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得了信回來,見到我后,盯著我看了很久。
我看出來了,他想揍我,但最終還是沒舍得。
我娘不愧思想先進,就圍著我繞了幾圈,嘖嘖道:“翅膀了呀小啾啾,這種事兒都干得出來。”
奚落完,又拍著我肩膀說:“去父留子,可以的。”
畢竟是帝嘛,繼承人是男是不重要,咱家不搞重男輕那套。
男平等。
他們也沒問我孩子父親是誰,畢竟我看臉這種事,天下人都知道。
所以孩子爹肯定不丑。
只要不丑就行了,生下來有的是人帶。
因為懷孕,我爹娘就留在京中沒走。
他們陪著我理朝政,在我月份大了后,我爹又替我上朝了一段時間。
大概是我爹仙人般的面容,早就塵封在了大臣們的記憶中。所以發現我爹依然是個暴脾氣后,朝臣們日日夜夜盼著我趕生完孩子去上朝。
但生孩子這種事……怎麼說呢,還麻煩的。
我沒想到這麼疼。
哎,也不知道我娘當年生我時,又多難熬。
怪不得就堅定獨生子的思想,我現在也堅定了這個思想。
孩子生下后還是個閨,我爹倒是很滿意,對我娘溫道:“很好,咱們李家三代單傳。”
我:“……”
他是不是誤會了單傳的意義?
但說起來,好像傳承香火真是人的事兒哎。
畢竟人生的孩子,很確定和自己有緣關系,可男人你能確定那是你的脈嗎?
所以說……是吧?繼承香火這種事兒,得人來才對!
我出月子了,孩子桃姑姑幫我帶。
我爹娘蠢蠢的想起名字,我連忙攔住了他們。
給我起得啥名兒啊,還敢嚯嚯我的娃……有了娃之后,記憶力真的會減退,何大人說我脾氣都沒以前好了。
不是,你們真覺得一個怨氣很重的皇帝,脾氣能好嗎?
我那是忍著不發火好不好?
有了孩子后,我更忙了。忙完后,我覺得自己確實也需要皇夫。
不娶皇夫也行,娶幾個漂亮溫的姐姐,進宮幫我帶孩子吧?
可何大人說不行,現在沒有人愿意進宮當妃子了,大家都想當。們說穿服,比當妃嬪更有就!
他娘的!
孩子大了一點,我爹娘又溜出去玩了。
我還在勤勤懇懇滿心怨氣的當皇帝,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酒囊飯袋們寫點問安折子,希我閨能趕長大。
等十八歲了,我也能退休了。
可才五歲的時候,我王伯那個兒子造反了。
對沒錯,是我王伯宸王的那個兒子,榮安姐姐的親弟弟。
他從小倒是聰明,就是人養得傲氣。
也不知被什麼人攛掇著,說人當皇帝是牝司晨有違綱常,所以他要清理朝政,要正綱常。
笑死,他難道不知道,綱常都是為了維護君主統治,迎合執政者創造出來的東西嗎?
現在執政的人是我啊!
我是皇帝,我說人能讀書能當能經商能行走四方,就沒有人敢反駁。
我是天下之主,我是九五之尊,我是真龍的化……
所以我的話,就是順應天意。
他是男人又如何,他上也流著李家的又如何。
他如今起兵,就是造反,就是臣賊子!
我家沒有一個人想當皇帝,可我家也沒有一個人,喜歡被別人搶去東西。
我給你了,那是你的。我不給你,你還想搶,那就準備掉腦袋!
我這堂弟威風凜凜的組織了很多人,甚至貌似還暗中聯絡了邊疆將士。總之在某個突然的日子里,他對著宮中發難了。
可他連第二道宮門都沒打進來,就被他的親姐姐活捉,扔到了大殿中。
我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他。
我這堂弟對著他親姐姐淚目:“你為何我不幫我,反而幫?”
榮安姐姐一腳踹過去,咬牙切齒:“你可知什麼君臣?”
他不知。
他若是知道,就不會像跳梁小丑一樣,鬧出這種事。
榮安姐姐活捉了他,但也希我能留他一條命。
我自然會留下他,畢竟他是我王伯唯一的兒子,王伯母對他視若己命,我不會傷了兩位長輩的心。
所以我廢了他宸王世子的封號,將這封號給了榮安姐姐。
我做了大齊第一位帝,我要讓當大齊第一位王爺。
堂弟被我貶為庶人,打發出了皇城。
他過慣了富貴日子,平民百姓的苦日子自然過不了,所以八投奔養老的王伯去了。
我也不管他,王伯和爹娘大概也聽說了叛變的事,可他們都沒出面,意思就是全權給我。
我如今這麼做,想必他們也是滿意的。
至于其他的逆臣……我難道還會留著他們再生事?
抓的抓殺的殺,大齊的朝廷流了好多。
再無人說我是個心慈手的君主,虎父無犬,我爹娘都是殺伐果斷的人,他們還真以為會養個窩囊廢兒啊?
這些七八糟的事理完了,榮安姐姐既然回了京,我就順便留在京中。
說想嫁人,我也賜婚了,然后兩人火速親又生了個娃。
是個兒子,榮安姐姐很憾。
對時的我總帶著厚厚濾鏡,幻想著生個我這樣的兒。
我都沒忍心拆穿,選的那個男人那麼丑,怎麼可能生出個漂亮閨?
我閨七歲的時候,沈遲將/軍病倒了,我下詔宣他回京頤養天年。
沈小將/軍在這七年里已經不小了,他屢建奇功,職升到了正三品。只是因為常年駐守邊疆,他還未來朝中見過我。
這次送著沈遲將/軍回來,他正好也朝述職。
誰知道他一抬頭,看到我就驚呆了。
嘿,我心里有點爽。
嚇不死你,讓你不留下和我親。
但表面上我還一本正經的,假裝不認識他。
他大概也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整個述職過程心不在焉的,神還有些恍惚。
好不容易下了朝,他幾乎是快速奔出了宮。
后來也不知道如何餡兒的,他確定了當年那個姑娘是我,于是單槍匹馬闖進了皇宮。
嘖,要不是手無寸鐵,我還以為這廝來刺殺皇帝了。
父倆就在花園中面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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