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包括出云仙尊在的所有首座全都變了臉。
如果真仙之路已經斷絕,他們所有的努力,豈不都了一個笑話?
何叔遠面難看,喃喃自語,“難怪我近日修為沒有毫寸進,原來是因為這樣。”
夏薇瞥了他一眼,清冷的聲音如一條毒蛇出猙獰的獠牙,“你距離真仙門檻還有很遠的距離,遇到瓶頸,單純是因為你悟太差罷了。”
“你!”
何叔遠被咽得說不出話來,轉過頭不理會這個人。
“真仙之路已經斷絕,難道天道真的要亡了諸天萬族不?”塵真人皺起眉頭,“除了太初宗,宇宙中有名有姓的大宗加起來,仙尊修士也不超過百個,再加上機械族,神族,蟲族的高手,能湊出三五百個仙尊強者,對付混之主,只怕不是對手。”
“是不是對手,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元白真人嘆了口氣,“你們都下去吧,吩咐門下弟子,將混之主要來的消息傳出去,至于最后有幾個人來,就聽天由命吧。”
很快,混之主即將降臨,宇宙面臨前所未有大危機的消息就在宇宙高層中彌漫開來。
得到消息的修士,瘋了似的一腦涌向太玄天宮。
大劫當前,誰也不嫌神通法寶,靈丹妙藥,許多不出世的人,也走到了人前。
太玄第九宮,是東方星域最大的一太玄天宮,赤金的宮墻遠遠延出去,像一條金的長城橫亙在虛空之中,墻壁上異閃爍,玄妙的紋理變幻不定,仿佛要窮盡世間的奧妙。
距離天宮開啟還有三日,可附近的星域,已經被蜂擁而至的修士堵了個水泄不通。
一聲清越的龍劃破天穹,足有萬里長的真龍從天空掠過,后拖著的戰車隆隆作響,仿佛要將虛空斗碾碎。
“嘶!”
一位修士倒吸一口冷氣,“真龍拉車,好大的氣派,也不怕龍族找他的麻煩!”
“看到上面那個劍形標記了嗎?那是天穹宮的標志,如果我沒猜錯,來人應該是天穹宮的那位天才。”另一位修士嘆道,“也只有這樣的大宗門,才能頂得住龍族的力了。”
“天穹宮也來了!”修士眼中充滿了震撼,心中越發沉重,“看來這一次的大劫當真非同小可。”
對于太初宗,天穹宮這些頂尖大宗門,鮮會派門中的杰出弟子進太玄天宮。
一來天宮之危機四伏,魚龍混雜,一旦發生意外,損失了弟子不說,臉面上也過不去。二來頂尖宗門橫一域,麾下境跡多如牛,寶庫里面的寶浩瀚如海,本不需要去太玄天宮。
二人話音未落,心中忽然警鈴大作,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伏在地上,運起護靈。
二人剛趴下,一道霸道至極的劍氣凌空橫掃,躲閃不及的修士,直接攔腰截斷。
“這是天湖城的城主,早就聽說他是先天劍骨,拔出了劍湖城那柄數萬年都沒有人拔起的神劍,如此霸道的劍氣,果然名不虛傳,”那名修士眼中悲憤加,劍湖城主實力確實強悍,但是這作風未免太霸道了。
叮!
一聲脆響,向著遠蔓延的劍氣仿佛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任憑他如何催劍氣,璀璨的劍芒甚至過了太的輝,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劍湖城主看著十四五歲,頭戴紫金冠,穿一襲紫金長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渾散發著尊貴的氣息。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一柄薄如蟬翼的長劍,劍如一泓秋水變幻不定,只是看了一眼,修為差一些的修士,就覺得雙目刺痛,流出鮮。
“好鋒銳的劍氣,這就是傳說中劍湖城的神劍?”
眾人心中驚駭,垂下頭不敢直視。
“這里是無主之地,閣下一來就大開殺戒,未免太霸道了。”
清越的聲音響起,一名穿著月白長衫的俊朗男子走出人群,他手中拿著一柄黑的鐵質長笛,手指看似毫無規律地在笛上移,無形的波以他為中心迅速朝四面八方擴散開。
劍湖城主臉微變,這看似弱的聲波,竟然擋住了他無堅不摧的劍氣。
他心中頓時升起殺意,“此人實力深不可測,要是在天宮之遇見,定然是一位勁敵,不如趁機殺了他,解我心頭之患。”
“我做事,何須旁人啰嗦!”
劍湖城主劍忽然轉暗,就在眾人以為他只是外強中干之時,已經按下去的劍,忽然開前所未有的璀璨芒。
這一刻,分神之下的修士,只覺雙目刺痛,神魂幾乎撕裂,短時間之,全都失去了知外界的手段。
“去死吧!”
劍湖城主俊臉在這一刻猙獰無比,人和劍幾乎融為一,人即是劍,劍即是人。
“不愧是天生劍骨,這份劍造詣,在同境界當中鮮有人能和你媲,只可惜心不正,這麼好的劍落在你手里,真是白瞎了。”長笛青年似乎對此早有預料,輕描淡寫地一抬手,風從笛子中穿過,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劍湖城主如遭雷擊,踉蹌著退出人劍合一的狀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你!”
他張了張,一口鮮噴出來。
長笛青年握住長劍,劍急速抖,似乎很不滿意這人。
“安靜!”
青年淡淡說道,他手中的長劍悲鳴一聲,靈倏地斂去,出清冷的本,好像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
“噗!”
主和長劍心神勾連,如今被強行斬斷,頓時氣上涌,又是一口鮮噴了出來。
“此劍殺太重,我替你保管三十年,三十年之后,你來找我,我自會把劍還給你。”青年淡淡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主又驚又怒,眼中的怨毒凝如實質,恨不得穿青年的軀。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罷了。”青年收起長劍,形無聲無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話,“三十年后,我在太初宗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