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日頭不錯,樓婉看著滿院的,蠢蠢地下了床。
綿綿端水進來,看從床上下來,連忙上前扶:「娘娘!您還沒好呢,怎麼下床了。」
「外面太這麼好,我想出去曬曬太。」樓婉輕笑,「綿綿,扶我出去吧。」
綿綿不放心,又打開柜子給披上一件披風,又拿了兩塊毯子,還讓人把躺椅給搬到院子裏。
樓婉哭笑不得,「綿綿,我不就是想曬個太麼?你別這麼大費周章。」
「不行,您現在還沒好呢,曬太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綿綿嚴肅地看著樓婉。
樓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任由綿綿往上加毯子。
如珠如玉兩姐妹正在打掃院子,看見樓婉被綿綿攙扶出來,立刻躲在一旁——們是三等宮,不配在樓婉面前伺候。
「你們躲什麼?」樓婉奇怪。
如珠如玉互相看一眼,確定樓婉是在跟們說話之後才怯怯地走過來,「娘娘,我們沒有躲,但是我們品階低下,不能出現在娘娘面前。「
樓婉皺皺眉頭,正想說兩句,忽然聽見江德年的聲音,「昭妃娘娘。」
「江公公,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陛下召我過去麼?」
「不是,是陛下派奴才來送些東西給娘娘。」江德年笑瞇瞇地回答,一揮手讓後面的小太監把東西遞上來。
後面的太監跟了六七個,各個手裏都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擺著人蔘、靈芝等,還有的東西樓婉都不上名字。
「娘娘,這些都是陛下賜給您的,另調了個廚過來專門給您做這些補品。」
樓婉一看這個量,錯愕地張大,「這麼多?」
這麼多補品,什麼時候才吃得完啊。
「呵呵,不多不多。都是珍品,有的是貢品,娘娘您先吃著,不夠了隨時跟我知會一聲,奴才再給您送過來。」
「……好。」樓婉瞥一眼那些東西,吃完這些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江德年送完東西就走了,樓婉讓綿綿把東西收起來,綿綿指著一株人蔘說:「娘娘,這人蔘的『腳』好多啊。」
樓婉順著的手指看去,說的『腳』就是人蔘的須,一須代表一年,這一株人蔘的腳麻麻,多到數不清,至有三千年。
這在民間換一間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都可以了,樓婉不以為然,只道蒼懷霄出手夠闊綽的。
一個二等宮大著膽子上前說:「娘娘,宮裏千年人蔘雖然不,但是能吃上這樣品種的只有太后和陛下。陛下真是疼娘娘呢。這人蔘啊,只要一須都夠我們補上一陣的了。」
說話的二等宮春玉,就是綿綿說的常去東廂的宮。
對這株千年人蔘心得很,不敢奢求能吃這一整個,但若能討得一須,那就算跟著福了。
樓婉豈會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不在乎這人蔘,就算都分給們也無所謂,但是昨夜聽綿綿說過春玉,才不養虎為患。
「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可得好好保管。綿綿,把東西收起來吧。」
「是。」
綿綿無視春玉的眼神,毫不留地合上盒子。
春玉臉微變,了,到底不敢開口跟樓婉板。但心裏氣不過,都是寵妃了,還這麼小氣。那人蔘那麼多須,就賜一小怎麼了?!
但是又不敢對樓婉說什麼,只好低頭去做自己的事。
樓婉閉上眼睛繼續曬太,心不錯。
角落裏,樓珍咬下,嫉妒得表都猙獰起來。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樓婉一直都被欺負,現在的東西卻比好上千萬倍。
現在還不了樓婉,只好拿別人出氣。
當夜,樓婉快要眠時,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
被吵得頭疼,便把綿綿進來,問:「外面出什麼事了?」
綿綿看一眼院子裏,「是珍順儀在罵人呢。」
樓婉臉頓時沉了下去,「大晚上發什麼瘋?我去看看。」
綿綿攔不住,只好給拿上披風,裹得嚴嚴實實才出去。
樓珍正在院子裏指著如珠罵,「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本宮的東西,來人,給我打!拔的指甲!」
如珠被迫跪在地上,慌張地搖頭,「娘娘,奴婢沒有您的東西。」
「還說沒!這是太后賜給本宮的瑪瑙手串,在你的枕頭底下發現的,還不是你的?!」樓珍氣不過,親自上前甩了如珠兩個掌。
宮們都在一旁看著,如玉一看姐姐挨打了,立刻上前護著如珠,大著膽子對樓珍喊:「娘娘!我可以作證不是我姐姐的。還沒查明真相,您怎麼能打人呢。」
樓珍冷笑,「證據確鑿,怎麼算還沒查明真相?看來你是要跟你姐姐一起挨打了。來人,把這兩姐妹一起抓起來。」
跟著樓珍來的三個宮一起上前拉住們,樓婉看不下去了,歷喝一聲:「幹什麼!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樓珍就是故意挑著晚上鬧,就是不想讓樓婉睡個好覺,皮笑不笑地說:「姐姐,真是不好意思,竟然把你吵醒了。有個丫鬟手腳不幹凈,我正在收拾呢,你先進去睡吧。」
樓婉沒好氣地說,「你們鬧這樣,誰睡得下?說吧,什麼事。」
「就是這丫頭了我的瑪瑙手串,那可是太后賜的,此事重大,妹妹不得不連夜徹查。」
如珠如玉看到樓婉來了,直覺是救星來了,連忙上前哭訴道:「娘娘!我沒,我不知道那手串是如何出現在我枕頭底下的。」
「……行了,先起來吧。」們哭得太凄慘,樓婉只好讓們先起來。
樓珍臉微變,「姐姐,你不是要包庇們吧?這樣手腳不幹凈的人,還是打一頓趕出去好了。」
「如果我沒記錯,們住的不是六人一間的通鋪麼?你如何斷定就是們的?萬一是別的丫鬟了,藏在們枕頭底下的呢。」樓婉眼眸漸冷,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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