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沉默了一會兒,了額頭,看向南越王,「如今你和楚頡各執一詞,都無證據。朕不能因你一面之詞,就錯殺忠臣。也不願為一干佞,傷兩國邦。」
「若南越王子也想求一個清白,那便允朕的人為你搜。」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折中的法子了,楚頡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不像是會忤逆他的意思,做出這等愚蠢之事的人。
南越王撇了一眼楚頡,不屑一笑,而後抱拳道:「本王子願意自證清白。」
說完,他主展開雙臂,待著人來搜查。
楚月苒凝視著他,眉頭越皺越深,珠玉是親手給大哥的,所以可以篤定那荷包里的珠玉是被他臨時藏起來了。
然而,看他如此自信的樣子,似乎是篤定了這珠玉能藏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會在哪裏呢?
楚月苒不知道,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順公公知道這事有多棘手,了額頭上的冷汗,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今日要是搜不到,楚二姑娘的嫡親哥哥的命可就沒了!
他深吸一口氣,著跟著的幾人搜了南越王子的座,自己則親手去搜南越王的。
從上到下,他仔細地了個遍,連個像珠玉的東西都沒到,心跟著涼了半截。
壞了壞了,這楚二姑娘的嫡親哥哥命要不保了!
他心中忐忑,足足了一盞茶的功夫,直到南越王子不耐煩了才停手。
「都了這麼久,順公公不肯放手,是打算自己一個嗎?」南越王鬆了一口氣,故意打趣道。
二皇子一黨也跟著笑了起來,齊聲催促道:「順公公,你是皇上邊的人,怎麼楚大人也是你的香餑餑?聽說你進宮不久,這楚大人又一直未曾娶妻,你們莫不就是傳聞中的斷袖吧?」
這一聲,惹的哄堂大笑。
楚月苒將手攥,抿著,心中暗下決心,他們是怎麼欺負哥哥的,一會兒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楚頡倒不在意別人打趣他和順公公,但看著順公公訕訕收回手,仍是不敢相信的盯著。
珠玉明明送給那丫鬟之前,他還看了一眼,確保珠玉就在那荷包里。
送到南越王子手中,也只經過了那個丫鬟的手。
莫非……
他雙手攥,凝著那個看似天真的小丫頭,質問道:「你方才可過那荷包?」
「回大人,您是如何給奴婢的,奴婢便是如何給南越王的。奴婢家人尚在,斷不敢做這種牽連家人的蠢事,求大人明鑒!」小丫鬟嚇得臉慘白,跪地求饒,額頭都磕破了,顯然對珠玉丟失一事本不知。
楚頡也看出來了,擺手制止道:「我相信你未曾做過,不要再磕了。」
「所以,楚大人是承認你忤逆父皇的意思,唱空城計誆騙南越王了?」二皇子質問道。
楚頡攥著雙手,不想承認,卻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二皇子冷笑一聲,看向明帝:「順公公搜查未果,楚大人所做之事由不得他狡辯。還請父皇賜死楚大人,還南越王一個公道。」
明帝瞧人最準,怎麼都看不到楚頡臉上有心慌的神,只有無奈和委屈。
但證據確鑿,他又不得不順著所有人的心意行事。
他閉上眼,擺手道:「上毒酒,賜死楚大人。」
連錦程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還未開口,只聽二皇子道:「皇叔和楚大人走的近,忽然站起來,莫不是要為楚大人求,或許楚大人是了皇叔的指使?」
「哈哈哈哈哈……」楚月苒忽得發笑,吸引了大家的目,也都瞬間安下來。
二皇子知道不是個神志不清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笑,這人還能想到什麼法子力挽狂瀾,救大哥?
楚月苒朝二皇子行了禮,而後冷笑一聲道:「我笑二皇子他國之人懵,竟要帶領群臣殘害忠良。」
「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但你如此詆毀本王子,總要給個理由?」南越王子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大膽子吸引,皺眉問道。
楚月苒冷凝了一眼南越王子,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既敢說,也會讓你心服口服。」
「請皇上允我將我的話證明給眾人看。」知曉這宴會上權勢最高的是明帝,所有事都不可越過皇權,自做決定,即便今日能逃過,明日也會被猜忌,方才那笑聲是不得已之舉。
想到這,先跪在明帝面前,請求道。
明帝也好奇如何證明自己的話,擺手道:「你且大膽去做,朕允了!」
「多謝皇上。」楚月苒行完禮,緩緩站了起來,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裏頭豢養的一隻蜂放了出來,只見它在空中飛了幾下,忽然懸停在南越王子肩膀上,又順著他的往下緩緩爬,一直到腳尖,南越王子咽口水的次數也不在不斷增加,直到蜂停在它腳尖不,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那隻蜂只停留了一會兒,忽然鼓起勁爬到南越王子的鞋底,過了許久都不曾出來。
楚月苒眸中閃過一道,原來南越王將那顆珠玉藏在了鞋底。
不過,他方才被搜時,挪過位置,但這珠玉並未出現,他的鞋底到底藏著什麼玄機呢?
「還請南越王下鞋。」凝著已經開始慌張的南越王,提醒道。
南越王像是腳下綁了千金重似的,怎麼都抬不起來腳步,遲遲不肯回應。
明帝微瞇起眼,察覺出來南越王這是被楚月苒發現了,角勾起,更想知道楚月苒怎會突然想到那珠玉在南越王鞋底,那隻蜂又起了什麼作用?
「南越王方才連搜都敢,為何拖個鞋子也不了?」楚月苒見他想拖延,反問道。
南越王眼珠子不安分地轉了轉,別過臉道:「方才那是皇上我的,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本王子憑什麼要聽你的?」
「本王子今日聽了你的話,是不是等於你和皇上在朝廷平起平坐了?」他生了個好主意,將楚月苒要說的話堵得死的。
查,便是等於承認他方才的話;不查,哥哥便要含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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