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要保他?”
陳玄目輕佻,滿臉不屑,本沒把這位市首之子放在眼里。
換誰見了,都認為這個江都來的土鱉狂的沒邊了。
仗著拳腳功夫厲害,先揍首富之子,再藐視市首之子。
可以說,帝都背景最大的兩位二代,都被他給得罪了。
聯想到二人后的強大背景,這不是瘋狂作死是什麼?
丁嘉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張狂的人,不怒反笑。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陳玄摟著龍楚,滿臉不屑道:“我管你是誰,敢惹到我頭上,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候,如塵往前走了兩步,笑道:
“離開帝都一段時間,居然出了這麼個狂妄的人,丁莫要氣,這種宵小之輩,讓我來收拾他。”
如塵雙手合十,一強大氣息顯。
狹長過道之,竟是刮起一陣颶風,兩頭看熱鬧的人止不住后退,驚呼不斷。
“好厲害,這年輕人什麼來頭?”
“市首公子的朋友,哪能是普通人,我看他肯定是某個大師的弟子。”
人們不認識如塵,紛紛猜測。
王厚照見如塵出面,滿臉驚喜,宛如見到救星。
陳玄瞥了眼如塵,二十四歲的年紀,能有煉氣中期的修為,也算是個出類拔萃的天才了。
可這種天才也只是與普通人相比,在他陳北斗面前,卻是完全不值一提。
“我勸你最好別趟這渾水,不然吃虧倒霉的還是你自己,我沒看錯的話,你修的是桀驁,走的是無敵道,跟人手只勝不許敗,所以一般不會輕易出手。”
言下之意,你要跟我手,就要做好被的打算。
到時候打輸了事小,桀驁被破事大。
積累了十幾年的基,就得推倒重來了。
陳玄本來還是出于好意,畢竟如今這個靈氣匱乏的末法時代,出個稍微能看的天才的確不容易。
然而,他的好言相勸,聽在如塵耳中,卻如同天大的嘲諷。
似乎非常瞧不起他一樣。
這讓朝圣山中最被圣主賞識的天驕如何能忍?
“你說什麼?!”
如塵被激怒。
丁嘉卻是面一喜,連朝圣山都敢惹,這小子死定了。
他當即沉怒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這位乃是朝圣山圣主座下,十八凡大師之中,白眉大師的關門弟子,被譽為朝圣山第一天才,被圣主最為重賞識的三代弟子如塵師傅!敢這麼跟他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名號一報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出了震驚駭然之。
就連看熱鬧的夏青青與秦落都到微微心驚。
陳玄在樓下手打了朝圣山那些四代弟子,朝圣山還能大公無私,訓斥自家門徒。
可若是得罪,甚至跟如塵手,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二十四歲就能為三代弟子,他那些師兄,可都是一幫六七十的老家伙。
可見其多麼被朝圣山所賞識,被圣主所重。
“小姐,那個如塵份很不簡單,跟之前那群喇嘛份完全不同……我們要不要出面,替他化解這次危機?說不定,陳玄會心生激,跟你朋友。”
秦落也有些猶豫:“雖然陳玄手打了那群喇嘛,但卻是那些喇嘛醉酒挑釁在前,可現在已經打傷了王厚照,如果還不知分寸,又與如塵發沖突,搞不好還真會出問題。”
之前在飯桌上,兩人聊了許多。
陳玄似乎并不認識武神,這樣一來,也就沒有與朝圣山制衡的靠山了……
就在正要上前調解時,陳玄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呵呵,別說他只是白眉的徒弟了,就算是白眉親來,亦或是慧一親來,也沒有膽子跟我這麼說話,到底是誰不知死活?”
陳玄實話實說。
聽在旁人耳中,卻認為他瘋了。
在年輕一輩面前囂張也就罷了,連白眉大師,甚至那位‘人間半佛’都敢diss?直呼法號?
秦落剛要上前,腳抬在半空又落了回去。
這小子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話說到這份上,就連出面,也無法化解矛盾了……
“小姐,他真是個瘋子!”夏青青無語極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秦落搖了搖頭,放棄出面調解。
過道中。
陳玄狂妄無邊的話,徹底將如塵激怒。
“我師父乃是修行百年的得道高僧,我師祖更是譽‘人間半佛’譽,你這宵小之徒,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撕爛你的!”
陳玄輕聲一笑,隨意一腳,將王厚照踢開。
“要打就打,真以為我怕你嗎?”
一旁的丁嘉面譏笑,“如塵大師,這種狂徒,你盡管收拾,就算打死了也不要,一切后果,我替你擔著。”
如塵搖頭冷笑,“不用,出言對師尊,對師祖不敬,真將他打死,師父也不會怪罪。”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急出去。
作之迅疾,讓人只能勉強看到一道殘影。
“好快,這就是朝圣山的天才嗎?”秦落左眼不由猛跳,到心驚。
只見如塵雙臂如,急速揮擺起來,發出呼嘯之聲。
陳玄搖頭。
看似漫不經心的走了幾步。
恰好躲過了如塵所有進攻。
如塵的雙臂砸在墻壁上,包廂大門上。
稍微接,便被砸出個大坑來,威勢十分恐怖。
“你不是很嗎,倒是別躲啊,跟頭烏一樣,只會口嗨嗎?!”如塵大聲譏諷。
陳玄淡淡一笑:“這可是你讓我別躲的。”
“狂妄!”
如塵見狀,雙手合十,向前刺去,掌心有金綻放,如神圣佛。
周圍人見了,無不心生虔誠。
“不愧是朝圣山高僧,竟已修出佛,江都的土鱉這回死定了!”
“就是,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在帝都撒野。”
就在人們議論不止時,陳玄出手了。
只見他右手摟著龍楚,左手抬高,一記普普通通的手刀落下。
作清晰而緩慢,就連普通人都能看到行軌跡。
眾人不嗤笑。
這種程度,也能擋住如塵一擊?
簡直異想天開。
然而,下一秒,如塵卻是變了臉。
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雙手,竟是被緩慢落下的手刀給鎖定住了。
不管他作或快或慢,最終都會與陳玄手刀不可避免的撞擊在一起。
這種覺,讓他一陣脊背發涼,不寒而栗。
“為什麼,面對他竟比面對師尊,還要更恐怖?”
他來不及細想,此時再要收手避開,已是完全不可能了。
啪!
一聲脆響,陳玄手刀準確無誤落在了如塵雙手之上。
那金奕奕的佛,瞬間湮滅。
巨大的沖擊力,讓如塵徹底失去重心,向前栽到下去,重重摔堅的大理石地面上。
慘烈的嘶吼聲從間喊了出來。
他面痛苦,汗流不止。
攤在地上驚恐地盯著自己雙手。
那雙未有敗績的雙手,已嚴重變形,里大小骨骼,全都斷裂了。
不一會,手掌紅腫如豬蹄。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上的痛苦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他苦修十幾年的桀驁被迫,再想突破,都花費至十年功來重新積累。
二十四歲的天才,與三十四歲的天才,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他此時心既充滿后悔,又對陳玄充滿怨念。
如塵被陳玄一招廢雙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圍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不發一聲!
陳玄低頭,睥睨如塵,緩聲道:“我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這次就當是警告,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
說完,他又轉過頭,瞥了丁嘉一眼。
后者當場打了個冷,不由地后退了幾步,眼中盡是懼意。
再無先前囂張氣焰。
堂堂市首之子,被嚇的大氣都不敢。
陳玄又一把將王厚照提了起來。
冷冷一笑道:“現在,到我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他抬起腳重重踩了下去。
王厚照雙手雙應聲折斷。
慘聲如殺豬般響徹。
王厚照痛苦難耐,驚恐地看著陳玄,“大哥,大哥,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驚恐之下,他慘著求饒,而且還失了……
陳玄剛才說過,要是不道歉,就打斷他雙手雙腳,扔到大街上去供人圍觀。
真要被扔出去供人圍觀,以后哪還有臉見人?
首富之子,便了帝都最大的笑話。
陳玄直接將求饒無視。
像提死豬一樣將他提起。
“饒了你?你打我老婆的主意,給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了?你喊著要把老子做人彘,讓手底下人拔刀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了我?”
“老子今天不讓你面盡失,就不陳玄!”
說完,他提著王厚照就朝外面走去。
見識過陳玄的狠厲霸道,周圍眾人,無一人敢阻他去路。
全都如面對煞星一樣,主讓出一條通道來。
秦落上前一步,提醒道:“陳先生,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畢竟是首富之子,又是市首的外甥,真弄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對你沒有好。”
陳玄不以為意,淡淡道:“他打我老婆主意,給酒水下藥,被我撞破后不但沒有毫悔意,還大放厥詞的威脅我,甚至放言要砍我雙手雙腳做人彘,你勸我大度?
呵呵,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秦落啞口無言,竟是想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反駁的話來。
就事論事,如果有人對做這種事。
也會毫不猶豫做出與陳玄相同的決定。
“唉。”
輕嘆一聲后,主讓開,讓陳玄過去。
看著其離去的背影。
不由嘆道:“這家伙如此霸道,搞不好會在帝都攪起一陣腥風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