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大驚,猛地抬起頭,撞上一道冰冷狠毒的眸,心中一沉。
“沈容煙!”
居然是!
楚樂迅速爬到岸邊,強忍凍得發的雙與沈容煙對視,許久未見,沈容煙好像更瘦了。
那些猙獰的疤痕被藏在面紗下,往日妖艷的臉蛋兒,如今,連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被楚樂這麼盯著,沈容煙的心在滴,毀臉的人,正在面前站著!
每天晚上,都在做關于那天的噩夢,夢中,楚樂拿著刀向自己的臉刺來,又剝自己全丟在大街上,每天晚上,都被夢魘纏,不得逃。
澎湃的恨意在的腔中涌現,沈容煙咬著,用盡全力氣才沒表現出來。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楚樂淡淡道,神帶著幾分厭惡。
“我走?”
沈容煙冷笑一聲,自從楚樂毀掉的臉后,便一直躲在清歡院中,整日以淚洗面。
不敢出門,一是怕別人看見這張臉,二是因為,全府上下的人都見過的,不敢面對那些人指點自己的樣子。
而這一切,都是拜楚樂所賜!
沈容煙冰冷地看著,眸如毒蝎,“楚樂,恐怕我要讓你失了,我不沒走,還活的好好的。”
楚樂挑眉,笑道:“我失什麼呢?看見你遮遮掩掩地茍且生,我高興還來不及。”
沈容煙呼吸一滯,一張臉瞬間慘白無比。
“你說什麼?我遮遮掩掩茍且生?楚樂,你是不是忘了,我之所以變這樣,是因為你!”
“我當然沒忘。”楚樂輕笑,道:“這麼痛快的事,我也不可能忘。我不妨告訴你,我這輩子做的最痛快的事,就是毀了你的容貌,毀掉你的人生!”
一字字,一句句,如同鞭子一樣狠狠地打在沈容煙的心上,氣憤的險些失去理智,指著楚樂一字一句道:“楚樂,你個毒婦!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人!”
“我惡毒?沈容煙,你是不是忘了你在牢里是如何對我、又是如何殺淺溪的?我做的一切,只是報仇而已!”
提到牢里的事,沈容煙有些心虛。
總算是找回自己的理智,狠厲的眸漸漸轉為同,“楚樂,我明白你的境,你在王爺和柳那里了氣,所以就跑到我這里發泄對不對?你真可憐。”
楚樂好看的眉擰幾分,“沈容煙,許久不見,你意的本事又大了,居然連這麼離譜的事都能想象出來。”
沈容煙瞬間面紅耳赤,楚樂說的是什麼話!?不等開口,楚樂又丟出了幾句。
“先不說是你跑來找我的,就說我剛才講的那些話,哪一句聽起來像是發泄了?沈容煙,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單純地辱你而已。”楚樂淡淡一笑,慵懶隨意中著顯而易見的鄙夷。
沈容煙氣的半死,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兒來。
“楚樂,我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跟你斗的!”
“嗯,我知道,你是特意過來找罵的。”楚樂微微側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傷的無完。
沈容煙呼吸有些不順暢。
要不是已經從最難的時候熬過來了,恐怕,聽完楚樂說的這幾句話后,都得自縊而死!
沈容煙咬咬牙,道:“楚樂,你我沒必要針鋒相對,先前我們是敵人沒錯,可如今,我們不是了!”
楚樂瞇起了雙眸,好奇道:“你什麼意思?”
“還不明顯麼?”見楚樂終于有好奇的意思,沈容煙緩緩道:“你我都是王爺的人,可如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柳,那個賤人占了王爺所有的寵,的存在,對于我們來說,已經造威脅了。”
楚樂恍然,原來,沈容煙還對元夜寒存有心思,所以,突然出現的柳,自然就了沈容煙的首要敵人。
“你想如何?”
沈容煙笑意盎然,頗為自信地道:“我希你和我聯手,一起搞垮柳。至于你我二人...等柳消失之后,我們再公平競爭王爺。”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同流合污?”
楚樂直接打破了沈容煙的夢,不客氣地冷哼,“你又憑什麼覺得,我容不下柳?”
那般隨意的態度,如同一掌,狠狠地扇在沈容煙的臉上。
咬下,不相信地道:“楚樂,你別裝了,我理解你的心,你心中,肯定在嫉妒柳!”
“不,你不理解。”面對沈容煙,楚樂向來不會給面子,“我也不嫉妒柳。倘若我真的嫉妒,容不下,我早就出手了,我連你都能教訓,我還教訓不了柳麼?”
“不是這樣——”
沈容煙話音未落,兩道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聞言,沈容煙瞬間打消了所有的氣焰,惡狠狠地掃了一眼楚樂,趁著夜慌忙逃離了。
如今的,畏懼見到王府任何下人。
著沈容煙遠去的影,楚樂眼底浮現幾分警惕,沈容煙心腸歹毒,表面是要拉自己合作,可實際上,定然會找機會暗算自己,只為一并除掉自己與柳。
只怕,王府馬上就會有大事要發生。
“王妃娘娘!”兩個侍衛追到了楚樂旁,瞧見楚樂漉漉的擺,詫異道:“王妃娘娘,您的擺...”
“我剛才迷路了,一不小心掉踩進池塘里了。”楚樂淡定地扯謊。
兩個侍衛松了一口。
看了一眼氣吁吁的他們,楚樂道:“走吧,去廚房找些吃的。”
也著實了。
一主二仆消失在拐角。
清歡院,油燈的燈芯燃了一大半,屏風后,一道影小幅度地晃著。
纖細的玉手旁,一張白面紗靜靜地躺在那里。
銅鏡映出了張猙獰恐怖的面龐,沈容煙掛著瘋狂的笑意,手中著什麼東西。
楚樂!
柳!
你們兩個,誰都別想逃!
...
翌日,楚樂剛洗漱完畢,齊嬤嬤就來了。
“王妃娘娘。”
齊嬤嬤眉心憂愁不減,瞧見楚樂平靜的面龐,一頓,“王爺昨個兒,是你去...”
楚樂瞬間明白了齊嬤嬤的意思,扯出一抹笑,淡淡道:“嬤嬤得到的消息沒錯。”
齊嬤嬤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糊涂,糊涂啊,王爺這麼做,可是在傷您的心啊!”
楚樂角一僵,很快,恢復原樣,道:“齊嬤嬤,我沒事,畢竟我對王爺沒什麼。”
齊嬤嬤深深地看了一眼,幽幽道:“人啊,總是會在無形之中錯過一些東西。”
“齊嬤嬤,您說什麼?”楚樂有些狐疑。
齊嬤嬤連連嘆氣,“老奴,只是想到了德妃娘娘當初的事。”
“當初?”
“對,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德妃娘娘在遇見皇上前,曾有個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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