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親自專人設計的裳,能夠穿得起的非富即貴,板式都十分的考究,當然往往越是這樣的裳,越是經不起水洗。
水洗過後,版型就已經糟蹋了,無法再穿了。
周遭漸漸圍了些想要看熱鬧的村民,越是在朱玉的襯托下,笑容滿面的喬爾煙越顯得寧靜知禮不說,沒有什麼表示的曲長笙倒是顯得十分沒禮貌了。
「都給人家的裳的給弄髒了,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眾人對著曲長笙指指點點。
「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瞧那臉上得一塊黑一塊白的,什麼玩意兒啊。」
「姑娘你別怕,我們村民都是講道理熱心腸的人,不怕抵賴,我們可都看見了。」
朱玉一聽旁人都在幫著他們說話,更是有理:「可不是嗎?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你這個窮酸鬼,知道這一件服多錢嗎?一百兩黃金!這天下就這麼一件,專門為我們主子設計的。你說吧,怎麼理?」
喬爾煙張了張,似乎是還想幫著長笙說話,但看這些義憤填膺的群眾和自己的小丫頭,嘆了口氣,真誠的道:
「長笙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
看的眉眼,寫滿了真誠與歉然。
不像是故意的。
長笙沉了一口氣,先從自己的腰包里將僅剩的碎銀掏出來:「這個先當做我的押金,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不如就先——」
「你來這一套!!」
碎銀被甩到地上,滾到村民腳邊,曲長笙眉心一擰,朱玉就扯著那尖銳的嗓子大聲斥責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著先用你這點碎銀當押金,欺負我們主子善良對你好,然後你再跑路是不是?我告訴你,沒有那麼容易!!」
長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僅剩的碎銀被人撿走,揣在口袋裏之後連忙轉就溜,連追都追不了,朱玉橫在面前宛若一個潑婦:「怎麼著,想走是不是?」
「我走什麼?你沒看見錢被人撿走了嗎?」
朱玉譏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曲長笙:
「撿走又能怎麼樣?就那麼一點破銀子,也就你拿著當寶,連我們主子的一發繩都買不起,你為了幾兩銀子就疼,那我們主子的裳呢?」
「我說了裳錢我會給的,我一分不差的都會給你們!!」曲長笙跳下馬車,看了眼旁邊對著自己的侍「無能為力」的喬爾煙,「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走了,欠給你們的錢,我一分不會。隨我去取就是了。」
「可是我的主子現在上缺了一件服,除了服本的價格,還有賠償呢。」
朱玉昂著頭:「我們主子的可矜貴的很,不像是你這種皮糙厚穿這種便宜貨沒關係,主子可不一樣,眼下,我們可就這一件服,你說怎麼辦吧?」
「你們出來旅遊只帶了一件服?」長笙荒謬的輕嘖一聲:「不怕臭了嗎?」
「不是的。」喬爾煙連忙解釋:
「只是因為路上遭遇歹徒襲擊,我們跟我們本來的人走散了,服什麼的,都在那輛車子上。長笙,你不用心懷愧疚,是我不好,如果是我,再放穩當一點就好了,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