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分明說了青蕪居的人是死是活都與無關,可還是把人救了下來!
小鸞心裏想著,暗自給自家主子添了個心的標籤。
顧雲聽不知道心裏想的是什麼,若是知道,肯定免不了嘲笑天真單純。
只是在對付沈姨娘之餘,順手幫到了這些人罷了,算什麼心。不過接連幾日來,青蕪居那對母又是失勢又是足的,眼下沈氏被送去了莊子,料想顧星夢的心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只要顧星夢不痛快,顧雲聽就痛快。高興了,那麼順手救一些無關要之人也沒什麼。
「小姐,看著天差不多了,奴婢先去取午膳吧?」
綺羅笑著詢問了顧雲聽的意思,得到了許可后便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這丫頭可真奇怪,沈姨娘的事一了,別的丫頭為了確保家人安然無恙,都急著從後門跑出去與他們相見,綺羅不僅沒去,連提都沒有提過。」小鸞看著在門邊消失的背影,嘟囔道,「明明先前來的時候擔心那個樣子。」
「無非兩種可能,要麼是相信我,也不敢問,要麼就是的擔心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騙取我們的同。你這麼好奇,怎麼不親自去問?」
「奴婢就是問了,也未必會如實回答呀。」
「那你就等著,」顧雲聽笑了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再深的心計也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時,你不就知道的忠善惡了麼。」
「那不就晚了嘛?不能防患於未然的話,事到臨頭,肯定是要吃虧的。」小鸞不以為然,「奴婢雖然同林大娘,可是還是有些信不過綺羅的。方才鍾玉和靜許走了之後,這丫頭也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是拿了什麼東西,我喊了一聲,被嚇了一跳,看見我也心虛得很……」
的食指點著下,努力地回憶道。
「哦?那你可曾看過房裏丟了什麼東西?」顧雲聽挑眉,問。
「找是找了,不過倒是沒發現有什麼不見了。」
顧雲聽垂落視線,微微出些許淺笑。
如果綺羅真的拿走了什麼,又不是了東西,那麼也就是在拿走之前,這屋子裏多了什麼。
這般想著,顧雲聽幽幽地打了個哈欠,沒什麼異常的表,道:「既然沒有,那就別疑神疑鬼了。」
昨日從清晨一直折騰到了四更天,今日又起了個大早,這若是放在從前倒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是這子弱氣虛,又是大病初癒,勞累不得。顧雲聽忙著的時候不覺得,這一旦閑了下來,倦意就一陣陣地向腦海中翻湧而上,人也有些發昏,指尖涼得像冰錐似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小鸞開了窗氣,與風一灌進來,擁著厚裘的顧雲聽立刻打了個噴嚏。
顧雲聽咳了兩聲,左半邊額頭作痛。
「小姐!您的臉怎麼這麼不好?」小鸞驚呼。
顧雲聽愣了愣,這才從鏡子裏瞧見了面白如紙的。
「無妨,去請個大夫就好,從大門出去,若是有人問,就儘管告訴們。」
顧雲聽淡淡地吩咐道。
眺了一眼屋外,庭院裏正好,廊上的冰與積雪消融清澈的水,自檐牙淌落,如一場淅淅瀝瀝的雨,映著人間萬丈芒,矛盾卻不突兀。
青蘿居的人都已經來過了,想必熱鬧也會如影隨形。眼下時辰尚早,憑對顧月輕的了解,今日能找的麻煩,絕不會留到明日。
對顧月輕而言,若是想做什麼,那麼下午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顧雲聽自然要再給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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