許久的話緩緩說出:“我只希你平安快樂。”
楚樂不由得放下筷子,何嘗不希過平安快樂的人生?
可就是這種人啊,看不慣像魔尊那種人,更不允許魔尊那種魔存在。
楚樂有時候自嘲,真像個白蓮花。
明明有時候,自己都顧不過來,還總想著去幫助別人。
可是,從來沒有后悔過。
不管深陷多麼危險的境地,都沒有后悔有那種想法。
愿意,或者是說,生來就是要為這些人所付出的。
哪怕是付出命。
“元夜寒,你知道我的……”
“嗯,我知道。”元夜寒握住楚樂的手,十指相扣:“我了解你,你放不下那個人,雖然我希你平安快樂,但如果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去做,哪怕是死,我也會陪著你去死。”
現在的他,就是為了楚樂而活著的。
這就是他所活著的意義。
曾經的那些年過的暗無天日,直到楚樂讓自己意識到,他是鮮活的,是一個完整的人。
他愿意追尋阿楚這道,直至生命結束。
不論生命盡頭是深淵還是芒,他都愿意跟著阿楚的腳步,永不后退。
翌日。
楚樂和元夜寒早早起來。
他們打算早點出發,雖然昨天鬧了大半夜,可時間不等人。
千寒和淺溪跟著他們一起去,淺溪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裝進馬車,千寒則靠在一旁醒酒。
過了一會兒,千寒覺得好了些,開始駕車準備離開。
“十弟。”
元卿從里面匆匆走來。
周放給他披了一件斗篷,元卿站在晨曦的微里,整個人仿佛散發著金。
楚樂想,這就是當了帝王之后吧,走到哪里都是一正氣。
“九哥。”元夜寒蹙眉道:“你怎麼起來了?”
元卿出手,替元夜寒整理領子:“我知道你們要提前走,所以特意讓周放早些時辰我。”
元夜寒會心一笑,“九哥,這次我走了,不知何時能回來,有什麼事記得飛鴿傳書給我。”
“這話應該是我同你說才對,此次去孟國危險重重,現在孟國已經為了赤金國煉藥的地方,里面有不人都瘋魔了,對外面的人有很大敵意,你們一定要小心。”
元夜寒拍了拍元卿肩膀,“九哥放心,我和阿楚一定會回來吃你和林悔的喜酒。”
提到林悔,元卿看向楚樂:“可有什麼話要代的?關于林悔。”
楚樂沉思片刻,道:“讓多練練武功。”
除此之外,無需多言。
“好。”
元卿揮揮手:“上路吧,我也該回宮了。”
元夜寒點點頭。
千寒再次打算駕車。
又有人住了他們。
“徒弟!”
顧弦決和沈舒齊齊走出來,兩個人都穿著白,看上去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千寒停下馬車,心道: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師傅,你們怎麼起來了?”
記得這兩個人沒睡多久吧?
“我們想了想,還是得跟你們一起去,沈舒這失憶不知何時才能夠治好,總不能一直躲在府中,不如跟著你們一起去孟國,也好有個照應。”
顧弦決緩緩道。
沈舒也跟著點頭,說:“楚姑娘,雖然我別的不行,但是破解陣法還是在行的,而且,我對孟國也有一些了解,說不定能幫上你們。”
顧弦決掃了一眼,“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沈舒,不會讓拖你們后退的。”
沈舒突然有些張,昨天顧弦決和說的時候,立刻就同意了。
可仔細想想,人家選擇誰去孟國都是深思慮的,這樣貿然提出一同前往,是不是不太好?
沈舒約約覺得,自己是在在乎顧弦決邊人對的想法。
而且,非常在乎。
張地盯著楚樂,生怕說出一個字不好。
楚樂探究地看向沈舒眸,角微微勾起,“可以啊,一起吧,我們再多加一輛馬車。”
沈舒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下去,居然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覺!
“嗯,我們可以直接就走,要帶的東西都在包袱里了。”
“好。”
好一會兒,隊伍總算是出發了。
天幽國距離孟國很遠,要是想抄近路,就要穿過赤金國。
提起赤金國,楚樂就想到了一個人。
蘇綠蓮。
當時在醫仙大會上,蘇綠蓮可是給自己添了不麻煩。
要是在赤金國見蘇綠蓮,搞不好會出事。
“師傅。”楚樂道:“你記不記得蘇綠蓮?就是赤金國蘇家的那個千金,被稱為天才的那個?”
顧弦決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號人:“記得,怎麼了?”
“在赤金國,是不是很有名氣?我們此次從路過赤金國,會不會見?”
顧弦決點點頭,“肯定是會的,那次醫仙大會之后,蘇綠蓮名聲一落千丈,據說這段時間天天在大街上找夫婿呢。”
楚樂角一,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麼?
或許在天幽國很嚴重,但在赤金國,這倒是很尋常。
赤金國子多為彪悍,且家家都有會醫的人,會醫的子更是多的不行。
對于一個醫者來說,名聲非常重要。
很顯然,蘇綠蓮在參加醫仙大會之后,已經徹底沒有名聲了。
這樣的人,即便是家里再有錢,也沒有人原因娶。
蘇綠蓮起初還不信,在家等著人上門來提親,可漸漸地,瞧著那些男人鄙夷的眼神,總算是意識到自己毀了。
于是天天在街上晃悠,楚樂這次若從赤金國穿過,有很大可能見蘇綠蓮。
楚樂苦惱地扶額,“那別從赤金國走了,繞一下吧?”
元夜寒沉道:“繞一下也可以,但花的時間會很長,可能要用上一個月。”
楚樂嘖了一聲。
這樣一比,還是冒險從赤金國穿過去比較好。
“莫慌,我們可以帶人皮面。”沈舒提醒道,“只要蘇綠蓮認不出你們,就好了。”
元夜寒點點頭,“赤金國和天幽國不對付,而且大家的長相裝扮也不一樣,進赤金國之前,我們得打扮一下,免得他們見我們是天幽國人,針對我們。”
平日里針對也就罷了,這次去孟國非常趕時間,他們可不希路上出什麼岔子。
然而,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剛進赤金國,他們就撞上了蘇綠蓮。
那小姑娘選夫婿的時候非常兇猛,想來是那些人知道蘇綠蓮在選夫,瞧見來了,男人們都跑了。
蘇綠蓮只能命令家丁抓住他們,場面一度混。
楚樂等人雖然喬裝打扮,但是也不希被蘇綠蓮盯上,于是從道路另一邊走。
但蘇綠蓮還是注意到了他們。
主要是風起了驕簾,蘇綠蓮瞧見了顧弦決的臉。
喊著讓馬車停下來。
千寒置若罔聞,連忙驅車離開。
結果不小心撞到了從路口沖出來的馬車。
本來這事兒道個歉就好了。
偏偏對方是赤金國的王子,他們沖撞了王子的馬車,這可是大罪。
楚樂氣的一口氣兒差點沒提上來。
這可完了,要是赤金國為難他們,別說到孟國,就是從赤金國出來都得花上半年!
元夜寒反應快,立刻跟王子道歉,說他們剛來赤金國不懂規矩。
這王子喚作金鷹,是赤金國最年輕的一位王子,氣度不凡,眉眼更是犀利,盯著他們微微一笑。
“剛來赤金國?從哪里來?”
元夜寒薄微抿,天幽國和赤金國說話腔調不同,若是他此時否認自己是天幽國人,可能會讓金鷹更不快。
于是他誠實道:“天幽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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