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告上天庭
看到手中的一團頭髮,年朝生的臉終於再也綳不住了,轉看向一邊的鯰魚和大夜叉,也看向剛剛邀功的蟹將軍。
年朝生臉上微微幾下,逐漸出兇戾。
「你們.這些天抓的,就是這個?被人家耍得團團轉!啊——」
水府之中一圈圈波紋呼嘯,整個水府的水族都覺得雙耳刺痛。
也是同一時刻,幾乎整條開大運河上都波浪翻騰,水中魚蝦躁不安.
易書元站在大船的甲板上,這點波浪還無法讓他們的船晃得多厲害,但搖擺還是有一些的。
從波濤的震之中,易書元微微閉起眼睛,彷彿約能聽到開水神的怒吼。
易書元的角微微揚起,假魚還是被抓住了嘛!
主要也是因為這次開大運河水下出了太多了水族,否則易書元相信他變出來的那條魚,怎麼著也得撒歡跑很多久才會被逮住。
「先生,您笑什麼呢?」
「那條假魚被抓住了,覺得到開水神正在大發雷霆呢!」
灰勉一聽,想了下道。
「那您要不要再變一條啊?再去問那鯉魚拔一點頭髮?」
易書元不由側了側臉,你這傢伙是想要把人家薅禿麼?
「易兄,你在和誰說話呢?」
不遠的楊本才本來在一邊看書一邊看風景的,忽然發現易書元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不由有些好奇。
「沒什麼,只是覺得楊兄伱這樣看書效率怕是不行,不如回倉坐在鋪位上安心讀書吧?」
易書元雖然分心他出,但也看得出來,楊本才好久才會翻一頁紙。
楊本才趕忙搖了搖頭。
「那不,那樣容易睡著!不可不可!」
「楊兄你真是真啊.」
聽到楊本才如此坦率的話,易書元既有些無語,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唉易兄,你看那些河邊洗的子,雖然打扮樸素,卻也清新自然啊!」
易書元看看船隻經過的河岸邊,有子在河邊臺階上洗,視線也不時就會向過往的船隻。
然後楊本才還朝著那邊揮手,引得那邊的幾位子掩笑。
「先生,這傢伙和楚航肯定能為好朋友。」
灰勉在易書元耳邊低聲說著。
白日裏接下來的時間都是風平浪靜,到了夜晚,一伙人還是在船尾棚下吃飯。
依然是圍著大鍋吃飯,依然是富的河鮮,湯水裏面還有一些河蝦的蝦干。
吃飯的時候氣氛融洽,在旁人看來,易書元胃口極好,夾魚和菜的時候經常連著夾好幾份。
其實易書元筷子上的菜有時候自己吃,但有時候到邊的時候,在旁人視線無法發覺的況下,灰勉已經在幻影之中把魚叼走了。
這會都吃得差不多了,其他人或者去船邊解手,或者已經坐在椅子上休息。
易書元卻依然還很有胃口,和兩個船工在打掃殘局。
將魚湯澆在米飯上,再夾一點菜和魚,易書元端著飯碗用筷子著湯泡飯,拉得吸溜有聲。
「哈哈哈哈哈,易先生會吃!」「這最後湯里和著碎魚,才是最的!」
易書元帶著笑意咀嚼,咽下去之後才回一個詞。
「妙極!」
說著,易書元忽然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那麼一瞬間,他看到一道眼難見的星逆天而上。
——
開水神的水府,已經狠狠教訓過自己乾兒子和手下的年朝生心中依然抑鬱不已。
手中著那一縷鯉魚的頭髮,指關節時不時「咯吱」作響。
那鯉魚不可能逃得走的,而且前兩天還真在河中呢,怎麼可能突然形而走,還留下一條本辨不出真假的錦鯉。
再想想那位仙人的突然出現並興師問罪,年朝生越想越覺得並非巧合。
那種惟妙惟肖的氣息,真假難辨的形,絕非那鯉魚的道行能施展的法,就算能有這份法力,也不可能有這份神妙。
「必然是他!是他幫了那條鯉魚!」
「嘭~」
年朝生攥著頭髮一拳砸在石椅上,心中鬱氣難消。
其實那鯉魚的寶貝雖然很好,但拿不拿的對年朝生來說並非必須,也算是由得自己的乾兒子玩樂一番。
但現在這件事質不同了!
年朝生左思右想之下,一直猶豫到夜晚,他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直接來說一聲也好,用得著砸我廟毀我金麼?
招來水族下屬吩咐了兩句,並且要求蟹將軍看鯰魚和大夜叉之後,年朝生化為一道神飛出水府,隨後破開江面直衝雲霄。
天庭的存在並非一個完全的地理方位,它存於天上,但並不是誰懂得騰雲駕霧,飛到天上就能撞到天庭裏面去的。
如果真的只是頂在天上的位置,那說句誇張的,凡人的煙花放足夠高的話,豈不是都能打到天庭裏面去了?
進天庭的方法一般是通過天門,而天門也未必是時刻顯現的,也只有達到相應的條件才能見到。
當然,讓天門顯現的法咒其實並不算難得,各道修行之輩,只要法力足夠也能憑藉法咒覺到天門,並且登上天階,但那時候究竟是算你強闖還是別的,就兩說了。
年朝生作為開大運河的水域正神,直登天梯直達天門自然問題不大。
一道神達九霄,隨後並非是持續往一個方向飛,而是存神寄念暗運法咒,神飛行過程中的周圍就逐漸變得朦朧。
在某一刻,神已經落到了天階之上,重新化為了年朝生的模樣,這時候,他從取出玉笏板,快步踏著天階向上。
雖然是在登臺階,但年朝生的速度極快,幾乎是著臺階在風而行。
周圍都是朦朧的白氣,似霧非霧,在天階上足足前進小半個時辰不止,霧氣雖然變得濃郁,但前方的視線卻越來越清晰。
漸漸的,一個龐大的門臺虛影出現在斜上方的遠,約有華綻放。
到了!
年朝生深呼吸一口氣,他其實很來天庭,如果不是這次實在氣不過,他也不會來此走一遭。
天門是一個十分巨大的門臺,足有百丈高不止,寬度也是如此。
此刻正有幾隊銀甲天兵在天門附近巡視,而在天門的門口,還佇立著兩尊高大異常的神將,上散發著一陣陣神。
年朝生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天門附近之神的注意。
「來者何人?」
有神將詢問,年朝生顯神,捧著玉笏回應。
「我乃開運河水神,有事面見天帝!」
神將點了點頭,側讓開通路。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形式,神將再大也不過幾丈高,本遮不住百丈寬高的天門。
年朝生踏雲穿過天門,迅速飛向天宮深,他還不能直接見天帝.
神霄寶殿之神熠熠生輝,雖然天庭之中有帝稱的不止一個,但常言中的天帝,便是在此的這一位天界眾神之首,亦有「帝君」「神君」之稱。
此刻的天帝正側臥在殿深靜修,他一金邊黑袍,頭戴玉珠冕冠,上有神環繞,整個神霄寶殿的神都是源於此。
其他天神或許各有道場,而天帝雖然也偶有出遊,但大多數況下都是坐鎮在此的。
殿此刻也並無什麼天侍候,只有殿外的天兵站崗。
在年朝生上天之後又過去一段時間,一名頭戴雙翎冠白神人小步來到殿,過珠簾躬行禮間,開口訴說來意。
「帝君,開水神年朝生從下界上天來了。」
「何事?」
天帝輕聲詢問一句,白神人才將事說了出來。
「據其所言,有仙修仗著法力高強,砸了他的廟,欺辱於他,並損傷他的金,削了他苦修的神道法力,他為求公道,告上天來了!」
天帝微微皺眉收斂神輝睜開眼睛。
「仙修?」
仙道中人天庭是很難管得到的,但一般而言相互之間也有一種默契,不會做太過分的事。
不是說仙人和神人就不會結下樑子,結梁子的例子也不的,但皆為正道,很多事是可以講道理。
「那仙修是誰?」
「呃,據開水神所言,對方並未留名,而且,開水神似乎已經有些想不起來對方的模樣了.」
「嗯?」
天帝看了一眼神人,後者慢條斯理地繼續說了下去。
「其只言對方頭髮花白,穿青罩玄氅,初時看得清晰,此刻回憶卻顯得朦朧問其用何仙法,答曰不知,問其對方為何砸廟,答曰不清楚,問其為何不帶人一同前來評理,答曰留不住,問其是否通告對方共赴天庭,猶豫一息后答曰對方不理」
白神說完就靜靜站在一邊,等候天帝的反應。
「哼!」
天帝搖搖頭冷笑了一聲,這開水神來告狀是一問三不知啊!
「帝君,如何答覆他?開運河乃是我天庭獨管,多得顧忌一下水神的的。」
天帝此刻已經坐了起來。
「讓他回去吧,告訴他,此事自有天界神會查,安心在開水域等著,此事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是!」
白神人領命離去,而天帝則坐在雲榻上閉目神算一番,可是不論怎麼算,卻居然一片茫然。
只能約「看」到泊雲港河神廟在晃中倒塌,河神像自己栽倒下來四分五裂,以及開水神哀求不止的一些聲響.
良久之後,天帝上的神輝變得濃郁起來。
就好似在朦朧之中窺探不久之前的過往,那開河神廟宇,那奔跑的人群,那河神殿前的香鼎,卻見不到本該在此的仙人.
忽然間,有一道七彩華好似在香鼎面前流
而天帝此刻心神遨遊的彩也在此刻迅速消散,好似一切彩都被到了那華之中,當三點火星亮起的時刻,一切景頓時崩滅了。
天帝心神微震,隨後睜開眼睛,似乎還能看到那一抹華和三點火星。
「道行不淺啊三點火星?是什麼仙法麼?」
喃喃自語間,天帝神也若有所思。
不論是出於開水神上天遞奏,還是出於對這位仙道高人的好奇,這事甭管怎麼理,首先得查出這樣一位仙人是誰!——
天庭宮殿的一,有些坐立不安的年朝生終於等到了回復,不用直面天帝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在天庭神詢問各種細節的時候,年朝生心裏張不已,對方走後甚至微微有些後悔。
來的時候是氣不過,但氣歸氣,年朝生畢竟是有些心虛的。
所幸天庭如年朝生想的一樣,還是向著他的,畢竟他也是天庭在下界有數的水神了,又沒有和龍族眉來眼去,想來是多加關照的。
既然天庭說會給自己一個公道,年朝生竊喜之下,便趕忙通過天門回下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