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辰一番話說出來,沈長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原來所謂的凄,還可以這樣解讀?
不過小二那邊開始上菜,緩解了司北辰一番話帶給沈長安的疑。
吃飯的時候,司北辰一直很乖,還主給沈長安夾菜,相比之下,沈長安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平時的相之下,尚且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每當聊起一件事,司北辰上的掌控就顯無疑。
不管是結王沖,還是一個簡單的七夕故事,都可以看出司北辰心裏,是對權利,對周圍的一切,都有掌控的。
而這掌控算是刻在了骨子裏,本剔除不掉了。
因為意識到這件事,沈長安整個人胃口都提不起來。
等到司北辰吃飽,沈長安結算了飯錢,正要帶著他往外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熙攘之聲。
「怎麼了?」
司北辰疑開口,沈長安卻只是拉著他不上前。
只見酒樓門口,一群穿鎧甲的人騎馬停下,後還有榮輝商行的馬車陪護,等到馬車趕上來后,掀開簾子,便見榮輝商行一個大掌柜下來,諂的笑著應承起騎馬的人了。
而就在大半個月前還在平安寺找流寇的霍隊長,此刻也退居二線,對著走在最前面的人彎下了腰。
雖然那人一鎧甲,頭盔和面相連,並未看清容,甚至因為距離原因,沈長安也看不清他面上鏤空地方顯的眼睛,但就是有一種直覺,明晃晃告訴,來者,是認識的人!
聯想到從平安寺出來之後,馮管家說的話,那眼前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霍巖!
沈長安轉頭看向了司北辰。
司北辰臉上仍舊帶著那個醜陋的面,眼睛在沈長安回頭的一瞬間,與四目相對起來。
他對霍巖沒有任何的反應?!
沈長安有些拿不準,但對霍巖是沒有一丁點好的,所以直接拉著司北辰退居在人群之後,等到霍巖一行人上了酒樓的樓上之後,才離開了這裏。
回到鋪子。
沈長安關上門,後的司北辰則是規矩的坐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但他能覺到,沈長安有話要對他說,所以專門等著。
「對於那個穿鎧甲的人,你有什麼覺沒有?」
沈長安試探著的問道。
司北辰果斷的搖搖頭,「沒有。」
但是說完,他又追問:「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對嗎?」
面對這個問題,沈長安點了點頭。
得到這個答案,司北辰並不驚訝,沈長安追問道:「你不打算問問我,關於你和他的關係嗎?」
「不要。」
司北辰直接回絕了沈長安這個提議。
沈長安驀然的被這話一噎,頓覺自己一路上的提心弔膽就跟玩笑一樣。
而再看司北辰,拒絕完了沈長安之後,腦袋就垂了下來,整個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以前的我,是不是傷害過你?」
就在沈長安以為話題要結束的時候,司北辰突然的換了一個話題,拋了過來。
沈長安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司北辰見狀,眼神一下張了起來,「是不是讓你想到不好的事了?對不起,對不起,我……」
「你冷靜!」沈長安看司北辰儼然是緒不穩定了,趕忙的開口讓他冷靜下來,說道:「我確實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但誠如你所說,那是以前了,再多的傷害,那也是過去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既然願意治療你,代表了願意將過去當做過去,不管那些傷害的事,對我而言有沒有留下傷痕,那都和你無關了。」
沈長安迅速且堅定的說道。
司北辰沉默下來,癡癡的看向沈長安。
下一刻,他緩緩的抬手,將臉上的面摘了下來。
著這張悉的臉,沈長安的眼神不自覺的恍惚了一瞬。
在司北辰答應沈長安要好好戴著面的時候,就認真的將這件事落實了。
這些天裏,司北辰早起洗漱完便戴上了面,就算是吃飯,也只是將面微微上挪,出了銳利的下和,吃完飯後乾淨,便又覆蓋下來。
可以說,沈長安也算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張臉了。
司北辰將面放在桌子上,手去抓沈長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到沈長安有微微的後退意思,他順勢鬆開了沈長安的手。
「這張臉,果然會讓你想到不愉快的事,是嗎?」
司北辰遲緩的說道。
沈長安閉了閉眼睛,想要將這張臉帶來的影急速的下去,但司北辰卻熊安然沒打算給這個緩衝的時間,而是『嘩啦』一聲站了起來。
「你做什麼?」
沈長安聽到靜,不由自主的去看向司北辰的方向,就見他拿出了一把刀子,隨意的就要往臉上劃去。
「不要!」
沈長安連忙衝上去要阻止他。
但司北辰的作,卻比還要迅速。
眼看臉上依然劃出了一道痕,沈長安衝到了面前,手就要奪過刀子。
司北辰擔心傷到沈長安,連忙的抬起手腕,鬆了手,刀子一下就被沈長安丟到了地上。
「讓我看看深不深?你先坐著,我去拿……」
沈長安話說到一半,就被司北辰一把錮在了懷中。
一時間,整個人僵住。
司北辰的心跳很大聲,如同打雷一樣,砰砰、砰砰砰!
沈長安張了張,有些不確定司北辰此刻是要做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這張臉,我可以劃破,我也可以一直戴著面,只要你能夠接納我,能夠收留我,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司北辰垂下頭,靠近沈長安的耳畔,如是說道。
語氣帶著不可捉的卑微和不安,還有些許的難過。
各種緒翻湧海,從耳畔,匯流進了沈長安的大腦里。
沈長安只覺得這緒實在是太過龐大,以至於完全無從抵擋,整個人都有些酸下來。
司北辰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沈長安,反而是堅定不移的補充道:「我只希,你能把我當一個全新的人,為此我可以,窮盡所有的力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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