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寶玉邊還跟著與他年紀相仿的一名小廝,名小兔子。
小兔子年紀與他相仿,但比團寶還要矮一頭、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卻也帶著幾分機靈勁兒。
平日里,他們倆可沒挨團寶的揍!
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段寶玉下意識拍了他一下,繼續吞咽口水,“小兔子,別打擾本公子,我要進去吃東西!”
他后退了一步,低聲音說道,“你來給我做腳凳,我爬門進去!”
“進去后我找鞭炮,炸了他們的廚房!然后我再溜進去吃……”
原來這就是他方才想到的“好法子”。
小兔子畏畏的站在一旁,怯懦的說道,“小公子,不,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
段寶玉一回頭,這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面冰冷的男人。
他也吃了一驚,胖臉上一哆嗦。
段寶玉趕問道,“你是誰?!”
他還沒見過容玦呢,并不知道他的份。
“你要干什麼?”
段寶玉雖怕,卻還兇的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來!這里可是我們寧遠侯府,我只要喊人,你就逃不掉了!”
團寶雖然也兇的沖他吼,但是在容玦眼中,很是可。
不過這個小胖子麼……
容玦眼神不善,只出兩手指頭夾住他的襟。
然后像是拎著一只小胖似的,兩手指頭便將段寶玉拎了起來!
段寶玉雙腳懸空,劇烈的掙扎了幾下后慌了,“你,你放開我!我喊人了!”
小兔子也急得撲了過來,試圖從這個“惡魔”手中救回自家小公子。
可惜還未靠近,就被容玦給按住了額頭。
這下,兩個小家伙都掙扎不得了。
“你就是段志能的小兒子?”
容玦似笑非笑的看著手中的段寶玉。
這小家伙都胖球了,與團寶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只看他一眼便知平日里段志能有多偏心,團寶與段嬰寧吃了多苦頭!
“你知道我爹是誰,識趣的就放開我!”
段寶玉繼續掙扎。
哪知容玦兩手指頭輕輕一松……
段寶玉“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他屁都要開花了!
他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好在多,倒也沒有摔壞。
小兔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拽起來,“小公子,你沒事吧?”
“不中用的東西。”
段寶玉惱怒,一腳將小兔子給踹翻在地,惡狠狠的罵道,“要你有什麼用?任由我被人欺負!”
小兔子被踹翻在地,委屈的癟著,敢怒不敢言。
只瞧著段寶玉方才練的踹小兔子的作,便知這臭小子平日里沒欺負人!
容玦不由猜想,平日里團寶那小崽崽,一定也被段寶玉欺負過吧?
但轉念一想,團寶機靈、鬼點子多。
即便是段寶玉,在他手中也落不到好。
如此一想,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只一手,段寶玉便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子無形的力量,給吸到了他面前!
他想逃跑,奈何用盡洪荒之力也逃不出容玦的手掌心!
這下,段寶玉真的害怕了。
他眼淚汪汪的看著容玦,“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對我做什麼?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割下來,下酒喝?”
“下酒喝?”
容玦狐疑。
段寶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段團團說,說我上多。會被人割下來下酒喝,你不要割我的,嗚嗚嗚我給你銀子!”
說著,他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
段寶玉的小胖爪子不住抖,“我只有這一塊銀子了,你不要殺我……”
容玦又好氣又好笑。
氣這臭小子平日里肯定沒欺負團寶,又因為他此時笨拙遲鈍的樣子發笑。
但是他并未出笑意,反而冷著臉恐嚇他,“我警告你,沒事來這里。若我知道,你敢欺負段團團……”
“我就把你抓去喂狗!”
只一句話,嚇得段寶玉瑟瑟發抖!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小兔子后,試圖躲起來。
可惜,他似乎是忘記了他這個龐大的型。
小兔子瘦弱,哪里能把他的子擋住?
段寶玉瑟著連忙點頭,“我,我不會欺負段團團!”
他倒是有心想欺負團寶,奈何這幾年從未功過一次,反而在團寶手中吃癟,這讓段寶玉很是泄氣啊!
眼下聽到這可怕的男人威脅他……
段寶玉一邊哭一邊保證,說不敢欺負段團團。
見狀,容玦這才示意讓他走人。
段寶玉再不敢想那味的飯菜了,與小兔子害怕的跑遠了。
如風站在墻下影中,看著自家世子也如方才的段寶玉一般,這會子正站在門口、瞇著眼睛從門往里看……
多毀形象啊!
自家世子平日里高冷尊貴,何時做過“人門”這種事兒?!
“世子,您若真想看,為何不大搖大擺的進去看?”
“誰說本世子想看了?”
容玦冷哼一聲,站直了子,那不悅的眼神分明是在訓斥如風:多!
“是屬下多。”
如風識趣的認錯。
容玦背著手在門外走了幾步,隨后也在墻下站定了。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只聽容玦幽幽的問道,“如風,你覺得這個小崽,有沒有可能是本世子的崽?”
如風臉一變,仿佛自家世子方才講了個鬼故事似的。
他慌忙上前,“世子,您,您為何會這樣想?”
他本以為,自家世子說的那個“小崽”是段寶玉。
但回過神后才發現是自己太傻了。
世子這般風姿,怎麼會生出段寶玉那樣的兒子呢?!
世子一定說的是段團團吧!
“世子,您可是想到了什麼?”
如風趕問道。
“那小崽長相隨了本世子,以及……”
容玦頓了頓,話音戛然而止。
以及他那子,與他簡直是如出一轍。
如出一轍的……腹黑!
他很欣賞這小崽的腹黑!
況且他從來不喜歡孩子,可是對段團團卻莫名喜歡。一想到可能有人欺負他,容玦就氣得想要殺人!
今晚也是鬼使神差來了寧遠侯府,便是想瞧瞧這母子二人在做什麼。
他臉漸漸變得沉,“五年前,本世子可來過寧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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