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刺骨的疼痛陣陣襲來。
陳元疼得滿大汗,立刻停止運轉心法,同時迅速收回右掌。
還好,這一次并沒有步前世的后塵。
轉瞬間,洶涌澎湃的靈氣就如水一般盡數散去,但丹田之和全的骨骼經脈仍是一陣酸痛。
他踉踉蹌蹌的坐回床邊,調勻呼吸,靜心吐納。
想起剛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練功果然只能循序漸進,雖然《降龍十八掌》功引了靈氣,但以我現在這副渣,本沒辦法承和駕馭如此巨量的靈氣,強行運功的結果,就是支撐不住,最后而亡。”
思忖了片刻,又道:“為今之計,是先選擇一門強健、引導靈氣的煉功法進行修煉,把基一步步扎牢,再考慮修煉更高級的功法。”
想到這里,陳元仔細盤點了一番腦海里留存的華夏古武煉功法,又照著功法招式逐一練了一遍。
不多時,緩緩收功,沉道:“這幾門功法都能引靈氣,淬煉質,但從效果上看,‘八段錦’和‘五禽戲’顯然強出不。”
“‘八段錦’偏重于引導氣息,‘五禽戲’則偏重于強健,目前來看,‘五禽戲’或許更適合我一些。”
前世在武校的時候,陳元也練過一段時間的“五禽戲”,但因為地球靈氣枯竭,練起來效果甚微。
他也期待著,在這個世界,“五禽戲”能給自己的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
一念至此,陳元不再猶疑。
一躍跳下床去,開始按照腦海中的“五禽戲”法訣修煉。
很快,他的子就彎曲了一個奇特的姿勢,一會匍匐在地,一會仰頭頸,看上去猶如一只咆哮山林的猛虎。
與此同時,一細若游的靈氣,從四周聚集而來,灌周百骸,不斷淬煉著他的全骨骼,令他的神也為之一振。
陳元將“虎戲”練完一套,形忽然變化,轉換“鹿形”,靈氣的運轉速度也越來越快,并從“骨骼”流轉到了“經脈”。
接下來,陳元又按照法門,將“熊戲”、“猿戲”、“鳥戲”修煉了一遍。
隨著“五禽戲”作的變化,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而來,猶如滔滔江河一般,不斷洗練著他瘦弱的軀。
不知不覺間,陳元的、、骨骼、經脈、竅都在一點點的得到修復,先前因為被汪魁等人毆打,以及盲目施展《降龍十八掌》造的疼痛,也在逐漸消解。
直到窗外的太完全落山,陳元終于練完了“五禽戲”的最后一個作。
一瞬間,他只覺得的各項機能相比先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除了力無比充沛之外,力也十分飽滿,簡直比吃了“十全大補丸”還管用。
“靈氣復蘇后,‘五禽戲’的作用果然大大增強,不僅能引和吸納靈氣,還可借此淬煉軀,這樣堅持練下去,我這副羸弱的軀,一定能發生胎換骨的變化!”
陳元目中泛起喜,興的不能自已。
此時,他可以明顯覺出,自己擁有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遠遠超過了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了一個全新的門檻。
這還是在只打了一遍“五禽戲”的況下,如果多打幾遍……
心念一,陳元立馬坐不住了,又依葫蘆畫瓢的打了幾遍五禽戲。
在一波又一波靈氣的淬煉下,他孱弱的也得到了飛快的修補和強化。
直到深夜,陳元才收功停止修煉,腔一松,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笑道:“打了一晚上‘五禽戲’,我的總算恢復到常人水準,只要堅持苦練,就算短時間達不到修煉高等武學的程度,但應付七天后的‘武科’市質檢,應該不算太難。”
想起“市質檢”,再聯想到一個月后的“全國高考”,陳元不心涌。
著窗外漸漸深沉的夜,目決絕:“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考上大學,早日出人頭地,在社會上站穩腳跟,讓你們不再為了我吃苦累。”
……
由于市立三中為高三學生放了七天的假,讓學生們準備“武科”市質檢,所以接下來的七天,陳元幾乎都是在修煉中度過。
前世他醉心華夏武道,傾盡了所有的時間、金錢和心,甚至為此丟了命。
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修煉的機會,自己的先天條件又于最末流,他更不敢有一懈怠,不肯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勝過常人十倍百倍。
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床,趁著天地靈氣最濃郁的時候練習“五禽戲”,練完出門繞著江濱路跑步,下午時分外出攀登附近的一座高山,晚上回來,則在書桌前復習高考“文科”的試題考點,順便鞏固一下書中介紹過的修煉知識。
現代社會,全球武者按照實力高低,劃分為S、A、B、C、D、E、F、G八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為三小階,即“門、英、頂尖”三個階段。
陳元的對頭“云家”大云青巖,就是一名G級頂尖武者,而同屆的高三考生,則大多在G級門上下徘徊。
原在武科上是個渣渣,別說G級武者,就連普通人都不一定打得過。
現今陳元穿越過來,又廢寢忘食的練了七天“五禽戲”,實力雖然還達不到G級,但也只差一步之遙,突破到G級只是時間問題。
此外,這七天下來,他的各項機能顯著提升,引的靈氣也大幅增加。
陳元自信,現在若是再上汪魁一伙人,就算不能輕易打對方,自保也完全不在話下。
……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武科市質檢”如約而至。
陳元照例起了個大早,在床前認認真真的打了一遍“五禽戲”,方才進衛生間洗漱,然后換了一件干凈的校服,離開租屋,向著校園方向走去。
“來了,老弟。”
校門口,一位攤煎餅果子的中年大媽看見陳元,熱的打著招呼。
陳元這才想起來,自己經常在這家煎餅攤買早點,低頭笑笑,邁步向前走去。大風小說
“王大媽,早啊。”陳元來到攤前,微微笑道。
“今天你們高三學生‘武科’測試,不早點出攤不行啊。”王大媽手中握著一把陳元前世經常見到的小鏟子,練地翻著平底鍋里的煎餅,咧笑道:“今天還是加那‘老三樣’吧,大媽給你送個蛋,不多收錢。”
陳元心里一暖,連忙道:“謝謝大媽。”
“謝什麼,吃飽了好好準備測試,大媽相信你,一定能行!”
王大媽俯下子,關上作臺下面的“靈能灶”,將香噴噴的煎餅果子裝進袋子,遞給陳元。
陳元付了錢,手接過煎餅果子,和大媽道個別,抬腳向校門方向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就見迎面走過來兩個人。
兩人一胖一瘦,都穿著校服。
左邊的胖子名劉虛,綽號“虛胖”,右邊的瘦子名霍淵,花名“霍”。
兩人都是陳元在“貧民區”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霍淵的父親偶得機緣,賺了一大筆錢,舉家搬到了臨水市區,劉虛的父母卻還住在貧民區里。
只不過,三人的關系并沒有因為份的落差發生丁點變化,依然鐵的一匹。
“陳元!”劉虛和霍淵加快腳步,來到近前。
在校門口偶遇自己的兩個發小,陳元心也不錯,走上前笑笑:“早啊。”
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陳元一遍,劉虛低聲音道:“你丫沒事兒吧?我聽說云青巖那小子嫉妒你文科績比他高,壞了他‘文武狀元’的計劃,要找人弄你……”
陳元看了看他,聳聳肩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麼?”
又道:“再說了,我憑本事考的文科第一,一沒作弊二沒針對他,心里坦,何必怕他?”
霍淵點頭道:“對,沒必要怕他,如果他要找上門來,咱們三兄弟一起扛,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他真敢把你怎麼樣。”
劉虛也甕聲甕氣道:“哼,就是,一個小白臉罷了,別人怕他,我劉虛可不怕,真要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陳元和霍淵對視了一眼,心知這胖子又開始說大話了,相顧一笑,也不接話。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后傳來一聲刺耳的譏笑:“劉胖子,你剛才的話要是被云聽見,你滿口的牙準給人打的一顆不剩。”
劉虛扭頭看去,只見后方不遠,正歪歪斜斜的站著七八個里氣的高三學生,為首的一個,正是陳元的同班同學茍辰,怒道:“茍辰……有種咱倆現在打一架,別在那瞎比比!”
茍辰了下額前的長發,帶著一幫學生走到三人面前,斜睨著劉虛道:“‘武榜’百名開外的弱,也配向我挑戰?滾一邊去!”
“草你大爺……!”
劉虛大怒,正要揮拳手,忽然有人手將他攔在后,冷聲道:“我配不配向你挑戰?”
茍辰斜眼去,見來人是霍淵,臉一變,怪笑道:“霍當然配了,有個貧民區里冒出來的暴發戶老爹,靠嗑藥磕進了‘武榜’前三,挑戰我這窮的只剩天賦的‘武榜第七’,自然是綽綽有余。”
“你……”
霍淵聽他這麼說,登時也氣得面鐵青。
正在這時,陳元走上前,雙眼直視著茍辰,淡淡道:“有種你也考一個‘武榜前三’試試,在這里耍皮子,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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