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們說話,秦筱筱便回了屋子里。
周培文看了一眼拾月。
他其實只是擔心,師父不愿意帶著他一起走。
拾月知道周培文在想什麼,抿了抿,安道:“雖然君上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但是你要是好好地跟說的話,肯定愿意帶著你。”
“真的?”周培文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君上這個人面冷心熱,上說嫌棄人,實際上對人最好了。”
周培文也看出來了。
“好!我肯定。”
甄惠東慨的說了一句:“這秦姑娘本事和懷,的確是許多男人所不能比擬,可惜我不能拜秦姑娘門下,否則我定然也追隨秦姑娘浪跡江湖,豈不快哉?”
“沒錯!”周培文堅定道。
甄惠東朝著周培文和拾月拱了拱手:“時候不早了,兩位還了傷,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好。”周培文跟著拱手送道。
拾月也抱拳回禮。
甄惠東離去。
-
傅寧的屋子里。
墨北寒幽幽轉醒。
傅寧坐在床邊,一見墨北寒睜眼,開心的追問道:“您醒了?覺如何了?”
墨北寒沉心靜氣看了一下丹田,里面除了凝結出了一顆黑的珠子,別的空空如也,也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覺還好,沒有哪里不舒服。”墨北寒低聲道。
傅寧眼眸閃,神激,“看來,你這的龍骨有吸納煞氣和凈化煞氣的作用,這龍骨真是神奇啊。”
“是麼?”墨北寒若有所思。
真的,被凈化了麼?
那他丹田里那枚黑的珠子又是什麼呢?
墨北寒有些擔心,煞氣并沒有被凈化,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了下來。
“嗯!肯定!剛才我幫你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了,而且初次見你,就看見你的面相上龍氣蒸騰,我懷疑將來若是有機會三國統一,你就是那個三國共主。”
傅寧的語氣有些,激異常。
“三國共主?”
墨北寒挑眉,“你不在乎三國統一?”
“其實三國鼎立的局面維持這麼多年,各懷心思,遲早還會惹出紛爭,不如直接一次到位統一下來,一勞永逸,也許這樣對百姓的傷害,才是最小的。”傅寧低聲說著。
墨北寒聽了一會兒傅寧的心聲。
傅寧的心里面也是這麼想的。
看來這個人的確是個有大格局之人,可惜這人是玉祁的人,若是大旭的,他必定請他閣,擔重任。
“三國統一,希有生之年,能以和平方式吧。”墨北寒聲說著,轉眸看向窗外。
他眸里噙著沉思。
腦海里浮現出從前征戰沙場,平番邦作的日子,戰爭帶來的傷害,遠比天災來的更為激烈。
所以,他并不想要打仗。
傅寧聽了此話,眼眸閃,心更加激,為君主能說出,以和平方式的話來,這是明君啊!
絕對的明君啊!
傅寧站起,恭敬的朝著墨北寒拱了拱手:“此生,若有機會見到三國共主,我必當竭力輔佐。”
院外,一棵樹上。
殷煬手里著一張竊聽符,把剛才傅寧說的話全部聽在了耳里,心中冷哼一聲。
呵,果然,傅寧你竟生了反心,居然對大旭皇帝表忠心,看我告訴新皇怎麼懲罰你!
殷煬足尖一點快速的飛離。
玉祁皇宮。
殷煬把自己在傅寧院子外面聽到的,都告訴了甄修。
甄修擰了擰眉,低聲道:“墨北寒居然已經來了玉祁麼?”
“是啊,皇上!既然墨北寒已經到了玉祁,我們不防趁著現在把墨北寒殺了,這樣大旭就群龍無首,我們趁機攻大旭,把大旭拿下,到時候大旭和玉祁合二為一,天啟自然不需要在放在眼里!遲早也會到我們的手里!”
殷煬眼眸一瞇,臉上滿是險。
甄修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殷煬。
這眼眸冷充斥著邪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了他。
殷煬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頭發寒,背脊一涼,他這才想起來,當初的九皇子是個多麼森狠厲的人。
失蹤五年回來的甄修,變得溫和了很多,久而久之殷煬都忘了,甄修曾經是多麼的可怕!
現在,殷煬被甄修一個眼神勾起了甄修從前的可怕事跡,嚇得膝蓋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
“小的多,小的只是在替皇上分憂而已。”
甄修擰了擰眉。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小人行徑。
你壞,要麼就壞的徹底,壞的坦坦,偏偏壞都壞的沒有格局,壞都壞的小家子氣上不來臺面。
甄修冷哼:“是朕讓傅寧去和墨北寒說和的,怎麼,你有意見?”
“小、小的知道,可是傅寧居然說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居然說要墨北寒當三國共主,要效忠墨北寒,這是要叛逆啊,皇上!”
殷煬大喊著,慷慨激昂的樣子,真像是一個忠臣。
可甄修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來,殷煬不過是為了拉踩傅寧罷了!
“傅寧可比你有格局多了,他的心至善至仁,他不過是不想要天下百姓再苦罷了!如果,再讓朕聽到你編排傅寧一個字,朕就……”
甄修的話一頓。
殷煬嚇得連連磕頭,“皇上恕罪,小人知錯了,皇上恕罪啊!”
“快滾!”
甄修大呵一聲。
殷煬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外面跑去。
甄修冷冷看著他離去。
墨北寒竟來了?
甄修眼眸微瞇。
那他,見過秦筱筱了麼?
甄修想起五年前,墨北寒看著易容侍衛的秦筱筱的眼神。
那時候,他便至深吧。
否則,做過那麼多事,為何墨北寒非但沒殺了他,還留在邊?
只是……
甄修單手附背,神惆悵。
秦筱筱,你可知道,我對你也……
他的心一陣疼,五年時間,很多都改變了,如果五年前他們因緣際會的分開一直在一起。
那他們會不會……
外面一陣腳步聲。
太監輕輕叩門,然后朝著里面喊了一聲。
“皇上。”
“何事?”甄修低問。
“梁王世子求見。”
甄修挑眉,梁王世子?
除了他七哥,剩下的幾個王,都被藍染給害死了,怎麼還有個梁王?
他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五年前在他大旭之前,有一個已經出了三服的族叔伯,救了他父皇一命,被他父皇特賜為梁王。
雖掛著王爺的名頭,實際上一無封地,二無實權,不過是俸祿高些,地位尊貴一些罷了。
“嗯,讓他進來。”甄修低聲道。
“是。”
監應聲,推開了殿門。
甄惠東換了一宮服,步進來,走到甄修的面前,行了個半跪之禮。
“臣甄惠東,拜見皇上。”
“起來吧,按輩分,你還要喊朕一聲九皇叔。”
“臣不敢當。只是臣方才就在驛館,聽聞那秦姑娘說,睡一覺醒來便要離開玉祁,特來告知皇上一聲。”
“要走?”甄修聲音一揚。
“是的,臣親耳聽聞,絕無虛言。”甄惠東又拱了拱手。
甄修上下看了他一眼。
這個小世子,雖年紀不大,但說話之間,不卑不,自有一番氣度,現下玉祁缺人,倒是可以用一下。
“好,朕知道了。”
“你現在可有在哪里任職?”甄修問。
“回皇上,臣并無在何任職。”甄惠東道。
甄修點頭,“好,那你便去吏部那里先做著吧。”
“是。”
“謝皇上。”
“嗯。”
“臣告退。”
甄惠東雙手抱拳,又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甄修刻意沒有提要他去吏部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出個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