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到平常,不管哪府的世子之位確定,肯定要擺酒設宴,告知親友。
理國公府確實發了帖子出去,子之上也說明了,現在府中不宜辦酒席,隻發子不宴客,親友也不用上門道喜。
果然,四方親友收到子後,回如雪片般的來了。雖然主人家沒親自上門道喜,東西也沒送。
蘇玄秋雖然不在了,但蘇哲及時冊封了世子,又恩賞了五品吏部員外郎。目前來看,理國公府不像要倒的樣子。
“老太君要去家廟上香祈福,大夫人,四夫人都去。特打發奴婢來問二,要不要同路?”婆子說著。
安初縈榻上坐著,紅滿麵的道:“我不適,就不去添了。”
說著給綠珠使了個眼。
綠珠會意,轉進屋,拿出一塊銀子,足有十兩重,塞到婆子手裏,笑著道:“辛苦媽媽走一趟,拿去買酒吧。”
婆子哪裏還不明白,二夫人看著神這般好,實在不像重病的樣子,但又不想去祈福,便如此推托。笑著道:“二夫人生病辛苦,實在不宜出門,奴婢這就回去稟報。”
安初縈滿意的點點頭。
婆子拿了銀子,自然知道該如何回話,樂滋滋走了。
旁邊寶珠道:“夫人也該出去走走了,這都幾個月了,就沒出過門。”
“就是要出門,也沒必要與老太君同路。”安初縈說著。
和蘇太君一起,那就不是上香祈福,而是找氣。
綠竹笑著道:“不與老太君同路,另外挑個好日子,夫人也去上香祈福。”
眷們進廟燒香向來是不錯的活,因為眷能去的地方實在有限,逛廟都消遣。至可以出門散散心。比窩在家裏強。
“再說吧。”安初縈說著。
外頭一堆閑言碎語,實在沒有出門的興趣。躲在屋裏,還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出門遇上奇葩不會說話的,倒是自己添氣。
“不過,說到家廟,三爺的生母馮姨娘,還在家廟裏的吧。”寶珠說著。
安初縈道:“我進門之前,老爺就下令送馮姨娘到家廟去。既不知前因後果,也就別管了。”
現在蘇哲了世子,不管理國公府還是狀元府都是他的。他要如此安置馮姨娘,隻管自己做主,這個繼母就別了。
以蘇玄秋的個,他既在意蘇哲,就不該那般虧待馮姨娘的。
就不知道馮姨娘犯了什麽錯事,還是覺得這樣的生母,實在太拖累兒子,所以要提前手。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能管的。
正說著,冬至進屋回報道:“關於安府重修之事,管事請了一個籌劃起造的大師傅,乃是京城頂尖大師。夫人要見見嗎?”
就在前天,安初縈突然下令要把安府重新裝修。
安府,是安初縈最初的家,後來安家人全部過世,也去安國公府寄居。那裏就空了下來,現在是安初縈名下財產。
突然要重修那裏,隻怕是不想再回安國公府寄人籬下,索把自己的舊宅收拾收拾。雖然子生活不易,但總比寄人籬下強些。
“要見的,傳他進來吧!”安初縈頓時來了神。
人嘛,總要給自己多留條退路。有賀雲瑞的迫,安國公府隻怕不敢收留。也不太想回去,那就趁著現在有功夫,把安府收拾出來,也許哪天就用上了。
冬至想了想,問:“外男不好進後房的,不然就讓他在屋外回話吧。”
按照嚴格的禮法,以安初縈現在的年齡,就算是安初縈在屋,外男在外頭,也是不合適的。
但安初縈的個,肯定不會管太多。
對方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不如折中一下,隔著門說話,倒也合適。
“好吧,不讓你為難了。”安初縈說著,“就讓他在外頭說話吧。”
“是。”冬至應著,轉出去帶人進來。
安初縈從裏間轉到外堂,綠珠倒上新茶,剛喝了兩口。聽屋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給蘇夫人請安。”
“先生不必多禮,管事已經跟你說過了吧,要修建的是哪裏。”安初縈說著。
“是。”來人說著:“前門東大街安府。”
“你可曾去過?”安初縈問。
來者道:“早有耳聞,無幸遊之。”
“耳聞?”安初縈怔了一下。
在的印象裏,安府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宅院,占地也不大。在京城這個權貴滿街的地方,實在算不得什麽。
“安府的設計圖,出自當代大師安弗陵之手,非別家可比。”來者說著。
“大師?”安初縈又是一愣。
杜俊跟說過,父親安弗陵乃是機關設計大師,難道還同兼顧園林設計?
還是說,安府設計之初,也參雜了機關學,當中道無數?
“是。”來著說著,“安弗陵先生乃是百年不見的奇才。他設計好的園林,在下隻敢翻修,不敢重建。”
舊宅重修,有些是全部推倒重建,這樣的話就需要有大師重新設計。但安府的況特殊,他實在沒有自信可以超越大師,他隻能在原來的基礎上從新整修。
原本是退舍太舊,那就翻修了,仍然再造一個退舍,而不是另修一座假山。
“我明白了。”安初縈說著,“我還要斟酌斟酌,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是。”來者說著,“在下告退。”
大師傅轉走了,冬至回轉房,安初縈就道:“告訴管事,安府重新修建之事不著急,過些日子再說。”
冬至心中納悶,本想發問,但見安初縈沉思不語,邊的話咽了下去,道:“道。”
“對了,寫張子,我去安南侯府一趟,拜會杜夫人。”安初縈說著。
按照那人所說,安府是出自父親的手筆,他本人又通機關之,也不知道中間加了多料。若是貿然工。挖出不該挖的,實在不妥當。
但既然是父親手筆,也越發好奇,其中是不是真藏了什麽。
翻修安府之前,有必要跟杜俊再見一麵,最了解安弗陵的隻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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