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本就不是一個廢！

元夜寒雙眸瞇了瞇，他是不是太慣著楚樂了？難道，是因為在天鬼山莊的那段經歷，讓他狠不下心麼？

不！

他只是假扮夜離去勾引楚樂而已，他怎麼可能狠不下心？

元夜寒，不可能會心！

楚樂做了那麼多的惡事，該罰！

楚樂回去后，按照昨天計劃的那樣，先扎了半個時辰馬步，又睡了個午覺。

夢中，又見到了那個溫的夜離。

揮舞著手，想要抓夜離，卻一次次從夜離的子穿過。

“怎麼會這樣...”

“阿楚。”夜離眉眼微冷，略帶失的神凝著楚樂，“你不打算我了，是嗎？”

楚樂呼吸一滯，“阿離，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夜離抬手，一遍遍地著楚樂，無奈道：“因為我和你恨的人，是同一個人，阿楚，你難道會上一個你恨的人麼？”

“不！”楚樂咬咬牙，眼眶有些潤，“你們不是一個人，不是！夜離，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上的人的確是你，不管是虛無也好，是假象也好，那段經歷是真實存在的。”

上的，是那段時間的夜離，不是別人！這幾日，一直在觀察著元夜寒，這個男人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像夜離，怎麼能說他是夜離呢？

“阿楚，你糊涂了。”夜離嘆了一口氣，眼神漸漸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我們是同一個人，陪著你的夜離，也是元夜寒啊...”

“陪著你的人，始終都是元夜寒...”

“夜離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阿楚，夜離和元夜寒是同一個人，你上的人，或許真的是...”

“不，不是！”楚樂尖著睜開雙眸，雙手抱膝，輕聲啜泣起來。

夜離明明那麼溫，他每時每刻都擋在自己面前，保護自己，呵護自己，陪著自己看日出日落，在篝火前跳舞，可元夜寒呢？！

他害的自己遍鱗傷，他是淺溪死亡的始作俑者！是親手殺了爹的人，是奪走功勞的人，是斬斷希的那個人！

“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不是！！！我不可能上元夜寒！”

怎麼會上元夜寒呢？

怎麼會上自己的仇人呢！

的人是夜離啊。

夜離和元夜寒明明不是同一個人...他們本不像，楚樂觀察過，他們本不像！

驀地，一只手拽住楚樂的手腕。

猝不及防的痛意讓楚樂猛地抬頭，對上了元夜寒那雙鶩的眸子。

“你夢到了什麼？”

元夜寒臉上盛滿戾氣，一不地睨著楚樂，仿佛要看穿的心思。

楚樂想到了夜離的質問。

不打算他了嗎？

不知哪來的力氣，楚樂一把掙開男人的大掌，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元夜寒后的雙手微微。

方才他來的時候，聽見楚樂一遍遍地喊著的人不是他。

想到這個‘他’指的是自己，元夜寒就莫名地煩躁，以至于，他不由分說地楚樂。

“下床，給本王做午膳。”

接近命令的口氣，讓楚樂不悅地蹙眉。

“我不會做。”

“不會？”元夜寒剪瞳如墨，深沉危險，“楚樂，究竟是你不會，還是你不想給本王做？”

楚樂指尖微微。

夢中的緒還在，抬眸，忘卻掩飾自己的恨意，輕笑諷刺：“元夜寒，答案究竟是什麼，你不應該很清楚麼？何必自欺欺人？”

話一出，楚樂就怔住了，不是說好要掩飾自己的緒麼？

可為什麼，總是忍不住？

“自欺欺人？”

元夜寒咬著這幾個字，沒錯，他在自欺欺人，可那又如何？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楚樂就不能拒絕！

他輕笑一聲，夾雜著濃濃的危險，一步步靠近楚樂，如同罌粟。

就在楚樂還沉浸悲傷之際，元夜寒倏地將楚樂拎過來，下意識反抗，卻對上了那張滿是怒意的臉。

下一秒，元夜寒將楚樂放倒在床上，毫不留地在上。

“沒錯，本王是在自欺欺人。”元夜寒的大掌，上了楚樂的腰肢，眸迷離又冷漠，“一直以來，本王都沒有強迫你做什麼，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楚樂渾戰栗起來，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也不想為本王做，那也不想為本王做，那本王要你這個王妃用來做什麼，嗯？”元夜寒挑起眼尾，一抹冰冷的諷刺刮在楚樂的心頭，驚得呼吸急促。

“既然沒用，就讓我離開王府吧。”

“讓你離開？”元夜寒好似聽見莫大的笑話，溫熱的氣息盡數鋪灑在白皙的皮上，冷嗤道：“本王說過，不能太便宜你，既然你什麼事都不能為本王做——”

元夜寒眸一暗，薄勾出一抹弧度，“不如就躺在這里，取悅本王？”

什麼？！

楚樂瞳孔皺。

他要自己用，取悅他這個仇人？

不！

楚樂下意識抗拒，他那麼臟，不允許他自己！

“不愿意麼？”男人眼底諷刺不減，“楚樂，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躺在這里取悅我。二，為我做飯。”

楚樂深吸一口氣，認命道：“給你做飯，不過我提前說清楚，我做的不好。”

“好不好都得做，從今日起，本王只吃你做的飯。”元夜寒冷聲宣布，末了，又覺得這句話太過溫，話鋒一轉道：“本王帶你回來，本就是要你來服侍本王！”

楚樂咬咬牙，“好，你別后悔。”

說著，楚樂便推開了元夜寒，踉踉蹌蹌地離開廂房。

元夜寒斜了一眼的背影，一顆心墜谷底。

就這麼不愿意？

非要自己變著法兒地威利才肯同意嗎？

先前在天鬼藥莊的時候，曾說過，出了天鬼藥莊，會為自己洗手作羹湯。

會為了心的男子洗手作羹湯...

元夜寒眉心擰，難道，楚樂上的人真的不是自己？

難道，夜離對真的那麼重要？

明明這幾天，兩個人的相還算過得去，可做了一個關于夜離的夢后，又開始抗拒自己！

難道齊嬤嬤教給楚樂的那句話，又忘了麼？還是...單純地因為夜離，做不到。

做不到藏住那些恨意。

那得是多恨啊...

元夜寒打斷自己的思緒，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很在乎楚樂麼？他不在乎！

他只想要折磨楚樂。

只想要楚樂為之前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自從中午夢到夜離后，楚樂就心緒不寧。

隨便給元夜寒做了一鍋燉，又了兩個下人幫著端了過去。

元夜寒正在書房辦公，千寒見到楚樂帶著飯菜過來，眼底閃過不小的詫異。

王妃娘娘居然肯為王爺做飯？

可能千寒做夢都想不到，元夜寒為了讓楚樂給自己做這頓飯，用了多麼‘過分’的手段。

很快，千寒就為元夜寒擔憂起來了，“王妃娘娘，您做的是豬食嗎？”

楚樂淡淡道：“你罵元夜寒是豬？”

千寒：...

他不敢講話了，給楚樂讓了一條路，心中狠狠地心疼自家王爺一把。

元夜寒看見這鍋燉的時候，臉是五彩斑斕的彩。

“你做的？”

俊逸的眉高高蹙起，元夜寒開始懷疑，今日會不會是他的死期。

楚樂皮笑不笑，譏誚道：“嗯，王爺不是說，從此只吃我做的飯麼？吃吧。”

元夜寒雙拳。

他究竟給自己挖了一個多大的火坑？！

“王爺，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難道離親王殿下說的話，不作數麼？”

楚樂狠狠地嘲笑一把，他不是非要自己做飯麼？好啊，可以做，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