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語氣平淡,卻著無盡的殺氣。
玉逍遙聽到靜,猛然回頭,看到李羨魚一愣,道:「你是誰,怎麼闖進來的?我的手下呢?」
在他看來,他的手下十多個暗勁小,乃至巔峰的武者,待在外面為他掠陣,哪怕是化勁宗師要來搶人,怎麼也不應該一點靜都沒發出,就讓人闖了進來的。
而且,他可是初化勁的小宗師啊,怎麼可能讓人接近到門口都沒覺?
要做到這一步,絕對得要化勁宗師才能做到。
可他在李羨魚上,可並沒有察覺到毫的武者氣息,就宛如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這讓玉逍遙覺心裏很不舒服。
李羨魚淡淡一笑,眼神有種貓戲老鼠的殘忍慈悲芒,說道:「你說外面那群暗勁武者嗎?已經死了。」
頓了頓,李羨魚一錘定音,道:「所以說,你也就不用幻想著,讓他們進來救你了。」
剛剛馭使著飛劍趕來這片荒山,因為心急蘇舒佳的安危,外面那群人在準備攔住他的時候,直接就被他一劍封。
如今,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在看到蘇舒佳無事後,李羨魚也就沒有立刻下殺手,先讓這玉逍遙在恐懼中多掙扎一會,好好驗一下蘇舒佳先前的。
玉逍遙聽到李羨魚的話,頓時大驚失,喝問道:「都死了,怎麼可能?你是誰?!」
李羨魚表平淡,道:「是你惹不起的人。」
「我惹不起的人?」玉逍遙眼神疑的呢喃一聲。
而後,他想到,能在這個地方,將外面那群暗勁武者全數殺,還沒發出一聲靜,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好像,也就剩下那麼一個人了……
李謫仙!
這念頭一升起,玉逍遙瞳孔猛然,慌聲說道:「你……你是李謫仙?!」
眼前之人,除了李謫仙的份外,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個化勁宗師,是這麼年輕,就可以輕鬆擊斃他的眾多手下。
「哦,既然知道是我,居然還敢在江城這般猖狂,天化日之下直接擄走人?」
李羨魚眉頭一挑,輕聲說道。
雖然說,他從沒說過,江城是他的地盤,不準任何武者、修行者踏步進來。
但一般來說,這都是武道界與法界中潛在的規則。
任何一座城市,但凡有武道宗師或者法天師居於此,一般武者若進來辦事,絕對就得小心翼翼,不敢做任何容易引來宗師與天師目投注的事。
更何況,李謫仙所創辦的謫仙藥業,也就在江城。
一般武者與修行者,誰敢在江城放肆?!
而玉逍遙今日在天化日之下,強行擄走蘇舒佳的事,絕對是越界與犯了忌諱。
「我……我不是……我……」
玉逍遙聽到李羨魚的質問,眼眸著惶恐之,額頭冷汗不停涔涔冒出,說話結結的,心頭的恐懼,一如先前的蘇舒佳。
甚至,猶有過之。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大著膽子擄走蘇舒佳的事,竟會驚李謫仙前來問罪。
他是邪道門派羅剎門的門主,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在全國各地擄掠各種擁有極特製質的子,來采補。
他也正是靠這種手段,一步步從明勁練到了初化勁的地步。
只用了十多年。
這份就,雖算不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也絕對能排進前十,便是沈蒼生與楊國威,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都還在暗勁中爬滾打。
因此,他的心態就變得有些膨脹了起來。
在以前,他抓捕爐鼎,采補,都是在大晚上進行的,且還讓人抓不到任何證據,報警也只能當失蹤理。
而今天,之所以敢在天化日之下擄走蘇舒佳,除了心態膨脹之外,還有因為蘇舒佳的質實在太過特殊的原因。
雖不是什麼純、絕、九,之類的極品質,但卻元,十分契合他羅剎門的功法所需的真氣。
加上他覺得,謫仙藥業如今不是一鍋粥了嗎?即便解決掉了負面新聞,李謫仙也同樣會忙得焦頭爛額,一直加班理謫仙藥業的事。
因此,玉逍遙在遇到蘇舒佳后,才會鋌而走險,直接在天化日之下,擄走。
可他實在沒想到,在自己擄走蘇舒佳不過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裏,李謫仙居然就找上門來,大殺四方。
他是怎麼有這份閑心,跑來這多管閑事?
玉逍遙實在想不通。
難道說……
他微微側目,看著神激的蘇舒佳。
難道說,是這人,與李謫仙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玉逍遙心直往下沉。
李羨魚看著玉逍遙的惶恐不安的表,淡笑了笑,道:「知道我的份,想來你也該知道我的手段,我給你個機會,自殺吧,給你自己一個面的死法。」
李羨魚的語氣平淡而理所當然,甚至還給玉逍遙一種荒謬的施捨,好像能讓自己自殺,是他的賞賜一般。
「你?!」
玉逍遙聞言,目眥裂。
原本,他還準備跟李羨魚解釋下,自己不知道蘇舒佳與他有關係,所以才擄走了。
但李羨魚這口氣實在欺人太甚,自己讓自己去自殺。
哪怕他攜帶著擊殺沈蒼生的戰績,哪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該如此辱人吧?!
玉逍遙惱怒,下心中對李羨魚的恐懼,憤怒之中,便要與他拚命!
左右是死,自殺明顯更為懦弱,便是被斃於李謫仙手中,也要強於自殺。
「喝!!」
玉逍遙發出一聲輕叱,旋即猛然手一揮,拍出一掌。
而伴隨著玉逍遙的一掌拍出,霎時間,小廟風大作,一道紫綠的小旋風便從玉逍遙手中拍出,向著李羨魚衝去!
「喝,嗬嗬……」
風當中,竟還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
李羨魚定睛看去,原來那紫綠的掌風中,竟存有無數猙獰面孔,嘶吼不斷,應是慘死於玉逍遙手中的怨魂。
「哼,果然是邪道中人,抓人作爐鼎就算了,居然還人魂魄來練武功。」
李羨魚冷哼一聲,微一甩袖,便將這道掌風,連同其嘶吼不斷的魂也給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