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瑤,你給你男朋友說說,這十萬塊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我剛剛換了車,家里的店也需要錢運轉,要是賠了十萬,我們家就完了。”
陶玉這會兒想起李秋瑤來了,一個箭步竄過來,哀求道。
李秋瑤則是失的看了自己的舅舅一眼,甩手不管:“這不是我的車,我做不了主,你自己搞出來的事,自己解決,別來求我。”
見李秋瑤如此強,知道自己侄格的陶玉,只好求助自己的兩個姐姐。
“姐,你快幫幫我。”
他看向陶玉香和李秋瑤的母親,眼里滿是哀求的神,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得意。
陶玉香哪敢蹚這渾水,假裝沒聽到,李母則是滿臉的為難。
剛剛還在給趙銘臉看,現在又要回過頭來求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思來想去,還是咬了咬牙,看向趙銘:“趙銘,你看,這……”
趙銘正道:“阿姨,如果今天我的車是您不小心弄壞的,我絕對沒有一句話說。但今天,我的車是被人蓄意弄壞,而且對方還如此的蠻橫,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有法律制裁。”
他不卑不的回答,倒是讓李母松了一口氣,畢竟趙銘說到底只是一個外人,雖然可能和自己的兒之間有什麼愫,但并沒有到那個地步。
真要拉下臉來求趙銘,也無比的為難。
趙銘這會兒當機立斷的拒絕,反倒是讓從這事中摘了出去。
一旁的李父,看到趙銘這幅不卑不的態度,心中也是多了幾分好。
他對自己的這兩個親戚,心中也有一些抵和厭惡,尤其是陶玉香陶玉兩姐弟嫌貧富的格,讓他這個退伍老兵很是不滿意。
只是平時礙于親戚的面子上,他不好直說。
惡人自有惡人磨,何況這事還是陶玉一家子主找事,趙銘的理,在他看來,反倒是顯得很有主見,自然也沒理由反對。
“剩下的話,你留著和警隊和汽貿店的人去說吧。”
趙銘看了陶玉一眼,不再多言,走到了田言書記面前:“田書記,我們走吧,事不宜遲。”
田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收隊。”
末了,他看向一旁誠惶誠恐的片警于貴,冷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當眾亮銬子,你回去寫一份檢討和材料,向你的上級申請回去重新做輔警三個月,讓你亮個夠。”
于貴聽到這話,臉一沉,哭都哭不出來。
他心里恨極了陶玉,如果不是這家伙,自己怎麼會落得這幅田地?
這可不僅僅是重新穿回輔警制服這麼簡單,得罪了田書記,日子哪能好過?
恐怕以后的升職加薪,都不到自己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陶玉一家子則是滿臉死灰,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做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上了警車,一路無話,田言主給他解了手銬,這位鐵面無私的書記的面子,他可不能不給。
江北的調查進行得很順利,有秦書記和楊副局打過招呼,銀行系統和證券系統的人都相當配合。
得知這兩個錄像的保存最后時限居然是今天,趙銘也是驚出一冷汗,還好自己手快,不然的話,李父這件事就死無對證了。
證據確鑿之下,田言書記很快就派人抓獲了嫌疑人,嫌疑人也很快代了一切。
那些非法所得被沒收,而李父的錢,也很快追回,現在只需要通過一些手續,兩天后李父就可以憑本人的開戶信息到派出所拿錢了。
雖說河海鋼鐵的價利益沒有得到,但本金追了回來,對于李家而言,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離開江北,趙銘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平江,至于大坑村那邊,有李秋瑤看著,晾陶玉也耍不了什麼心眼。
沒有回去,一方面是因為和李家這一眾親戚鬧得很僵,趙銘不知道怎麼面對李秋瑤。
另一方面,也是因之前的計劃。
原本不是遇到了李秋瑤家里這檔子事,他這會兒應該已經踏上了去往珠城的路。
“好小子,聽說你把田書記都給懟了,我真服了你了。”
車站,前來送行的馮鵬對著趙銘豎起了大拇指。
“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沒犯事,田言書記可是明察秋毫的辣手神探,應該不會公報私仇吧?”
趙銘笑道。
馮鵬也笑了笑,又正道:“對了,你那個項目,已經審批過了,上面有補助資金和人才推薦,你這邊有什麼需求,也可以提一提。”
趙銘嗯了一聲,點頭道:“我需要一批計算機方面的人才,寫代碼的那種,先幫我在市場上一些這方面的人才吧,校招的也行。”
在這個人人都希捧著鐵飯碗的年代,計算機技的人才可是不可多得。
計算機作為普通人家里消費不起的奢侈品,在這個年代的發展前景也不算太好,這方面的人才也屬于短缺,有馮行長幫忙,這方面自然是能快就快。
“行,我幫你留意留意,對了,你這趟去珠城,是有目標了嗎?”馮鵬好奇道。
趙銘點點頭,聽著列車緩緩開進車站的鳴笛,笑道:“那當然,不過這一趟可能要花一些時間,秋瑤這邊就請馮哥多多照顧一下了。”
“沒問題,弟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馮鵬拍著口說道。
趙銘笑了笑,很快二人告別,踏上了去羊城的列車。
一路無話,聽著車廂嘈雜的人群聲音,靠在車窗,看著飛馳的窗外景,趙銘慢慢的睡去。
一覺醒來,再看窗外的景,高樓林立,已是換了新天,趙銘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在1995年這個時間節點,能稱得上高樓林立的城市,也寥寥無幾。
而作為沿海發達省市羊城,自然是其中的一員,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自然會帶房地產的迅猛發展。
遠遠的看到一則高樓的廣告,上面寫明房價已經超過八千,這可比平江市的房價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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