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轉眼又幾個月過去,杜逸已經騎著高頭大馬,風風的帶著他的新媳婦回來了!
這一天,寧國公
府上熱鬧非凡。
無數賓客從各趕來,將國公府給塞得滿滿當當的。
當眼看著一對新人走進家里,三拜天地之后被送青廬,顧采薇的眼圈都了。
雖然杜逸不是親生的,可這孩子卻是一手帶大的。那麼就算不是從肚子里爬出來的,但在心里也已經和親生的沒有任何區別。甚至可以說,杜逸在心里的分量比起小娘子和小郎還要更重一些。
現如今,眼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拉拔起來的孩子娶了媳婦,今晚上就要房,馬上還要給添一堆孫子孫,只覺得自己口滿滿當當的,被各種描述不出的愫給脹得鼓鼓的,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我突然覺得,只要阿逸他們好好的,我當個老婆子也無所謂了。”忍不住小聲和琉璃說道,“你說,我想法改變得這麼快,我是不是真老了?”
琉璃掩低笑。“娘子你只是太喜歡世子了。為了世子,你付出什麼都愿意。當然了,世子他也很敬重您,他值得您這麼喜歡。”
顧采薇才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在賓客中游走,顧采薇突然聽到一個男賓砰的一下一拍桌面,然后站起來:“寧國公,這一杯我敬你!多謝你這些年為我們瀚海軍提供了這麼多銳的兵,還有杜五郎君這樣的人才。還有世子殿下……這次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又打了那麼大一個勝仗,庭州邊境接下來幾年安穩無虞了!”
聽到這話,顧采薇猛地一震心跳加速,趕回轉看向正站在賓客當眾的新郎——杜逸。
此時此刻,杜雋清也端著酒杯轉頭看向了杜逸那邊。
而杜逸卻眼可見的形一晃,他勉強揚起笑臉:“李參將,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厲害?其實真正的功勞都在你們自己,我不過只是稍稍從旁輔助了一點罷了。來,這一杯我敬你!”
可這位李參將卻是個實在人。
他一本正經的回應道:“世子你就是很厲害!這次你和顧郎君到了庭州,冰天雪地的況下卻依然不畏嚴寒,將兵庫里的兵都清點了一遍。好些其他鑄劍大師都沒有發現的問題就都被你們發現了!這也就罷了,臘月二十三那天,本來都督是要請你們過去喝酒慶賀小年的,結果你們才剛走到半路上,就聽說突厥來襲。然后,你們二人當即轉奔赴疆場,到最后竟然領著陌刀隊殺在了最前方,生生將來襲的突厥軍隊殺得落花流水!”
“這還不夠。殺得突厥軍隊丟盔棄甲潰逃之后,你又丟下陌刀隊,只領著一支二十人的小隊伍孤軍深,追著潰逃的突厥軍隊一路殺了過去,最終竟然活捉了這次領兵的突厥大王子!這位大王子是閼氏所生,是突厥下一代的王。因此突厥得知消息后,主前來和談,自稱愿意向我大唐納歲稱臣,只要我們將他們的大王子還給他們!”
李參將越說越興,到最后他手里的酒杯都拿不住了,就只管張牙舞爪的,繼續給賓客們講述當時的況。
“我們在邊關戍守多年,雖然也捉到過突厥不大將,上次都督還捉住了突厥王叔。可是,突厥的王子卻極,更何況還是大王子!”
“可不是嗎?當得知被捉回來的這個人的份的時候,我們全都驚呆了!都督都驚呆了!”
“當時軍營上下一片歡欣鼓舞,都督都想把世子給留在邊不放回來了!”
……
這次過來送嫁的人可不,而且大都是都督的心腹。這些都是人,習慣了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再加上現在喝了幾碗酒,緒又被李參將給挑弄起來,頓時一個個也都興得不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當時的況都給說了。
其他賓客們聽聞此事,他們先是一驚,隨即就向杜雋清和顧采薇道喜。“恭喜寧國公,恭喜國公夫人,你們可真是養了一位好兒子啊!”
杜雋清面如常,還慢條斯理的回應賓客們的賀喜。
但是,杜逸分明發現他的眼神已經變得沉沉的,眼底都快打雷閃電了!
他連忙將求助的目投向顧采薇,就發現顧采薇看他的眼神也帶著不忿不悅。
他立馬瑟一下,悄悄的將頭垂了下去。
等將最后一位賓客的恭賀都回應完畢,杜雋清才慢步走到杜逸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多計較。眼下,你還是抓時間招待客人吧!”
“是,孩兒知道了!”杜逸忙不迭點頭,只是一顆心卻越懸越高。
接下來,國公府里越發的熱鬧——李參將既然已經口而出說了這件事,這也就跟被重開了一道口子的堤壩一般,被擋在堤壩之后的洪水都從這個口子里一擁而,嘩啦啦的朝外洶涌而來。
顧采薇和杜雋清就知道:杜逸個顧天元兩個人到了庭州后,他們可真沒閑著。原本都督是安排他們住在自家里的,可他們才住了一夜就喊著著要去軍營,都督就帶他們去了。然后這兩個人簡直如魚得水!
他們一開始還老老實實的查看兵,可后來就開始和拿著兵的將士們比試,到最后竟然連都督都不放過!
這兩個家伙把軍營都給挑了個底朝天,全軍營上下幾乎就沒人能打得過他們!而且被他們打敗后,將士們也都心服口服,因為——在將人打敗后,杜逸會當場點評出對方的不足,并提出改正方法。要是無法改正的,他和顧天元還會特地在對方的兵上針對這一缺陷加以改造,好利用外力來彌補上的不足。
他們又不氣,和大家同吃同住的。大家早上起來出他們也跟著出,大家睡了他們才睡。有時候他們也出來陪著將士們一起巡邏。
如此接地氣、和大家打一片的世子,可大家如何不喜歡?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小年那天,杜逸和顧天元提著大刀跟隨軍隊殺向突厥隊伍的時候,并沒有人將他們排除在外。后來他自作主張帶人深,也有一批人選擇了信任他,跟著他一路殺喊過去。
而等最后論功行賞的時候,他們自稱自己不是軍中人,不該分功勞,就把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都留給了其他人。
此舉再次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這才短短兩三個月,他們兩個人就迅速收服了一大批人心。
都督見狀,他也對這個未來婿歡喜得不得了。等到杜逸帶著十三娘上路,急著趕回永興縣親的時候,都督都哭了個淚人。
只不過,他哭的卻不是自己的兒,而是杜逸這個準婿。
聽到最后,顧采薇都無語了。
這些事,顧采薇和杜雋清一點都不知。可想而知必定是杜逸他們早就想辦法封住了那些人的,特地不許他們說的。
可沒想到,這個李參將喝多了酒,上就沒個把門,然后就稀里嘩啦的把該倒出來的不該倒出來的全都倒出來了!
因此,聽到最后,杜逸的腦袋都快垂到口。
他也不敢再看顧采薇和杜雋清,只能拼命的向賓客們敬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的,被顧天元給拖進去新房里去了。
而顧天元的表現就比杜逸正常多了。
將人塞進青廬里,他就蹦蹦跳跳的走出來:“阿姐,姐夫,怎麼樣,這次我們在庭州表現不錯吧?可是大大的給你們長了一回臉呢!”
“到底是給我們長臉呢,還是你們自己玩開心了?”顧采薇沒好氣的反問。
“我們自己當然也玩得很開心,可現在這個結局不也讓你們很滿意嗎?”顧天元笑嘻嘻的說道,“再說了,既然你們一開始答應放手讓我們過去,那就表示你們是同意我們上疆場作戰的。也就阿逸他當局者迷,心里想太多,才會以為你們會生氣,還那麼小心翼翼的叮囑那些人什麼都別說。可他覺得,這麼大的事,他瞞得住嗎?”
“所以說,你就從李參將上找了個突破口?”杜雋清沉沉開口。
顧天元嚇了一跳。“姐夫你怎麼知道李參將是我選的突破口?”
杜雋清只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顧天元就嘆口氣:“沒錯,這件事就是我干的。李參將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這個人也算有勇有謀,可就是十分好酒。尤其喝酒之后,一旦心大好,那不管你問他什麼他都會告訴你。之前我在庭州就和他玩過了,把他的老底都給掏了!所以這一次,我也就想到用這個辦法來作為給我小外甥的大婚賀禮。”
說到這里,他又開始眉飛舞,一個勁的沖著顧采薇他們使眼。“怎麼樣?我這一招用的不錯吧?這麼多賓客,可都聽說了阿逸的英勇事跡,知道姐夫你虎父無犬子!今天之后,阿逸的名聲必定會傳揚開去,都不用你們再去費力經營了!”
“是不錯。”杜雋清定定頷首。
顧天元頓時更得意了。他連忙又眼的看著顧采薇:“還有我,其實我做得也不錯的,阿姐你說是吧?所以,你能跟阿爹阿娘說一聲,讓他們別急著催我親嗎?雖說阿逸比我小,他都親了,可我真不想這麼早就娶媳婦生孩子!我還想多玩兩年!”
“知道了!”顧采薇沒好氣的低哼,“就你這樣,就算娶一個小娘子進門也是害了。既然如此,那還是等你什麼時候能負得起責任了,什麼是再提你的婚事吧!”
“太好了!謝謝阿姐!”顧天元立馬歡呼一聲。目的達到,他都懶得再應對杜雋清和顧采薇這兩個人,趕轉跑了。
顧采薇又不由撇撇,轉看看杜雋清,卻見杜雋清已經轉走了。
顧采薇連忙跟上去,兩個人一起回到房間,顧采薇連忙將伺候的人都給趕出去,親手關上門,然后再慢步走到杜雋清邊。
“現在,你可以笑了。”
杜雋清抬眼看。“我為什麼要笑?”
顧采薇撇:“都已經憋笑憋到現在了,你忍得不難嗎?明明你現在心里樂得很!”
話音剛落,杜雋清就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渾厚響亮,而且一旦笑起來就連續不斷,竟然笑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才終于停下。
外頭的琉璃幾個聽到聲音都嚇了一跳,中間琉璃還過來敲了敲門,顧采薇輕咳兩聲告訴沒問題,琉璃才繼續回去在門口守著。
杜雋清是笑得氣都不上來,實在笑不了,他才不得已停下的。
停下之后,他連忙深吸口氣,接過顧采薇送過來的茶一口氣都吃了,然后才一頭倒在上,又傻笑了好幾聲。
“阿逸他真不愧是我一手養大的兒子!這次他在庭州做的事簡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沒想到他竟然能把事干得這麼漂亮!所以當時聽他們說起來,我都驚呆了,好一會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來應對。”
“所以,你就板著臉半天沒反應,后來賓客來向你敬酒的時候你也淡淡的。然后阿逸看在眼里,他還以為你生氣了,都不敢正眼瞧你!”顧采薇無語搖頭。
杜雋清頓時又放聲大笑。
“那小子,別看個頭長高了,功夫也比我好那麼多,可終究心還是不夠堅韌。所以當時看他那麼一副驚的小兔子的模樣,我就忍不住……”
他就忍不住故作深沉的繼續裝模作樣,然后把杜逸嚇得半死!
這一晚,杜逸的房花燭夜還不知道有多煎熬呢!
一個當爹的,在兒子新婚的日子上玩這一出,可真夠有他的!
“你呀,就等著明天阿逸知道了真相,看他怎麼恨你吧!”顧采薇沒好氣的在他太上了一記。
杜雋清聞言卻一本正經的搖頭。“他可沒空。”
咦?“為什麼?”
“因為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等阿逸的媳婦娶進門,就把府上的事都給他們去辦的嗎?我們可以放下一切出去游了!”杜雋清大聲宣告。
“所以,接下來他們會很忙。”
蘇靈喬重生了,回到了自己剛開始為一個男人死心塌地付出時。前世一根筋,最後隻落得個至親慘死、不得好死的下場。再來一遭,仇要報,但男人什麼是不存在的。隻不過……有人黑了臉。「妻主莫不是忘了,一日為妻主終身為妻主?」蘇靈喬隻好一臉認真勸退,「我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為師讓你欺讓你滅。」蘇靈喬:……
傳聞,冷府嫡女軟弱無能、膽小愚鈍;長相一般,性情冷淡;幼年失母,不受關注...冷兮顏冷漠一笑,呲之以鼻——膽小懦弱、遲鈍愚笨?那只是她的保護色;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生財勢力纔是王道;父親不愛誰皆可欺?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母親離世並非偶然?很好,那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又有傳聞,伊夢山莊莊主神出鬼沒、來去無蹤;一張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