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時府外。
“大哥,我們真的要給時家送賞花請柬嗎?”
阮寶看著時府的朱門,不樂意地說,“雖然時家是先皇賜封的天下第一商,可說到底也是商賈之家,地位低下。以著我們侯府的地位,干嘛要給他們主示好啊?”
“笨蛋。”
阮元蹙眉,“你以為夫人讓我們給時家送賞花請柬,是向時家示好嗎?”
阮寶滿臉疑,“難道不是嗎?”
“……”
阮元無語了自家笨弟弟的智商,卻也只是頓了頓,就解道,“不是的。夫人讓我們給時府送賞花請柬,并不是向時府示好。夫人這樣做,主要是看在夜王妃的面子上,是向夜王妃示好。”
“夜王妃?”
阮寶經提醒,明白過來,“我知道了。夜王妃救了我們公子,夫人謝夜王妃,也一并對夜王妃的家人以優待了。”
“也不僅僅是謝那麼簡單。”
阮元很是通地說,“你沒發現公子最近服用夜王妃開的藥后,好了很多嗎?夫人是想討好夜王妃,讓夜王妃繼續給公子治療。”
如若不然,夫人也不會明知道時錦是夜王的王妃,還第一時間送了賞花請柬到夜王府了。
要知道,這些年來,侯府與夜王府一直是井水不放河水的。
即便夫人是夜王的姨母。
其中原因,他們這些小廝多知道一些。
“大哥,那我們快些送請柬,然后早些回去復命。”
阮寶經過阮元的解析后,變得積極起來,主上前,敲向了時府的大門。
將城郊西山的賞花請柬,給了門房。
……
房中。
“快把請柬拿進來。”
汪雯聽到通報,渾濁的老眼中,喜悅溢于言表。
很快,一張紅艷致,以桃花為主題的請柬,遞到了汪雯手上。
“祖母,真的是昌伯侯府送來的賞花請柬嗎?”
時苗一臉期待地問。
昌伯侯夫人兩天后在城郊西山舉行賞花會,早就知道了。
每年桃花盛開的季節,昌伯侯夫人都會邀請一些貴夫人小姐去賞花。
據說整個西山,都是片片的桃花林。
一到桃花盛開的季節,漫步其間,猶如踏進了人間仙境,讓人流連忘返。
一直都想去瞅瞅。
奈何昌伯侯夫人自視盛高,請的都是些達顯貴,小的不請,商賈之家更不會請。
是以,這麼多年來,時府就從未收到過請柬。
“是真的。”
汪雯將請柬遞給時苗說,“苗苗,屆時你一定要盛裝出席。咱們雖是商賈之家,但咱們不比任何一個家子差。”
時家除了是商人外,錢財不比任何家。
正是因為這樣,在先皇允許他們的子孫后代可以仕后,就讓文哥兒從文,武哥兒習武。
只等兩人走上仕途,時家就將平步青云。
這也是和老頭子的夙愿。
“祖母,我可以上四姐嗎?”
時苗看著請柬說,“我看上面沒限制多人參加,我想帶上四姐。”
那些人全是達顯貴,一個商賈之,再怎麼盛裝出席,亦改變不了出的低賤。
不想在那種場所為那些家小姐的墊腳石。
帶上時錦,可以讓那些人把注意力轉到時錦上。
而,自是凌駕于時錦之上的。
汪雯不高興地說,“帶做什麼?”
時苗狀似為時錦考慮道,“四姐每天都很無聊,我想帶去散散心。”
“苗苗,那種場合,時錦一個鄉下長大沒見過世面的人,去了也只會給你丟臉抹黑。”
汪雯不同意,“你不要帶去。”
“祖母,四姐在王府的生活真的很枯燥,我是真的很想帶四姐去,你就同意了吧!”
時苗拉著汪雯的手,撒起了。
心里想的是:時錦就是沒見過世面才好呢,那樣才能襯托出的雅致高貴。
至于什麼抹黑……何時被時錦抹黑過?
時錦抹黑的,永遠只有時錦自己。
以前是,以后也定是。
“好了好了,你高興就好。”
汪雯不了時苗的賣萌道,“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倘若在賞花會上做出了有損你面的事,你一定不能心慈手,一定要及時和劃清屆限。”
“四姐不會給我丟臉的。”
時苗嘻嘻道,“四姐現在可是夜王妃,只會給我長臉。”
呵呵!
就是可惜是個不寵的王妃。
否則,還真是長臉呢!
汪雯想了想說,“你看著辦就好。”
是了。
撇開一切來說,時錦現在是夜王妃。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時錦的份會那些家夫人小姐們一頭。
只要時錦不出格,讓時錦出席,確實可以給苗苗長臉。
“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三爺和夫人喚你去吃飯。”
時苗的丫鬟進屋,恭順地對時苗說。
時苗剛想離開,就見汪雯臉不好,機智地說,“綠蘿,你去告訴母親和三哥,我在祖母這里吃。”
言罷,嘻嘻著問汪雯,“祖母,我在你這里吃飯,你不會攆我吧!”
“傻丫頭。”
汪雯臉上展笑開,寵溺地抬手,了時苗的頭時,“苗苗陪我吃飯,我歡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攆苗苗呢!”
以前好時,并不在意一個人吃飯。
可自病倒后,每天都想有人陪吃飯。
一開始,吃飯不能自理時,是時富來照顧,也算是陪。
后來見時富照顧也累,就努力地適應了自己吃飯。
也從那時起,就開始了一個人吃飯。
一個人吃飯,總覺得吃啥都沒味口,總覺得孤單。
可讓開口喊人來陪,那又有失的面。
是以,一直在等,等有人主留下來陪吃飯。
果然,苗苗是的小寶貝兒,還是苗苗懂。
對苗苗這些年來的溺,是最正確的。
……
夜王府,花語苑。
“席無憂是我表弟!”
吃完飯,時錦正靠在椅子上消化,就聽一直食不言的北傾澤,沒頭沒尾地說。
“嗯?”
時錦挑眉,“席無憂是誰?”
表弟是什麼?
關什麼事?
“席無憂是昌伯侯的獨生子,自弱多病,我姨母為其取名無憂,是想讓他無病無痛,無憂無慮。”
北傾澤有耐心地給時錦解。
“你想讓我給你表弟治病?”
聽了半天,時錦好似找到了方向。
“不是。”
北傾澤否認,繼而進一步真相道,“因為你已經給他看過病。”
“難道……”
時錦心有猜測,北傾澤證實道,“就是你前些日子在大街上救的那個人。”
“哦!”
時錦了解地點頭。
怪不得北傾澤給他說這些。
原來無意間,救了北傾澤親戚。
說起來,那人還沒給送診費呢!
還真是一家人是一家人。
那席無憂和北傾澤一樣摳門。
早知如此,當時就不出手了。
失策了。
時錦的心聲,北傾澤聽得眼皮直,趕正題道,“昌伯侯夫人邀請你去城郊西山賞花,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
時錦蹙眉間,北傾澤繼續道,“屆時,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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