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季蕊,老夫人的表卻突然沉了下來,嘆息著道,“雖然一直有人跟我們聯繫,但是人……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季莨萋錯愕,難道是自己記錯了?莫非姑姑一家還沒有搬到李家村去?
老夫人搖搖頭,皺著眉道,“不知爲什麼,我總有不好的預。”
季莨萋手拍拍了老夫人的大手,恬笑道,“祖母不要庸人自擾了,姑姑一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按照前世的經歷,這位表哥的好像在死了,他都還沒死,就連姑姑和姑父也應該是一年後才發病而死的,現在將他們找回來,定然是平安無事的。
“但願如此吧。”老夫人點頭道,但表依舊沉重。
在壽安堂蹭了午飯,下午剛回到簾朗閣,靈竹就匆匆跑出來道,“小姐,大夫人房裡的人來了。”
秦氏的人?
季莨萋瞇了瞇眼,點點頭,“我知道了,進去吧。”
一行人進了堂屋,果然看到石媽媽領著幾個丫鬟正坐在屋子裡,看到們進來,石媽媽稍稍起了起,態度卻很隨意,“五小姐總算回來,老奴還以爲五小姐要在老夫人那兒呆到晚上呢。”
這是諷刺拍老夫人的馬屁呢。
季莨萋卻像沒聽懂一般,呵呵的笑著,“不知石媽媽今日要來,可是母親找我有事?”
見季莨萋移開話題,石媽媽哼了一聲,從善如流的道,“夫人是有事找五小姐,但不是現在,明日一早,還請五小姐到暖月院去,府裡的幾位小姐都要去。”
“暖月院?”季莨萋狐疑的問,“去暖月院做什麼?”
“五小姐來了就知道了。”說著,石媽媽就站起了,“好了,話我是親自帶到了,老奴就不打擾五小姐休息了。”
石媽媽一行人走了後,靈竹就跑進來說,“真是奇怪,石媽媽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怎麼就是爲了這幾句話嗎?”
“一個時辰?”季莨萋皺皺眉,“來的就只是石媽媽?還有沒別人,或者,帶的那些丫鬟,可出去過?”
靈竹不知爲何這麼問,卻還是回答,“有兩個小丫鬟說是認識冷梅,去找了冷梅,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季莨萋沉沉眸,表瞬間凝重了,後站著的秋染和小巧也頓時心頭一,秋染問,“小姐,肯定有問題,現在怎麼辦?”
季莨萋想了想,抿著脣道,“先去瞧瞧的將院裡外都找一遍,特別是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但凡是可疑的東西都找出來,記住,別驚冷梅們。”
三個丫鬟立刻領命前去,可找了兩個時辰,將院四都翻遍了,卻什麼都沒找到,三人氣吁吁的回來,垂頭喪氣的稟報。
聽完稟報,季莨萋的神又沉了許多,站起來,站在門前往外頭的院子看了一圈兒,最後神一凜,盯著右邊的草叢問,“那裡的草什麼被踩踏了?”
經這麼一說,靈竹立刻道,“我想起來了,今早小姐剛走後,三小姐來過一趟,不過是三小姐的風箏掉進了我們後院,帶著丫鬟進來撿風箏,奴婢守著們的,沒讓們跑。”
“這樣啊……”季莨萋淺淺一笑,指著那草叢道,“過去看看。”
三人蹬蹬蹬的跑過去,可把草叢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什麼都沒找到,三人著汗走回來,靈竹不安的問,“三小姐撿了風箏就走了,邊就跟了兩個丫鬟,呆了大概……一盞茶時間都不到,應該沒有可疑吧。”
“是啊,不如還是再找找屋子吧。”秋染建議道。
小巧也附和,“我去看看冷梅們三個在幹什麼,我總覺得還是們最可疑。”說著還不滿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不懂小姐爲何一直留著那三隻沒安好心的黃鼠狼。
“一盞茶時間,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季莨萋口氣驟然冰冷嚴肅,看著三個丫鬟,覺得自己有必要教教們,“我簾朗閣地石徑最裡頭,前面過來四面都是樹林,你說這種地方,適合放風箏嗎?”
秋染和小巧一愣,兩人眼睛都睜的大大的道,靈竹急忙道,“三小姐說……風箏是從後院飛過裡的。”
季莨萋哼了一聲,“後院?這麼遠的路,風箏飛過來怎麼沒卡沿路的樹枝裡面,就這麼直直的非到我簾朗閣了?這風箏長了眼睛,知道避開樹枝丫?”
靈竹有些急了,不知所措的眨著眼睛,滿臉慌張,“小姐的意思是……三小姐……”
“好了。”季莨萋打斷,對三人道,“再去找,肯定就在那樹叢裡,好好找找,看有沒有翻新土的地方,可能埋進地裡了,若是東西小的話,埋進地裡也很容易。”
三人只好又去,這次找了好一會兒,靈竹突然道,“這裡,我找到了。”
季莨萋坐在廊下的木墩兒上,看著靈竹手裡捧著的東西,表清冷中帶著幾分尖銳,等看到那白瓷娃娃背後的文字時,忍不住蔑笑一聲,鄙夷的道,“厭勝之,真是無聊,這種把戲秦氏也玩得下去?”說完,又道,“你們去把手洗乾淨,秋染,小巧一會兒到我房間來,我有事吩咐你們。”
沒一會兒,小巧和秋染就過來了。
季莨萋對著兩人道,“小巧你去一趟三夫人那裡,幫我帶一句話,秋染去一趟暖月院,給二小姐房裡的天梅帶一句話。”接著,在兩人耳邊嘀咕了兩句,兩人聽完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莨萋就帶著秋染去了暖月院,特地吩咐小巧和靈竹一起在屋裡守著,尤其是守住冷梅三人。
到了暖月院,秦氏早就到了,就連二夫人,三夫人和大房的幾位姨娘也都到了,季靨畫穿著件白的子靠在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病氣纏,羸弱極了,季悠嵐,季雲雀和季恬羽各自坐在自家母親邊。
季莨萋一進來,就請了安,秦氏看的目依舊寒冷漠,二夫人冷冷的哼了聲,態度非常不屑,而三夫人則是神複雜的躲開的目,別過頭去。
“坐吧。”秦氏著怒氣,冷淡的道。
季莨萋剛一坐下,就聽季靨畫咳咳咳的連咳了好幾聲,原本蒼白的小臉也給漲紅了,秦氏連忙拍拍的背,對天梅道,“還不把你家小姐的藥給端來。”
天梅爲難的道,“夫人……那個,大師說小姐不能喝那藥。”
秦氏皺了皺眉,二夫人詫異的問,“大師?什麼大師?”
秦氏坐直了子,淡漠的道,“靨畫這子已經連著半個月都沒好了,我尋著是不是中邪了,就找了個大師回來做法,安個家宅,今日將你們過來,也是爲了這事。”說著,犀利的目霍的打在季莨萋上,“大師說我季府有妖孽,靨畫這病本早就改好了,但因那妖孽作祟,才一直拖拖拉拉。”
“妖孽?”三夫人田氏立刻瞪大眼睛,神複雜的看了季莨萋一眼,又恢復平靜看向秦氏,“大嫂子,有妖孽,你將我們來做什麼?莫非你是懷疑我們?”
話音一落,幾個姨娘的臉也不好了起來,誰願意平白的被人懷疑是什麼妖孽?
秦氏哼了一聲,白了田氏一眼,“就你話多,你們不是懷疑你們,是給你們驅邪的。都等著吧,大師一會兒就出來了。”
衆人面各異,秦氏餘又掃了季莨萋一眼,眼底盡是諷刺,田氏則低低的垂下了頭,過了一會兒,又悄悄覷了季莨萋一下,在看到季莨萋面上的淡定笑容時,又急忙低下頭,心裡卻早已經如雷如鼓。
昨日傍晚,季莨萋房裡的丫鬟來了這兒,特地給帶了句話,說今日大房要驅什麼邪,表面上看來這場法事就是安安家宅,但實際上卻會出點其他的東西。田氏當時並沒多想,覺得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也相信秦氏不會特地找個什麼法師來就是爲了整,田家雖說已經把秦氏得罪了,但好歹也是季府的三夫人,加上秦氏對付的是田家,一個嫁出門的閨,按理說火不會燒到上,所以很施施然。
可是今天早上卻發生了一件事……
想到這裡,眼睛又掃向了一直伺候在季靨畫邊的天梅,那個天梅的丫鬟是季靨畫的心腹,但今天早上,房裡的丫鬟卻說,看到天梅的在的院子門外轉悠,被院裡的人發現後,就匆匆走了。
這太不尋常了,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田氏皺了眉頭,警惕的看著秦氏,難道秦氏真的要對手?還以爲這樣大費周章的,是要對付季莨萋,可爲什麼是?難道……昨日這幾日四借錢,還借到老夫人頭上的事,被秦氏知道了?
田氏張的瞪大了眼睛,時刻注視著四周的靜,不放過任何一風吹草。
就在這時,外面叮叮叮的木魚聲響起,秦氏眼前一亮,理了理襟,立刻站起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站起來,簾子開,在幾個小和尚的簇擁下,一個似模似樣的老和尚垂目走了進來,他眉須白森,面容慈和,裡唸唸有詞,敲木魚的作輕漫隨意,看起來赫然就是個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季莨萋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神變,天臨寺的?!
還以爲秦氏找的是什麼遊街神,沒想到竟然是京都第一禪院的主持大師,這秦家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連都能請來,要知道這位老禪師在蜀國可是聞名遐邇的,就連皇上對其也是敬重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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