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天帝也能演
一道天帝旨意下達,白神人攜諭令,打出兩道神向雷部斗部,在其主庭殿顯化容。
雷斗二部之中有天見到天帝諭令,基本上天帝是什麼態度,兩部的天也明白了。
開河流域近萬里,而水神水府則較為靠近首廟泊雲港。
雖然承天府在下雨,但這一片水域距離京城遠得很,算是風和日麗,泊雲港河神廟也逐漸恢復往日的熱鬧,也就神像還有沒打造好。
只是這一天午後,原本晴空萬里的泊雲港,忽然開始匯聚起雲層。
一小半未被雲層所遮蔽,卻已經響起了雷聲。
「轟隆隆」
打雷不下雨,雲層積攢得十分厚重,而另一邊甚至還有照耀,使得雲層也著明亮。
這種景象引得地上一些人不時看著天空,覺得一會就算是要下雨,也肯定是太雨。
而一些聽覺較為出眾,或者天生可能帶著一些特殊的人,這會若是仔細聽,會聽到雷聲之下彷彿還有一種淡淡的轟鳴。
這樁案子,涉及到了仙道,也關係天庭威嚴,所以重要程度被拔高到了本不屬於它的層次。
天空的雲層上,雷部就是助威,「請人」則主要以斗部為主。
「咚、咚、咚、咚」
斗部擂鼓,四名星宿星,攜帶一營天兵從天而降,從雲中落往開水神所在的水府。
在運河上行駛的大船上有人瞧見了,就只見到天空忽然落下來一團雲氣,這團雲氣翻卷著一直落到了水面上,隨後和霧氣一樣消散了。
開水神的水府之中,年朝生和一眾水族聽到了雷聲,更聽到了鼓聲。
它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讓年朝生有些坐立不安。
「水神大人,外頭的天上好像有些靜,不若派人出去看看?」
蟹將軍到殿小心地詢問年朝生,後者猶豫一下點頭道。
「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再來彙報。」
「是!」
蟹將軍正要離開,卻見面前的水神大人忽然臉一變,立刻就站了起來。
也是下一刻,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水府外圍響起,瞬間便傳遍了了水府。
「天帝有旨,傳開水神年朝生及其相應部下速去天庭——開水神年朝生,速速現!」
喊話的這位斗部天聲音洪亮,彷彿震得水府的無波水都陣陣。
年朝生不敢怠慢,趕帶著人從水府殿出去,一到外頭,就見到水府之上踏水懸浮著幾位天神,更還有一眾天兵。
年朝生心頭一驚,但還是先行行禮。
「開水神年朝生領法旨,不知是天帝傳我有何要事?」
年朝生收起禮后抬頭小心地詢問一句,那天也不瞞他。
「此前你狀告之仙人,如今已經被抓獲,天帝傳你過去,說要給伱一個公道。」
聽到天刻意加重的「抓獲」二字,年朝生心中先是一喜,但隨後卻又犯嘀咕了,該不會還要對質吧?
一般而言應該是先斗過一場了吧,那仙修是不是傷了?
上次告狀的時候正在氣頭上,心中戾氣叢生蒙蔽靈臺,憤恨之刻直接上天告狀,這會年朝生比之前可清醒不,但總歸自己是神,而對方不是神道中人,自己又金大損,天帝於於理也會向著自己這邊。
「還有,你那乾兒子和大將夜叉也需一併帶去天庭。」
聽到這話,年朝生心中已經暗道不妙,趕忙說道。
「回天,我那乾兒子和大將此前犯了事,我已經嚴加懲罰,如今正被關押在水府,戴罪之不敢去污了天界聖地啊!」
「此乃天帝旨意,只管照做便是,其餘的就不用你管了,還請水神派人指路。」
天落下來,年朝生猶豫一下,也只能過去,看向一側的蟹將軍,並使了個眼。
蟹將軍心領神會,趕道。
「我來帶諸位天去找,走這邊請!」
兩名星帶著天兵進水府,只不過在水府宮殿走了一陣,卻見蟹將軍邊有水族往其他方向離去。
兩位星對視一眼,都出一笑容,開水神雖然是有數的下界水澤大神,但手下水族的妖卻都如此之重,說明這些年以來,就沒修出幾個真正的神靈部將。
「不用你帶路了!」
其中一個星開口,直接帶著天兵去往另一條路。
這些水族自己可能沒覺得如何,但在天神眼中,水府的妖氣鬼氣格外分明,簡直就和路牌一樣,水中監牢在哪一目了然。
請水府水族帶路是給開水神一個面子,但不可能任由水族帶他們繞路拖延。
「唉,天,天,不是那邊.」
蟹將軍連連呼喊,但天兵和星君無人理會他,僅僅片刻就到了一相對渾濁的水域。
星也看到了水草叢生的監牢外,一條鯰魚和一個鬼氣叢生的夜叉正被放出來。
想逃?
「給我拿下!」
星一聲令下,天兵破開水幕沖了過去,一共二十名天兵剎那間化為圓陣,將水中鬼妖圍在中心,兵刃向直指,兵鋒未至殺機已臨。
水府外,兩位星和年朝生忽然聽到水府深傳來靜,更有神閃爍,似乎是在打鬥。
「此乃水域大神府邸,竟也有違抗水神之命和天庭法旨者?」
年朝生不知該如何回答,但也不用回答了,因為很快見到了那兩位星帶著鯰魚和大夜叉回來了。
鯰魚看到年朝生剛想喊,被對方厲眼神嚇住不敢多言。
「人齊了,這便走吧!」
斗部星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也不多話,化出神帶著水府中人一起上升,破開水面直衝天際。
天空的雲層之上,還有一些天兵佇立,更有斗部鼓聲和雷部幾名神祇。
年朝生被帶上來的時候,心頭微微發,這不太像是來請自己的啊,但天帝近侍就在雲中,他則趕忙上前行禮。
「走吧,向天帝復命!」
白神一句話落下,雲層之中眾神化為神飛向天際,短時間躍過天階,在天門也不停留,一道天帝法令在前,更好似帶著眾人前行的神,直接飛向神霄寶殿。
神霄寶殿正殿之中,此刻不只有天帝,更有一些正好在天宮中的天神,眾神分立兩側,殿中央擺著一個兩人高的架子,架子上則架著一面一人半高的鏡子。
唰~
一道神正飛向神霄寶殿,神之中正是雷部斗部幾位天神,以及開水域帶來之人。
只是當神中的一眾即將飛神霄寶殿的時候,忽然大殿匾額有華閃過,化為一片幕掃來。
卒.
幕掃過之後,鯰魚和大夜叉直接被打出神墜落到了雲階之上。
「哎呦.」
一條口吐人言的大鯰魚痛呼一聲,但它和邊的大夜叉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剎那間就有數道神在邊浮現,幾柄長戟尖端已經頂住了鯰魚額頭和大夜叉的咽。
「孽障,神霄寶殿也敢闖——」
天宮侍衛怒喝聲中,白神落了下來,不不慢道。
「誤會,皆天帝所宣之人,不過這神霄殿看來它們是進不去了。」
神霄寶殿之,一道道目看向殿外,有詫異,有沉思,有輕蔑,看著殿外那污濁的妖氣和散發著戾惡的鬼氣,這就是開水神的下屬?
最終,只有開水神年朝生跟著白神進了神霄寶殿,幾位星宿星以及雷部神將則已經站到兩邊。
「稟帝君,開水神年朝生帶到,其乾兒子和手下大將不了神霄殿,請帝君責罰!」
「非汝之過也,退下吧!」
「是!」
白神離開年朝生邊,讓年朝生忽然產生一種孤獨,生出一種畏懼,而那面大鏡子更是下意識吸引了他的注意。
「年朝生。」
天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年朝生心中一,趕行禮。
「開水神年朝生,拜見帝君!」
天帝不喜怒,只是靜靜看著年朝生。
「年朝生,那毀你廟宇損你道行的仙人已經找到,你覺得該如何置他?」
「呃,能,如何置啊?」
年朝生下意識問了一句。
「即便其是仙修,也當接天罰,可五雷轟頂,可碎其仙,亦可斬仙臺上走一遭,或也可神形俱滅.」
聽到天帝的話,年朝生心中一喜,幾乎張口就要選最重的,但忽然想到外頭那兩個傢伙,便猶豫一下才開了口。
「帝君,此事我也有一些過失,皆因部引起一些誤會,那殿外二者本是開運河中出現的妖邪,我為水神,又上天有好生之德,給於它們機會,點化其改邪歸正」
「誰知那仙人竟以為我庇護妖邪,雖有可原,但他也不該欺辱太甚毀我金,不若就碎其仙,亦或是斬仙臺上斬首?」
年朝生一下把自己瞥了個乾淨,還自覺留了那仙人仙道神魂,算是手下留了,以現自己的神德!
天帝笑了。
年朝生也一下子輕鬆了一些,剛剛是自己太張了,果然大樹底下好乘涼,天庭平日裏雖然見不著,關鍵時刻能撐腰啊!
「你先退到一邊,來人,將易道子請神霄寶殿。」
年朝生想退向兩邊,看了看還是去往水部那一塊,畢竟他雖是下界大神,不水部天所管,但名義上在水部也算是掛了名的,如果哪天隕滅飛升天界,那八就是水部天了。
只不過年朝生走過去,此刻在天庭的水部一眾幾人卻紛紛走開了一些,顯然不願意和他站一塊。
年朝生升起怒意,卻也不好發作。
沒過多久,易書元就隨著白神人走了神霄寶殿,他十分新奇地看了看那面大鏡子,隨後又看向了上方的座椅和玉案,一位華熠熠的神人坐在上頭。
神人穿金邊黑袍,頭戴玉珠冕冠,上有神環繞,甚至約有一天地威勢的迫。
在易書元看向天帝的時候,殿所有神人,以及上座的天帝也在看向他。
天帝上神流轉,目直視易書元,出一迫。
易書元邊的陸雨薇此刻已經呼吸困難彈不得,而易書元卻依然神態自若,至看起來是這樣。
「你就是易道子?」
天帝開口,陸雨薇覺得力一下子沒了,微微抖著大口呼吸卻不敢有任何聲響,到現在都不敢抬頭看上面。
易書元雖然敬畏天帝,但心張不代表狀態就差。
或許道行上二者相差遙遠,但仙道不神道所管,易書元如今心境也又有所悟,看天界眾神亦如看紅塵,心雖而意安,遂神態自若不驚氣數,周自有三分清氣環繞。
反而易書元還有幾分欣喜,自己竟然見到了天帝了,這不正是游紅塵之妙麼?
這麼想著,易書元甚至臉上帶上了一微笑向天帝作揖,算是禮數上重視卻不卑微,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在此刻還能笑得出來。
「鄙人易書元,見過昊天妙羅至尊自然真定上皇無極天君!」
作為仙道修士,如今已經有一些見識的易書元不可能和神人一樣「帝君」,他可以簡稱天帝「神君」,但初次見面,便全了天帝的神名。
而一邊的年朝生則面帶詫異,這仙修居然沒被束縛?捆仙索呢?釘神針呢?還有那個鯉魚居然也在?
天帝看著下方神自若的仙修微微點頭,忽然面一肅,沉聲喝問!
「好個易道子,此時此刻,竟也不卑不?你折辱我開水神,損其金削其道行,你可知罪?」
到了這份上,易書元其實已經明白天庭的打算了,天帝這麼問,雖然語氣嚴厲,但在易書元眼中反而覺得分外新奇,天帝也能演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