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孩子總是睡眠多,特別是今天還格外的勞累。
沈長安哄著沈紫藤睡著后,便打著燈籠準備去找司北辰,卻被告知司北辰還在書房,便直奔書房。
「沈大人求見。」
「讓進來。」
聽到通傳的聲音,沈長安才滅了燈籠,走進書房。
外面是無盡的夜空,書房裏卻燈火通明。
司北辰還在低頭看奏摺,並沒有理會走進來的沈長安。
沈長安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這才抬頭對司北辰道:「陛下如此勤政,實乃萬民之福。」
話音剛落下,司北辰就狠狠的放下了手裏的奏摺。
「是啊,萬民之福,這萬民之中,自然也是包括有沈大人你的吧?」
司北辰這句話實在是讓人有些牙酸。
沈長安不解道:「微臣惶恐,不知陛下何意。」
「何意?」
司北辰目落在沈長安纖弱的影上,真是恨得牙。
「你問朕是何意?朕讓你去看沈息雲,再去看那孩子,確實是存了讓你來養那孩子的想法,但沒想到你居然將此事辦的如此妥帖,甚至第一次留宿宮中,也是為了那個孩子,你可真是……」
話說道這裏,要是沈長安還不懂,那可就太過於天真了。
但卻在一開口的瞬間,笑出了聲來。
「陛下,吃醋了啊。」
「……」
司北辰冷哼一聲,再次低頭拿起奏摺看了起來。
沈長安上前,將司北辰手裏的奏摺奪回來,「若是我不來,陛下是不是打算看一晚上的奏摺?」
「苦計若是等不來看的人,那朕也不介意繼續苦一苦。」
這是承認了。
沈長安笑了,「陛下,紫藤還只是個孩子……」
「紫藤?相一天,名字都取好了。」
「陛下吃醋的模樣,真可啊。」
或許是因為夜裏太過安靜,以至於沈長安都忘了兩人的尊卑之分,直接調侃了起來。
司北辰鷹眸微瞇,「你說朕,可?」
「……不是,是威嚴,陛下是微臣見過最威嚴的人了。」
沈長安趕亡羊補牢。
司北辰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了,「你不是和紫藤相得很好嗎?怎麼深夜想起朕來了?」
雖然司北辰認為沈長安應當是明白他的憋屈了的,但架不住沈長安看起來是真的不懂,想想,還是放過了。
「確實是有事,想要請陛下幫個忙。」
「無事不登三寶殿,朕的這出苦計,真是白瞎了。」
司北辰恨鐵不鋼的了沈長安的鼻子一下,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說到正事,沈長安臉上的表也收斂了三分。
「微臣想懇請陛下,將沈息雲扔進軍營里。」
將一個子,放到軍營里?
「你要讓……」
「微臣要扮男裝,軍從最低等做起,若能憑藉聰慧從中穎而出,便功過相抵,若執迷不悟,便以軍中罰論!」
這個懲罰,是沈長安下午時,從沈紫藤的口中聽到那句話后,得到的靈。
沈息雲不是一向認為自己是子,限制了的發展嗎?
甚至還將這樣的想法,加註到一個孩子的上。
既然如此,那就滿足!
沈長安的話,讓司北辰也有了三分的好奇,「朕允了,不過自古子從軍都是違背規矩,朕願意為你違背一次,那你又能給朕什麼樣的回報呢?」
回報?
這個屬實是難倒沈長安了。
思量再三,就在司北辰即將綳不住打算揭的時候,面前的人兒突然單膝跪地。
「!!!」
沈長安低頭信誓旦旦說道:「微臣一定會為陛下、為黎民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這番話過後,整個書房都陷了詭異的沉默。
司北辰握拳抵住,乾咳了起來。
沈長安疑抬頭,「陛下?可是了風寒?」
「朕沒事,朕只是……」
司北辰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沈長安又閉上了眼睛,「算了,有些事,你不懂,就不懂吧。」
「???」
「愣著做什麼,不是說要為了朕死而後已嘛?快過來給朕按按頭。」
司北辰仰著頭,靠在龍椅上,著沈長安的手上太,慢慢的按起來,一整天的疲憊,就這麼無聲的消失了。
……
沈紫藤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醒了,醒來便開始慌張的找沈長安,誰料一推開門,就見到了沈長安已經穿戴完畢,正朝著的房間而來。
「紫藤醒了啊。」
沈長安算了算時間,的睡眠有些短,關切道:「可還困?要不要再回去躺會兒?」
「不要。」沈紫藤怯弱的拉住了沈長安的袖子。
沈長安見狀,知道小丫頭是擔心自己離開了,無奈一笑,「放心吧紫藤,我會陪著你的,有時候因為一些別的事會離開一會兒,但也會儘快回來找你的。」
聽到這樣的承諾,沈紫藤眼中有淚花閃爍。
明白再糾纏下去是不好的,但點頭答應下來,也覺得不開心。
突然,沈長安手平了沈紫藤眉頭間的褶皺。
「才小小年紀,做什麼要愁眉苦臉的?你要知道,你還是個孩子,有什麼想要的、不樂意的,直接說就是了,若能滿足那就滿足你,要是不能,你就得自己努力,長大之後,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再去做事。」
沈長安諄諄善,既告訴了沈紫藤要放開心,又告誡了萬事要憑藉自己去求。
「……嗯。」
沈紫藤似懂非懂的點頭。
「好了,我也剛剛上朝回來,看見你醒了,便一起吃個早飯,我還要再去戶部辦事。」
沈長安對沈紫藤說出自己一天的計劃。
果不其然,沈紫藤就又出了愁眉苦臉的模樣。
「怎麼了呀?」
「我不想安姨離開。」
沈紫藤慢慢的將心想法說了出來。
「嗯……」沈長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你願意和安姨一起去戶部嗎?可能會很無聊,而且忙起來也顧不上你……」
「我願意!」
沈長安話還沒說完,沈紫藤就急匆匆的表達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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