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秋進門,冬至馬上迎了上去。
安初縈依然坐著不,笑著道:“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連續三天的會親,蘇玄秋連麵都沒。應該說,蘇哲的婚禮,他隻在親當日,接了拜高堂之禮。
其他時間,全部是公事,公事,公事。
“你就這麽坐著嗎?”蘇玄秋說著,話語中帶著不滿。
起相迎,更,倒茶,這才是安初縈該做的事。
“難不你還想我飛著。”安初縈眨眨眼,顯得俏皮極了。
“小懶豬,越來越不像話了。”蘇玄秋笑著說,並無責怪之意。
安初縈笑而不語,依然不。伺候丈夫什麽的,還是算了。
蘇玄秋這獨斷獨行的的脾氣,是改不了。但這些小習慣,還是要改一改的。
不然早晚出門侍侯更,回來相迎,吃個飯還不得清靜。活的跟老媽子似的,還是算了吧。
冬至上前伺候著蘇玄秋更。
蘇玄秋道:“晚上不出門了。”
冬至明白,把蘇玄秋的外了,換上家常的服。
“對了,前頭的帖子都已經收到手了,這宴席要不要擺,縣主都派人問我了。”安初縈說著。
蘇玄秋平安歸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蜂擁而至。送禮的,送帖子的,兩府接到手。
帖子都收了,貴重禮都退回,但是一直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到底要不要擺幾桌酒,把相的親友請了,也算是把這件事給了結了。
“不用理會,很快他們就顧不上了。”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愣了一下,道:“什麽意思?”
蘇玄秋沒有回答。
安初縈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問。
冬至倒茶上來,道:“廚房應該在準備晚飯了,不知道老爺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奴婢去廚房傳話。”
蘇玄秋看向安初縈,道:“你來決定。”
“竟然還有事是我可以決定的,真是難得。”安初縈有幾分打趣說著,想了想道:“不過吃什麽呢?一日三餐,這還真的是個問題。”
“吩咐廚房準備可口涼菜。”蘇玄秋直接說著。
“喂,你不是說讓我做主的嗎?”安初縈不說著。
蘇玄秋鄙視道:“如此猶豫,就沒必要決定了。”
“……”安初縈萬分無語,道:“現在時間還很早,又不是搶答題。”
蘇玄秋懶得理會,端起杯子喝茶。
倒是冬至,見狀小聲對安初縈道:“夫人想吃什麽,我讓廚房準備。”
就是蘇玄秋說了要吃涼菜,安初縈也可以再點啊。讓廚房多做一份,也不值什麽的。
“呃,呃……”安初縈再次覺得痛苦,“好像涼菜也不錯……”
蘇玄秋搖頭笑了,帶著無言的嘲諷。
在某些小事上,安初縈會非常奇怪的糾結。
“那奴婢就讓廚房多準備一份涼菜。”冬至笑著說,“前些日子,夫人說要吃甜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胃口?”
安初縈馬上道:“有,我不要涼菜,我要吃甜的。”
“是,奴婢馬上去廚房傳話。”冬至笑著說,轉去了廚房,又給屋裏的丫頭們使了眼,帶著眾人退下。
屋裏隻剩下蘇玄秋和安初縈兩個,蘇玄秋道:“你跟冬至不錯嘛。”
“患難見真。”安初縈笑瞇瞇說著。
蘇玄秋看著,語氣中難得帶著一歉意:“讓你們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安初縈搖頭說著,“我想老爺也是無能為力。”
幾天了,蘇玄秋還是沒說他這幾個月的經曆。雖然能沉的住氣,但心中也是真好奇。
蘇玄秋笑著道:“沉不住氣了,想知道就開口問,不用扯這些。”
“好吧,你贏了。”安初縈說著,索站起來,直撲到蘇玄秋懷裏,撒道:“我的好老爺,我確實是好奇的很,你就告訴我吧。這幾個月你到底去了哪裏,我實在好奇死了。”
蘇玄秋手抱住,卻沒有下一步的作。臉上表暗不明,帶著一說不出口的鬱悶。
“怎麽了?”安初縈見他表不對,頓時把笑意收了。
難道為了,蘇玄秋付出了不的代價?
並不是被恩人所救同,而是遇害?
“想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蘇玄秋說著,突然手把安初縈抱住,好像抱小娃娃一般抱在懷裏。
安初縈卻是一臉茫然,道:“討厭?”
像蘇玄秋這種格,能讓他喜歡的人很。但同樣的,以他的格,看誰不順眼,直接無視就之就好。
討厭什麽的,出自蘇玄秋口中,總覺得很奇怪。
難道是相相殺的基友?也不是不可能,蘇玄秋的男人緣確實不錯。
“嗯,真的很討厭。”蘇玄秋說著,話音一轉,語音變得深沉起來,“好想殺了他。”
“呃……”安初縈想了想,問:“這次你傷,是他救的你。”
“是。”蘇玄秋說著,“他救了我,卻不準裴霜往外送消息,讓我徹底與世隔絕。”
安初縈想了想問:“不能的做嗎?”
以裴霜的武功,送個消息不難吧。
“做不到。”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明白,能讓裴霜無法把消息送出的所在,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
江湖?武林世家?
“救命之恩,我會記著的。”蘇玄秋說著,“但是恩怨,我早晚有一天,跟他清算。”
安初縈怔了一下,道:“你們是多年舊識?”
蘇玄秋這個口吻,這個恩怨至超過十年以上。但救命之恩是最近的,為什麽把恩怨這麽久呢?
“很多年了。”蘇玄秋淡淡說著。
確實是很多年了,那時候他還很年輕,結識裴霜之後,兩人一起走跳江湖。
衝而好奇的他,誤飲中毒,還連累了裴霜。
裴霜與蕭學醫乃是舊識,裴霜帶著他去無為山莊求救。本以為一定會獲救,蕭學醫也確實救了。
兩個人中毒,卻隻給一份解藥。不是沒有,就是不給。
結果就是,裴霜把解藥給他,自己變了啞。
這就是蕭學醫,玩弄人心,非要見識人之惡的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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