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覃建波喝酒,本來喝得好好的,他講什麼我聽什麼,我對覃建波講的這些,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認同。
但是我都忍住,反正好賴我不說,因為很多東西況不明,我不能輕易的把我的想法表出來。
但是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表啊,那就是我對丁顯兵的不滿和不爽!老子當初要提拔,就是丁顯兵作梗這事兒黃了。
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我手中有籌碼了,我能不能一板呢?
我對丁顯兵本來只有一的不滿,現在我也要翻番再翻番,因為晚上喝酒憋得太難了!我要發泄一下啊!
既然這樣,那就拍桌子,撒酒瘋,放狠話,矛頭直指丁顯兵!
這一下就把覃建波給鎮住了,他還試圖打圓場,說什麼當初不是丁顯兵阻撓云云,說我不了解集團的況,集團部的事很復雜,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象。
我才不理覃建波呢,我直接道:
“行了,覃總,你是我的恩人,我的伯樂,我的領導,你講什麼我都聽!就這事兒我不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不是什麼,沒有進國家機檔案!我陳彬混了這麼多年,又不是個傻鳥,究竟是什麼況我還不知道嗎?
反正這一次誰勸我都不好使,老子爭取的項目肯定不會給丁顯兵,死都不會給!集團真要來的,就別怪老子不配合,我直接給攪和了算了……”
得!
喝酒就是好,平常不好講的話,喝酒一上頭大膽的講。
不僅可以講,還能罵,還能撒酒瘋!
覃建波勸不住啊,這個事我不聽他的啊,如果是工作的事,公司的事我和他這麼干,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但是這件事是私人恩怨,他就不能不舒服!
有這個效果基本就符合預期了,這場酒也就可以結束了,我相信這頓酒之后,今天喝酒的這些言論很快就能發酵,集團里面會有很多故事上演!
我其實沒有醉,怎麼可能喝醉嘛,覃建波給我聊的這些話,每一句話都讓我警惕,我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神來聽。
我首先意識到“雅鎮”項目比我認為的更要重要,集團非常重視,重視到能讓丁德芳破格約見我的地步。
那就行了,既然重要,那這就是我手中的籌碼。
想讓我輕輕松松的把東西出去,沒有那麼容易,現如今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生意場上無父子,當我是傻子?
回到華僑城,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房間里霉味兒有點重,關鍵是我心中想著事兒,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我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還是睡不著,失眠了!
我給丁姿發了一條消息,沒有回應,我估計應該是睡著了。
我干脆從床上爬起來,把燈打開了,泡了一杯濃茶在客廳煙,一支煙完,我撥了一下馬從靜的電話。
馬從靜很快就接聽電話了:
“什麼時候了,打電話?”
我說老馬,白天給你打電話你日理萬機,我就只能晚上試打一下,沒有想到你的電話是秒接啊!
馬從靜道:“我現在每天工作都忙,這年頭要創業當老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了,你說什麼事,無聊的事不要煩我!”
“臥槽,老馬,你這是什麼話?什麼是無聊的事?”
“房地產啊,還有什麼文旅項目等等,那都很扯淡的,反正我不喜歡!”
我一聽老馬這固執勁兒犯了,我和來的肯定不行,只能選擇迂回。
我腦子里面忽然閃過一道靈,我道:
“老馬,現在我手中握了一個絕世的好機會,你不是口口聲聲和丁德芳有仇嗎,這是個可以幫你報仇的機會!”
馬從靜道:
“說說嘛,我聽,你不用賣關子!”
我道:“電話里面說不好啊!”
“得,那你就閉!跟姑玩套路,你當我傻啊!”
我一笑道:
“馬從靜,你變了!我陳彬在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跑過火車?我半夜三更不睡覺,你當我跟你一樣自?我是琢磨事睡不著!
你既然這個態度,當我沒說,好好休息,睡個好覺,咱們改天再約!”
我把電話直接掛了。
掛了電話我就煙,了三四煙,手機沒有靜!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心想馬從靜是厲害,跟玩套路有點難,搞不定!
我把煙抓在手中,回臥室又躺下。
我躺下迷迷糊糊正要睡覺,手機又是震又是響,我把手機抓在手中,含混不清的說了一聲:
“喂!”
“陳彬,你手中抓了什麼東西,快點給老娘講!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兒!”
臥槽!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看了墻上的掛鐘,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道:
“馬從靜,你有點公德心,我剛剛睡著你一個電話把我搞醒了!我都講了,一些事在電話里講不好,我們換個時間見面談嘛……”
“什麼換個時間,馬上談!”
我道:“凌晨三點了,馬上談什麼?”
“深圳這個城市分白天和黑夜嗎?你開車出關,直接來我公司,我安排宵夜……”
我開車出關和馬從靜見面的時候是凌晨四點,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凌晨四點鐘的深圳了。
馬從靜說得沒錯,凌晨四點鐘的深圳還是那麼繁華,霓虹閃爍!
關外的燒烤一條街依舊人來人往,再過兩個小時,這所有的夜都會褪去,這里將會變得更加的喧囂熱鬧。
就在柚子科技老廠區的樓下,我和馬從靜就找了一家檔口點了燒烤和啤酒,喝了一瓶啤酒之后,我把話匣子打開了。
其實我一路過來就在考慮我該怎麼和馬從靜談這事兒,我一定要勾著談,一定要凸顯出丁家部的那些恩怨出來。
一個“雅鎮”項目,對我來說是籌碼,對集團來說是很重要的生意,對陳繼革來說,是他在a市走馬上任之后,親自抓的第一個項目,我們都是利益關聯方。
那這個項目對馬從靜來說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