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憐渾一,自己就算是再傻,在此時此刻也明白了。
手中的托盤因慌張落,江阿憐跪著上前,抓住贏塵的襟。
「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是奴婢不好了,非但攔著長生姑娘不說,還讓長笙姑娘下水,奴婢知錯了,奴婢該死,但是皇上荷花不能吃啊皇上!」
「怎麼就不能吃了?」崇凜在一旁審問,神冷漠如鐵。
江阿憐來不及細想,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這荷葉這麼臭是在臭水里長大的,縱然有晨殿的滋潤,可是萬萬不及當季新鮮的荷葉,又如何能食用?!!」
「看來你還知道這荷花能不能食用?」崇禮冷笑一聲:「明明知道,卻還要教唆長笙去下水摘荷花,那裏面的水又臟又臭,連你自己都知道吃不了,你竟然還要讓給皇上做荷花,你是不是有謀逆之心,想要害皇上!!」
崇凜拍案而起,指著大吼。
江阿憐惶遽,面如死灰,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啊,還請大人明鑒,還請大人明鑒呀!」
的解釋宛如以卵擊石,不能撼眾人半分,焦灼之時江阿憐只好將目標放到了一旁的曲長笙上,撲過去,一把抓住曲長生的被子,聲音裏帶著哽咽哭腔示弱:
「姑娘你幫我說說話,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說要給皇上做點什麼想討好皇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曲長笙麻木的躺在床上,目上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雪月。
對著雪月招了招手:「你過來。」
雪月上前,曲長笙從被子裏出手,示意彎下腰,輕輕地過臉頰突兀的五指印。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的手指冰冰涼涼,雪月忍不住打了個小寒,目遲疑的飄向一旁惴惴不安的江阿憐,言又止。
江阿憐心虛的垂下頭。
空氣里似乎是細微的漫過一聲驚嘆。
曲長笙躺在床上,頗有一副病殃殃的人像,眉心微蹙:
「我自己的丫頭我都捨不得打,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打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帝王斜眉鬢微微挑起,寬大的袖袍驟然隆起,江阿憐還未有應,只覺一勁風朝自己的面門迫而來,直直撞向的臉。
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力氣擊倒,仰躺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疼痛頓時從自己的臉蔓延至四周,這個被生慣養的大小姐何時過這種委屈。
直接就淚流滿面,痛哭流涕,夾雜著些許鼻。
十分狼狽的又坐起來哭嚎著道:
「皇上,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只是一時糊塗,皇上請饒了奴婢一命……奴婢真的知——」
話音未落,又有一強烈的勁風直接襲向的口,將帶離兩米遠。
這一瞬間還撞上玄裳的肩膀,惹得玄裳子一側痛得皺皺眉頭,可見力道之大。
江阿憐這次一口氣兒險些沒上來,足足緩了好半刻,卻是連話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