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笙呢？皇上呢？」

自打從夜市上回來，顧長玨就先到太和殿門口去等著。

崇凜守在大門口，也不讓他進去：「太子殿下您還是回去吧，皇上已經說了，夜已深，他不會見客了。」

「但是曲長笙應該還是要出來的不是嗎？」

顧長玨擰眉頭：「我看進去之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來過。」

崇凜聞言，臉一沉，猶豫半晌將實話說了出來：「太子殿下，您若是真的為了長笙姑娘好，其實您就不應該在來找長笙姑娘。今日之事，您其實心中也有數。長笙姑娘已經自難保，您何苦在給惹麻煩？」

「……」顧長玨冷下了臉：「你認為孤給惹麻煩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實話實說，皇上的脾氣不大好，即便是皇上能夠相信您與長笙姑娘的清白，但是，總是這麼番的挑撥下去，就算是鐵牆一樣的信任，也終究會崩塌的啊。」

「孤知道了。」

顧長玨沉了沉氣，手拍了拍崇凜的肩膀：「多謝你。」

「太子慢走。屬下恕不遠送了。」

他眸幽深的看向面窗閉的太和殿，人影灼灼，似乎是贏塵正立在那裏，而曲長笙卻不知所蹤。

他眸微闔，抿角，下顎線繃著，不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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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凜見顧長玨遠去，他轉走向太和殿門口請示：「皇上，太子已經走了。」

曲長笙坐在床榻上，聞言朝著贏塵看去。

帝王一席龍袍加，慵懶的未繫襟，負手站在那裏，聞言轉過，看向曲長笙。

目中的寒涼讓曲長笙渾瑟，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皇上，既然太子已經走了，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去哪？」贏塵墨眉擰，走上前來，垂眸睨著曲長笙：「你還想去哪？」

曲長笙下顎被抬起，眼睛仍是盯著地皮：「奴婢自然是回去自己的房間好好的閉門思過。」

「朕這地方終是有你的地方。」贏塵神淡淡的：「你在這兒待著即可。朕難道還會趕你走嗎？」

曲長笙抿了抿，不大心甘願：「皇上，您，能不能再給奴婢一次好好解釋的機會，這件事事出有因，奴婢也萬萬不想，況且皇上不是已經看見了嗎？奴婢本就沒有做什麼——」

贏塵忽而靠近。

四目相對，他薄輕勾，分明是笑著的，眼底卻是涼的：

「朕說了，朕在意的，從來不是你們兩個人做了什麼。」

他微涼的指腹順著的胳膊著的手背，與十指輕叩：「就算是你真的對他了私，又或者是他對你了私，朕也不會如何。」

曲長笙陡然咬住下，子起了薄。

他的呼吸是熱的，噴灑在的耳畔：

「朕在意的，是跟你做了這一切的人，都不是朕。」

曲長笙閉上眼，擰眉心：「皇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只不過是看見了。」

「無需對不起，是朕要跟你道歉。」

贏塵輕挑起的下，用極為溫的語氣問：

「你現在還想放花燈嗎？朕可以讓人給你紮。朕陪著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