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婆這句,司無邪還有些意外,畢竟老婆有多溫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脾氣是出了名的好,罵人從來都不會大聲了去。
可如今……
“好。”想著這畢竟涉及老婆和裴家的私事,司無邪便點了頭,沒再將護在懷里。
不過,他心里到底不放心,還是悄悄地護著,只要裴鴻坤有所作,他便會立刻出手。
“放心。”
裴琬清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便朝他輕聲說了句,這才走向裴鴻坤,在他跟前不遠停下,原本溫婉和的眉目,此刻冷冽至極,開口,“裴鴻坤,裴家生了我、養了我,還給了我最好的栽培,我心中一直都記著。”
“可我也庇護了裴家一百六十八年,子一生中,有多個一百六十八年?若要計較起來,我并不欠裴家任何了,裴家于我的恩我還了。”
“后來裴家將我從族譜除名,還打碎了我的命牌,使我遭重創,這一筆賬,我不追究,就當是我報答裴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可今日之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話語氣仍舊溫婉,只是言語間,已多了決絕。
裴鴻坤似乎沒想到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一時間愣住。
裴琬清便繼續道,“裴家既然不是我的娘家了,自然也不該收司家的聘禮,裴家主若想和氣地置此事,就請主歸還司家產業,若不想,那我司家就只有登門拿回了。”
“只是,在這登門拿回的過程中,若起了爭執,不慎打傷了誰,裴家主也休想賴到我司家頭上!”
最后一句,裴琬清也加重了語氣,面容冷冽得不像眾人印象里的的。
不是不能強起來,只是多年來習慣了溫婉,可是在天玄大陸當了一百多年皇后的人,又豈會沒有那通的人氣勢?
“你……”看著這樣的,裴鴻坤竟被驚了下,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怒目瞪,“你欠裴家的可沒這麼容易就還清!”
“裴琬清,你要真想和裴家徹底劃清界限也容易,司家的那些產業你們不能再要回,從此后,你與裴家才算兩清!”
事到如今,他所有面都丟完了,自然要竭力保下那堆產業。
要再沒了那堆產業,他裴家往后豈不是只有任人欺負的份兒?
“你休想!”
可哪知裴琬清聽了,卻憤怒拒絕,“我就是把那些產業全都給毀了,也絕對不會給你!”
“裴鴻坤,是你不顧念兄妹分在先,我不過是效仿為之!”
“司家產業,你主歸還也好、不主歸還也罷,我都會將它拿回!”
對著裴鴻坤說完最后一句,裴琬清便再也不愿待在這兒了,飛便往遠飛去。
司無邪擔心老婆,自然要去追,但想到兒子兒媳,還是問了一句,“你們自己可能行?”
“嗯。”司煜寒點頭,楚明希同樣點了頭。
司無邪見了,這才放了心,追著老婆飛去了。
不過,在離開前,他回頭看了眼裴鴻坤,那眼神,分明已著肅殺。
辱他老婆者,死!
“裴琬清!”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地離開,裴鴻坤才回過神來,怒目瞪著二人離開的方向,怒吼道,“你就是個賤人!賤人!”
他可是親哥哥,竟然這麼不顧念他的面,非要把司家產業拿回!
簡直就是個賤人!
“啪!”
一道清脆的掌聲響起,裴鴻坤臉上瞬間多出了一道鮮似的掌印。
“……”裴鴻坤被打懵了,他捂著被打的臉,回頭去看那打他的人。
“我這人向來護短,誰辱我婆婆,我就打誰,不服?”楚明希眉目清冷地著他,拿了張帕子了手,完后又直接將帕子震齏,無比嫌惡。
做完這些,才再度開口,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打一架!”
打一架!
聽到這句,裴鴻坤的老臉都綠了,又憤怒又憋屈。
他的修為才只有普通藍,可這陶葉蓁卻是普通金,整整高了他一個大等級,這怎麼打?!
這陶葉蓁,欺人太甚!
“陶葉蓁,我和你拼了!”可越想,他心中就越不能平息憤怒,沖之下,直接凝聚起了藍,就要朝打去。
可楚明希卻半點不慌,在他出手時,手一揮,裴鴻坤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附帶的,還替他也來了個小型隔音陣。
省得太聒噪。
“……”裴鴻坤被打飛后,想飛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和容敬仁一樣,都被錮住了。
不僅如此,他也被隔音陣籠罩了,不論他怎麼罵,都沒人回應一句。
“現在,”解決好了裴鴻坤,楚明希便看向其他世家中人,微笑道,“諸位的選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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