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喜寶主收拾院子。
喜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跑了一遍。
停留過的地方干凈明亮。
喜寶就像一只勤的小陀螺,轉個不停。將破舊的小院,收拾得整整齊齊。
楚可卿則是坐在門外的石頭上清算需要的藥材。一邊拿炭筆紙張記下。
喜寶滿臉興地跑過來,“小姐!我的臉不疼了!掌印都沒了!怎麼會消失得這麼快?!小姐,你是專門消除病痛的菩薩仙子嗎?”
再明顯不過的馬屁,令楚可卿啞然失笑。
“一個小小紅印而已,我要是連這都搞不定,也白混這麼久了。”
喜寶吐了吐舌頭,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姐,我剛剛出了一汗,我又了。”
這麼快?好像才過去半個時辰吧。
楚可卿若有所思,對喜寶說道:“把手出來給我。”
喜寶乖乖手。
楚可卿按了一會脈搏后,奇異地看了一眼喜寶。“我的丫頭,你這質,不一般啊。”
喜寶的骨骼異于常人,脈搏跳的速度非常快,消化系統是平常人的幾倍,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同時力大無窮,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太神奇了。
楚可卿新奇地看了喜寶好一會兒,才對喜寶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吃東西。”
這個時間,大廚房應該忙著準備膳食。
楚可卿去過一次,帶著喜寶輕車路地來到廚房門外。
站在窗口,對著里面輕輕吹了一下手心。
手心里的末被風送進去,落在柴火里,隨著火焰的燃燒,而散發出一不明顯的特殊氣味。
廚房里的人,接二連三地栽倒。
喜寶還沒見過這種陣仗,眼睛里出崇拜,“小姐,你怎麼什麼都能做到,你好厲害。”
“收起你的馬屁。放開你的胃。進去隨便吃。”
喜寶一進去,看著那些飯菜,眼睛冒出綠,高興地吃了一碗又一碗。廚房的飯菜,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
與此同時,楚思思正沉浸在自己的傷好不了的難過之中。正因如此,很容易就會被激怒、發脾氣。
“今天的飯菜呢?為什麼還不送來?!”楚思思一邊說,一邊狠狠踹上婢的。
“走,去廚房看看,那些沒用的下仆究竟是怎麼辦事的!”楚思思說。
不爽,所有人都要遭殃!
今日的廚房格外安靜,楚思思走進去,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待醒來,楚思思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鄙夷視線。
楚思思一下子心里冒火。
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廚房一張油乎乎的桌子上!嚇得楚思思趕起,張口就是臭罵一通!
“你們在搞什麼?居然把我放在這麼臟的桌子上?你們通通不想活了是嗎?”
那些暗暗鄙夷地看著楚思思的下人,不不愿地圍上來,“三小姐,是您自己睡在這里的,我們想抬走,你的手就著這張桌子不放。”
“三小姐,你把你自己的飯菜吃就算了,居然還吃掉我們所有人的飯菜,今天侯府所有人的份例,都被你一個人給吃了,誰都沒飯吃。”
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將楚思思給說傻了。
楚思思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反問,“我吃了你們的飯菜?你們有沒有搞錯,就你們這種下人飯菜,本小姐可看不上!”
“那你從肚子里拿出來還給我們啊。”下人怨氣十足地說。
賬房撥給廚房的每日份例都是固定的。用今天的份例,做出來的飯菜,已經全部被吃了。
這也代表著,他們所有人,今天都得著肚子干活。
所以,他們對楚思思這個已經變殘廢的庶,很難再像以前那麼恭敬有加。
楚思思氣得拍桌,“我沒吃!你們這群賤婢,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們全賣了!”
下人們才不怕三小姐,想賣下人,也得經過侯夫人同意。而現在的三小姐變這樣,侯夫人才不會理。
“三小姐,你自己照照鏡子再說話吧。”有下人拿來一面鏡子。
楚思思驚呆了!
因為鏡子里的自己,滿油。這張桌子下,更是擺滿了殘羹剩飯,碗碟一堆。
可是,明明還著肚子啊!
楚思思只能咬牙,“不是我吃的。我沒有吃。”
沒有人信。
就連重新漱洗,重新心打扮過后的楚寶香,趕來看見這副景后,都不相信楚思思沒有干這種事。
楚寶香捂笑了起來,“三姐,你再,也不能把其他人的飯都吃了呀。你這怕不是死鬼投胎吧?幸好本小姐現在要出去吃飯,否則,也要肚子了~”
楚思思抓狂,“真的不是我吃的!我的飯量怎麼可能有這麼大?!”
吃所有人的飯菜,怎麼可能有人做得到?!
楚寶香不信,庶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得。“行了三姐,你不要掩飾了。我可沒空在這里給你收拾殘局。”
說完,楚寶香輕飄飄的走了出去。
廚房的下人們怨氣十足的對楚思思道:“這里臟污。還請三小姐離開,讓我們收拾。”
楚思思的肚子咕嚕嚕地,覺得冤枉極了。可是眼前一切,卻讓無法解釋!
咬牙切齒,一定要找到是哪個冤枉了自己!
“這個蠢貨。”屋檐上,楚可卿目睹一切,評價道。
連怎麼找證據,證明自己有沒有吃都不會。
這樣無腦又惡毒的人,一次次來找的麻煩,實在厭煩。
楚可卿之前還覺得,這個陷害的局做得太糙,現在看來,是高看楚思思的智商了。
楚可卿換了個方向,無聲無息地在屋頂飛奔,輕得似一陣風,整個侯府都無人察覺。
楚可卿來到距離大門外不遠的屋頂,拔出一塊瓦片掰碎。等瞧見從府里走出的楚寶香之后,楚可卿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著一蔫壞蔫壞的氣息。
“喜寶的掌是還了,可是潑我鹽水的賬,我還沒有跟你好好清算!”
楚寶香踩上梯子,正要爬上馬車。梯子忽然歪向一邊,楚寶香跌落在地,疼得嗷嗷直。
“你們搬來的是什麼梯子?!居然敢摔本小姐,是不是你們謀害于我?!”
楚寶香指著車夫,質問道。
車夫直說沒有。
楚寶香可不會講道理,揚手一拍,將車夫的腦袋扇到一旁去,頤指氣使地說:“扶我起來!”
兩名婢連忙把楚寶香扶起。
屋頂上。楚可卿收回差點扔出的碎瓷,秀氣的眉皺起。
收拾楚寶香,沒想反而連累一旁的車夫。
看來,只能等下次再清算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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