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吧,錦雀在我這邊。”
墨北寒低聲說著。
大白點了點頭,快速的朝著秦筱筱追了過去。
墨北寒不是很放心,留著大白在后,起碼還有一個聯系。
秦筱筱抿著,一路回了驛館。
一推開門,拾月看著,滿是水的樣子,詫異了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弄這個樣子了?”
拾月出帕子,上前幫秦筱筱了上的水。
大白也從門了進來。
拾月掃了一眼,看見大白上也全是水,皺了皺眉。
秦筱筱搖了搖頭,“沒事。”
不想說太多。
拾月看神不對,便忍住了沒有多問。
秦筱筱低頭看向大白,緩緩開口:“你怎麼跟過來了?你現在不是跟他一條心麼,特意把我引過去,怎麼現在又跟回來了?”
“喵嗚。”
大白了一聲,繞著秦筱筱走了一圈。
‘那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人碎了心。’
大白抖著發,水珠四濺。
秦筱筱嫌棄的躲了一下。
真是……
跟一只貓置什麼氣。
拾月奇怪的看著秦筱筱。
秦筱筱從手里拿過帕子,“行了,別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就是為了救這只貓,掉水里了,我去洗個澡。”
話畢,秦筱筱轉進屋。
拾月瞇眸看著地上的大白。
不太對勁。
難道,這貓引君上去見墨北寒了?
應該是,一定是,君上只有遇到墨北寒的事,才會失去理智。
拾月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哎,君上什麼時候才可以恢復往日的笑啊。
忽而,眼眸又是一亮。
解鈴還須系鈴人,也許這次和墨北寒重新再見,當年的心結能解開呢?
不管當年是不是墨北寒下的命令,這件事總歸要搞得清楚明白,君上一直在心里也不是辦法。
-
墨北寒準備重新找個地方居住,然后再慢慢找個玄師,繼續學習控制玄力的方法。
否則,要是他再吸收到怨煞之氣,卻不知道該怎麼控制。
他一轉,一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墨北寒整個人警惕起來。
傅寧仔細看著墨北寒,從他的眉心捕捉到了一怨煞之氣。
果然,剛才就是他把那些怨煞之氣吸收過來的。
傅寧越看墨北寒越覺得他眼。
他注意到了墨北寒的面相,恍惚間明白過來。
“大旭皇帝,墨北寒?”傅寧口而出。
墨北寒深邃的眸里一閃而過的鷙,手搭在了腰上的龍淵劍。
看著面前人的反應,傅寧確定,面前人就是墨北寒,怪不得面相上會有一蒸騰的龍氣。
墨北寒的手輕輕扣著劍柄,眼看就要全部拔出來。
傅寧腦海里一閃而過,關于墨北寒龍淵劍的傳說,連忙開口:“慢著!我沒有惡意!我想和你合作。”
墨北寒的手指停頓,但仍舊滿臉警惕的看著傅寧。
傅寧繼續開口:“真心合作。天啟意圖挑起玉祁和大旭的爭端然后坐收漁翁之利。現在計策被拆穿,但我皇擔心天啟亡玉祁、大旭之心不死,所以誠心想要和大旭講和。”
墨北寒這才徹底的放松下來,收斂了眼底的殺氣。
遠一陣腳步聲傳來,是殷煬等人搜索的聲音。
墨北寒蹙眉。
“請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換一個安全的地方。”傅寧做了一個‘請’。
墨北寒仔細的看著傅寧的臉。
雖然他不會看面相,但是他能到一個人上的善意和惡意。
面前的這個人顯然沒有惡意。
“好。”墨北寒瓣微。
傅寧帶著他鉆進了一個小巷子里,然后左拐右拐巧妙的避開了查找的人,回了傅寧自己的院子。
這個院子不在國師府里,是他自己買下來,心煩悶的時候,就喜歡獨自來待一會兒。
一進院子。
地面鋪設著青石磚,磚里滿是苔蘚。
花園里的花草長得也很是隨意,什麼都有,雖然看起來雜無章,但充滿了生機。
看的出來,這個傅寧是個溫且溫暖的人。
墨北寒頓時對他沒有那麼排斥了。
“請坐。”傅寧推開門,里面是一個茶室。
墨北寒沒有推辭,直接坐下。
傅寧端了一套茶出來,稔的出一張符紙點燃生了爐子,茶水煮了起來。
是芝蘭鐵觀音。
頓時間,屋仿佛盛開了一株蘭花,沁人心脾。
傅寧倒了一杯,奉給墨北寒。
墨北寒起茶盞,隨意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不用這麼客氣,有話就直說。”
傅寧點了點頭,“其實要說的,在下剛才都已經說了,玉祁這邊是誠心想要和大旭合作,和大旭結為盟友,永不開戰。”
“皇上您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在下定會回去和吾皇好好說,能滿足的盡量滿足您。”
傅寧心里面有些擔心。
‘皇上之前了藍染挑撥,去大旭做出那些事,就算這玉祁皇上再大度,也不可能一點心結都沒有,只怕是要提好些條件故意為難新皇。哎,可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畢竟當初是我們有錯在先。’
傅寧臉上流出愁容來。
墨北寒把傅寧的心聲全部聽在耳里,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面前的這個人,心思純澈,值得信任。
“我只有一個要求!”
墨北寒瓣輕啟,森寒的聲音吐出。
傅寧的心一。
‘只有一個要求?那這個要求怕是得堪比登天。’
傅寧抿了抿,“您盡管說。”
“你會玄,對麼?”墨北寒問。
傅寧詫異的看著墨北寒。
‘他問這個干什麼?’
“在下會。”傅寧雖疑,卻還是拱手直接道。
墨北寒滿意的點頭,“好,那我得暫時住在這里,住在這里的時候,你得教我玄。”
“教你玄?”傅寧挑眉,完全弄不清楚墨北寒究竟想要干什麼。
墨北寒忽而轉過來。
傅寧看向他的后背,這才發現,他的后背上有一道——引氣符。
他又想起先前墨北寒被煞氣追著跑的樣子。
“你想要修煉那些煞氣?”傅寧口而出。
墨北寒沒有瞞,直接點了點頭,悶哼一聲,“嗯。”
“不行。”
傅寧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聲音和神有些激。
‘絕對不行,這是,修煉怨煞之氣者,必被怨煞之氣吞噬,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沒有誰能駕馭怨煞之氣,最終只能淪為傀儡。’
傅寧對這個十分抗拒。
他這兩天總是懷疑,藍染就是修煉了怨煞之氣,所以才會變壞!
“我沒的選擇。”墨北寒將傅寧的心獨白全部聽進耳里,然后開口道。
“沒得選擇?”
傅寧被墨北寒的話弄得不著頭腦。
這是什麼意思?沒得選擇。
“就是,我也不知道,我的怎麼就忽然開始吸收怨煞之氣了,完全不控制,如果不是這上的符咒,幫我藏了這種質,我現在已經被這些怨煞之氣強行鉆,撐的而亡!”
墨北寒冷聲說著,神肅穆。
傅寧瞧著他并沒有騙人,便沉思起來。
他從未聽過這麼匪夷所思的事。
思忖了一瞬,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他師父藍染都能變壞人,這個世界上便沒有人值得信任。
“我能替你把脈麼?”傅寧聲問。
墨北寒直接出了手腕,放在了他的面前。
傅寧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縷綠的玄氣過墨北寒的手腕,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最后看向他的丹田。
他疑的擰了擰眉。
奇怪,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正當傅寧想要將玄氣離墨北寒的,他卻忽然發現了墨北寒的脊梁骨不太對勁。
他重新將玄氣引到墨北寒的脊柱上,查探了一番,這麼一看,他驀地睜開眼睛,瞳孔劇震的看著墨北寒。
“龍、龍骨?”
傅寧抖著瓣,弱弱道。
墨北寒見他已經發現了,便沒有再瞞,回了手腕,微微扼守。
“嗯,不錯,龍骨。”
“果然是龍骨,你居然和龍骨融合了!”
傅寧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墨北寒,仿佛看到了天外來一般。
秦筱筱持龍骨而生,被天機閣附上一個傳言,真之命,得之可得天下。
其實,這是變相對龍骨的傳言。
他師父藍染早就研究過,龍骨才是真正的,得之可得天下的東西。
“怎麼了?難道我吸收怨煞之氣的質,和龍骨有關?”墨北寒挑眉問。
“嗯,肯定!”
傅寧有些激的應聲。
不怪他激,畢竟曾經在樹上才能見到的景象,居然被他活生生的看到了,這說明那些玄書上說的事并非是假的。
若都是真的話。
那玄書上說,潛心修煉,就能長生不老原地飛升,也是真的了?
傅寧雖淡泊名利,寡淡,但為玄師,‘長生不老、原地飛升’這種事對他們有致命。
他怎麼能不激?
“那我該怎麼辦?”墨北寒又問。
傅寧眼瞳了一下,被墨北寒瞬間問倒。
是啊,那他該怎麼辦?
和龍骨融合之后,怎麼會自吸收怨煞之氣呢?
這未免而已太過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