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傷？我怎麼聽不懂？”

楚樂角的冷笑漸漸凝固，雙眸如炬，“你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轟！

張恒腦子里徹底炸開了，眼底的慌如水般洶涌地拍打著，雙手發。

楚樂繼續問：“你說你去選綢緞，可為何上有傷？難道不是因為毒殺長華公主后被發現，被長華公主刺的麼！”

張恒徹底慌了，是怎麼發現的？難不看見了？那怎麼可能呢？太子殿下明明說過是長華公主掉下樓后才出現的。

見張恒不講話，楚樂厲聲道：“非要人檢查一下你的才肯承認麼！”

“我上是有傷！”張恒又道：“可那是我前幾日去馬場時摔在馬刀上刺的，跟長華公主沒有任何關系！”

張恒的小廝也立刻點頭道，“對，駙馬爺前幾天的確摔了了一跤，巧撞到了馬刀上。”

張恒扯出一抹譏笑，“楚樂！沒想到你毒殺長華不夠，你還想要陷害我！可惜天網恢恢，你終究不能得逞！”

“你說這話為時尚早——”

楚樂拉長尾音，一雙眸清明的如空中月，狡黠中糅雜著幾分清冷。

“敢問大家，有誰來的時候看見了張恒？”

四周一片寂靜。

皇上心中謀算著什麼，沉聲道：“都說說。”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回憶了起來，先是掌事嬤嬤，這幾日跟楚樂朝夕相，覺得楚樂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剛才那一幕著實刺激到了，才喊得那麼大聲。

掌事嬤嬤道：“老奴是第一個進來的，沒看見駙馬爺。”

再然后是一眾侍衛，“屬下們也沒看見。”

接著，其余的人也紛紛表示沒有看見張恒的影，眼看著場面陷了僵局，元夜寒氣定神閑地來了句：“駙馬爺好像是最后一個進來的。”

“沒錯！駙馬爺的確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他是從后面開屬下的！”一個侍衛想起來了。

楚樂要的就是這句話！

是自己看見了，不算，要有其他人看見了才行！

張恒眸淬著毒，“我是最后一個進來的怎麼樣？！這幾日我照顧長華疲憊至極，事發當時我急忙從床上醒來，所以晚了幾步到這兒，連這個都算有罪麼！”

楚樂笑了，“你本就不是晚了幾步，而是從未離開過這里！”

“你說什麼？！”張恒腦海中的一弦兒，斷了，斷的徹徹底底。

楚樂道：“方才掌事嬤嬤有事出去了片刻，我自己一個人在廂房守著公主，卻突然有一個黑人迷暈了我。”頓了頓，“駙馬爺，你敢說你不是那個黑人？”

“我...當然不是...”

“錯！你就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件夜行應該還在你的上。”楚樂眸不見半分波瀾。

“當時掌事嬤嬤回來的突然，你來不及對公主行刺，只能繼續陷害給我。”

“隨后，你就藏到了門口！”

楚樂眸凜冽如刀，盯著那扇偌大的門，“大家都沒有看見你，是因為第一個沖進來的人開了門，給了你藏匿的空間！等所有人都進來之后，你就從門口跑了出來，開人群沖到了最前面！”

這正是包青天斷案時的一個曲，楚樂生平最喜看包公斷案，偏偏張恒撞到了的槍口，用了相同的手法作案！

張恒渾抖如篩糠，怎麼會...這個人怎麼會說的這麼準？！

皇上道：“來人！搜！”

張恒面目猙獰地被按在了地上，果不其然，在他的大搜到了那一夜行！

皇上龍大怒，“果然是你！”

“皇上，我是冤枉的！”張恒掙扎著跪在地上，目眥裂地看著楚樂，“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可兇手總要有機才對，我與長華相敬如賓，怎麼可能會殺！”

“因為你上了別的子！”元夜寒欣長的軀佇立在門口，他大掌一揮，門便開了。

千寒著一個懷六甲的子走了進來，那子一見到張恒，便痛哭流涕，“恒哥...”

皇上面難看至極。

一看到這個景象，連傻子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恒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整個人傻愣著跪在那里，宛若雕塑一般一不。

“環兒...”

直到子跪在地上，張恒如同瘋了一樣地沖了過去，將子護在懷中痛心疾首，“對不起環兒，對不起！”

皇上的臉已經黑的跟煤炭一樣了，他怒喝道：“來人！將這對夫婦下去！凌遲死！”

“不要！皇上，求您放過我，放過環兒吧！”張恒跪在地上不起，見皇上殺意已決，他轉頭看向了太子，“太子殿下，您救救我，我們可是——”

“好你個張恒，竟然做了對不起皇姐的事，今日孤就為皇姐出一口惡氣！”太子氣勢洶洶地拔出長劍，一道刺穿了張恒的心臟！

“不——”環兒尖著，下一秒，也倒在了泊中，太子出了寒劍，冷哼一聲。

楚樂想攔，卻已經來不及了，眸復雜地看著太子，雙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