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轉就想去追,卻猛的被旁邊的秦舟一把拉住,“雲兄,小心。”雲公子狠狠一皺眉,再回頭時,那抹小小的影,已經徹底消失無蹤了。
而這時,二爺秦習也大喊一聲,“還不快把三匹瘋馬給我綁起來。”
護院這纔回過神來,齊齊衝上來拉馬,此刻羅玉已經全髒污,奄奄一息了,三匹馬卻在此刻,突然停了下來,安靜乖巧的被捆綁,護院們頓時更驚訝了,這三匹馬,怎麼轉變這麼快?突然,其中一匹靠近羅玉的,踢了踢後蹄,一泡尿,直接淋在羅玉上,現場,頓時惡臭難當。
“啊…………”羅玉剛以爲險了,還沒來及鬆一口氣,頭頂上突然一道黃柱淋下來,然後,整張臉都被澆溼了,腐臭的味道讓心頭一震,當意識到自己居然被馬尿淋了,尖一聲後,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還不把人帶進去,在府門口丟人現眼嗎?”因爲現在還很早,府門口看熱鬧的人也不多,只是卻也不了,大爺秦舟氣得幾乎跳腳。
“看來今日不是出行的好日子。”雲公子面微沉的道,目再次不由自主的轉向右邊,眸子狠狠瞇著。區區秦府,居然有如此了得的馴馬高手,真是……有趣啊。
秦舟如今有些訕訕,自家府裡的馬居然鬧出這麼大的子,這會兒什麼好興致都沒有了,他嘆了口氣,對雲公子揮揮手,和氣的道,“雲兄,看來老天都嫌咱們出府狩獵是戲無益了,咱們還是回院對弈吧。”
雲公子嗯了一聲,語氣卻有些淡淡的,深鎖的眉頭,始終鬆不下去。
等程媽媽知道府門外發生的事衝了出去時,三位公子已經走了,馬也被牽走了,而一個府的下人,正提著一桶涼水,猛地往躺在地上,髒臭得能薰死老鼠的羅玉上潑去,如今還在初春,人都要穿著厚棉,這樣一桶涼水下去,羅玉立刻被激得哆嗦一下,睜開眼睛。
“玉兒,你怎麼樣了?”程媽媽連忙衝過去,可一湊近,就聞到那惡臭,連忙後退兩步,捂著問。
羅玉很委屈,想到這位乾孃一向疼自己,可現在卻離得這麼遠,心頭一個,眼淚絮絮的就落了下來,“乾孃,怎麼會這樣?那馬瘋了,真的瘋了……”此刻頭上上全是馬尿,心梳理的髮髻早已掉了,凌得跟牢裡的囚犯似的,上的珠翠環佩也有的斷,有的裂,整個人狼狽至極。
程媽媽看到躺在地上的那隻碎了的翡翠簪子,心疼的骨頭都麻了,那簪子可要三兩銀子,是特地爲了今天給羅玉置辦的,沒想到,才戴一次就這樣了,天啊,三兩銀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打水漂了,是想想,就要暈倒了。
而此刻羅玉還有臉對苦撒,程媽媽一個豎眼,狠狠喝道,“你還不起來,還等著我扶你嗎?還嫌不夠丟人?”
羅玉悲憤的看了圈兒圍觀的下人和好幾個指指點點的,本起不來了,渾上下被馬踢得生疼,但看到程媽媽涼薄的臉,又不敢抱怨,只得咬著牙悽悽楚楚的著。
程媽媽恨鐵不鋼的恨一眼,心疼的在懷裡了兩把,好半天,才萬分不捨的出一兩銀子,咬著牙塞到一個小廝手裡,“煩勞小哥兒借一頂擔架將我這苦命的兒擡回去。”
那小廝掂量掂量銀子的重量,朝後的幾人使了個眼,那幾個人雖然不屑,但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去擡了擔架過來。
一路上,無數人下人捂著鼻特地跑來看熱鬧,一看到羅玉那一當真如傳言中那麼狼狽,還傷重得需要擔架擡,都是埋著頭悶笑的,程媽媽是使下人,這些看熱鬧的丫鬟又都是老爺夫人邊伺候的大丫鬟,一肚子氣也不敢吼,只能加快步伐,匆匆領著幾個小廝往後院趕。
一回去,遠遠的兩人就看到正在掃地的季莨萋,羅玉倒在擔架上,想到這個賤丫頭明明是和自己一起去送馬的,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自己就弄這副樣,還是在爺們面前丟了大臉,往後的所有的前途都毀於一旦,登時氣得發。
怒急攻心,也顧不得還有人在看熱鬧,突然大一聲,整個不要命的想從擔架上翻起來,可太痛,本不了,只能咬著牙大罵,“你這個小賤人,我弄這樣,都是你害的。”
季莨萋眼角撇了羅玉一眼,見躺在擔架上,像個踩爛的蝦子,又臭又醜,還連翻都翻不,心頭一笑,很好心的走到邊,捂著驚訝道,“這是怎麼了?玉姐姐,你這是……”
“小賤人,就是你故意給我三匹瘋馬,都怪你,我要殺了你,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因爲季莨萋靠近,羅玉一手就能抓到,立刻爬出半個子要打。
季莨萋神一,腳步往後一退,伶俐的躲開,裡還在大聲嚷嚷,“玉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到門口你就帶走了三匹馬,還與二公子相談甚歡,我以爲你與三位公子有話要說,就自己回來了,可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搞這樣?”
旁邊圍觀的人都不瞭然,哦,原來這個羅玉竟是故意獻馬,存著想趁機勾引爺的心思啊,區區一個使丫鬟,真是異想天開,這下好了吧,領了三匹未被完全馴服的馬兒,自食惡果了,哼,小貨,一點不值得同。
羅玉聽到季莨萋竟敢當衆揭瘡疤,當即又氣又急,更是顧不得上的痛,立刻撲上去要殺了,“賤人,你還狡辯,你給我過來,過來……”
誰傻了纔會過去?季莨萋脣瓣一勾,猛地一個閃衝到了程媽媽背後,將程媽媽往前一推,裡可憐兮兮的道,“程媽媽,玉姐姐這是怎麼了?我好害怕啊……你快替我勸勸……”
程媽媽沒料到季莨萋會推自己,一時失神被推到了擔架前,而就在這時,羅玉終於翻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似的對準了季莨萋撲去,可季莨萋躲在程媽媽後面,這一撲,倒是直接撲到了程媽媽上,只聽程媽媽“哎喲”一聲,大家一看,羅玉已經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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