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笙心裏咯噔一聲，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梗著脖子說道：「那您想要我說什麼回答？我……本來就是在那個時候看過你。」

贏塵獰笑，將拙劣的謊言已經猜：「朕一路走來，坐的是轎子，而並非攆轎，你從哪裏看的到朕？」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見語塞，贏塵心中卻愈發激起來，他的手輕輕上的臉頰，眉眼深深：「長笙，你且告訴朕，你是不是……」

也在死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前。

「是因為，奴婢當時，是被人陷害，本來，落暉宮中沒有奴婢的名字，卻被人私自調換了。」曲長笙吞咽了口口水：「所以奴婢當時曾經到了現場過，但是因為後面有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奴婢就離開了。」

說著曲長笙像是怕他不相信一般，倉促抬眸：「您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是不是有素心這個人，其實就是我和我娘，還有素心這三個人的名字給調換了過來了。」

真誠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

贏塵劍眉擰起，緩緩鬆開了手。

曲長笙如釋重負，背對著他捂著自己的心口、

雖說剛才也只是在撒謊，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到時候贏塵覺得自己是妖異之向，死而復生，殺了自己怎麼辦？

帝王凝著的背影，見警惕的弓著背背對著自己，就好像是刺蝟將自己團了一團刺一般，防備重重。

原來重生的只有自己。

也對。

贏塵自嘲的笑笑，這麼討厭他，自然也是不得從此以後與他相隔，再不相逢。

他腦中浮現起，曲長笙一席紅，躺在自己懷中即將西去之時的眼神。

那種釋然與解。

又怎麼會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曲長笙平穩了心，長吁一口氣：「皇上，我肚子了，您——」

剛要轉過，雙眼驟然被人擋住。

曲長笙渾一激靈，莫名其妙的道：「您這是怎麼了？」

「轉過去。」贏塵劍眉擰，語氣森冷：「沒朕旨意，不準轉過頭。」

「……嗷。」長笙一臉的莫名其妙，緩慢的轉過去，背對著他。

沒有看到，素來冷漠殘暴的帝王，此時此刻，看著的神中，帶著濃濃的忍與心痛。

他的喜歡難於啟齒，縱然已經到了邊，縱然會從眉眼中蔓延出來，他無法說出口。

彷彿三個字告知與，至此以後就再也不能同從前一樣。

曲長笙看著車上的繁瑣花紋，黛眉促。

這是怎麼了？又突然不高興發脾氣了？

心中暗自吐槽聖意當真是難以揣，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外的崇凜與林朔似是接到了什麼通知，須臾就開簾子：

「啟稟主子，宮中傳來消息，說是萬壽殿的那位無故失蹤了。」

長笙一怔，扭過頭看向贏塵。

贏塵眸微闔，語氣沉穩：「回宮。」

萬壽宮空無一人，裏面的東西都沒被過分毫，顯然太後娘娘早就已經離開許久，直到現在才發現。

「蕭雪意外面是有同黨？」曲長笙擰眉環顧這房間裏面的陳設，「秦嬤嬤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