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畫扇再怎麼不由己,做的事也是不可饒恕。
陸挽棠只說了一句:「世上比你命苦的人大有人在。可也沒有見別人都去害人。」
如果人人都像畫扇這樣,那世上豈不是就套了?
陸挽棠推著蕭翀,緩緩的離開了。
至於到底如何置畫扇沒有說。
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問。
最後,這件事倒是先擱置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蕭翀要見一見宮中諸位妃嬪,畢竟昨日將話都說出去了。
而且只要蕭翀一出現宮外的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整個朝廷之中實在是太需要安定了。
所以明明知道蕭翀現在況也不是那麼好,但是陸挽棠也沒有再將這件事繼續往後推。
不過在過去之前,陸挽棠還是關切的問了蕭翀一句:「陛下累不累?」
「若是累了的話,先歇一會兒也不打。」
蕭翀輕輕搖了搖頭。
他心裏頭特別想說一句:「比起你這些日子的辛勞,我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現在他說話依舊不是很利索,所以這句話就悄悄的埋在了心底。
陸挽棠見他神尚可,於是也就沒有再猶豫,只想著一會兒差不多見個面就行了,不要耽擱太多時間。
陸挽棠他們兩人過去的時候,宮中其他妃嬪都已經等著了。
良妃之前已經病了,這會兒也是強撐著過來。
而一直稱病不出的梅妃,此時也跟著出來了。
所有人在看到蕭翀的那一瞬間,都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更不約而同地出歡喜來。
隨後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蕭翀的跟前,這才又齊刷刷的行禮,對著蕭翀問安。
說句實話,上一次這樣的形幾乎所有人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所以現在這一幕多多還讓人覺得有些恍如隔世。
陸挽棠知道蕭翀不方便開口說話,所以就笑盈盈的請諸位妃嬪起:「陛下現在還虛弱,有些吹不得風。不喜歡說話。所以就不與你們多言。」
隨後又說了句:「你們有什麼話,若是想跟陛下說的就趕說吧,陛下現在子不好,還是應該多多休息。」
陸挽棠說這話,良妃頓時就回過神來,連忙也跟著點頭:「正是。陛下現在應該多多敬仰。」
良妃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眶裏都有淚花。
顯然很是激。
陸挽棠看著良妃這副樣子,就知道良妃心裏頭其實也是有蕭翀的。
想想也是,畢竟這麼多年了,就算沒有男之,也早就已經有了深厚的親。
總歸是比普通人要強太多的。
蕭翀看見良妃這副樣子,就招了招手。
良妃於是就抹了一把眼角,趕走上前來,面帶笑意的看著蕭翀,等著聽他的吩咐。
可沒想到蕭翀卻用手指輕輕地替良妃將眼角的淚珠抹去,又輕輕拍了拍的肩膀。
雖然蕭翀一個字兒也沒有說,可是那寬之卻已經表達了個淋漓盡致。
這一幕看得許多人都是心生慨。
於是就有更多的人上前來圍著蕭翀,陛下陛下的個不停。
陸挽棠最後都被到了一邊去。
海棠扶著陸挽棠,心有些不大好。
尤其是看見蕭翀對諸位妃嬪都是一視同仁的好,就更加覺得陸挽棠有些虧了。
那些人又怎麼能夠和陸挽棠相提並論呢?
蕭翀又怎麼能將陸挽棠和們當一樣的呢?
反倒是陸挽棠發現了海棠的緒,輕輕的扯了一下海棠的袖子,然後低聲音說了一句:「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們畢竟都比本宮先進宮。也是跟隨陛下多年的人。總歸還是有分在的。」
海棠還是不能釋懷:「可最艱難的時候,們又做了什麼呢?」
陸挽棠輕笑:「你放心吧,陛下絕不是那麼淺的人。咱們做的事陛下都看在眼裏呢。」
「而且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其實陸挽棠也並不是完全就不在意。
只是有些東西,陸挽棠心裏很清楚,知道自己在意也沒有用。
更知道在別人的眼裏,這些東西自己是不該在意的。
所以陸挽棠索就自己也寬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
誰不想獨佔鰲頭?
誰又想雨均沾?
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卻和別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這樣的失落又有幾人能懂?
不過陸挽棠心中還是對蕭翀信任的。
知道就算再怎麼看起來一樣,因為有些東西是不一樣的。
蕭翀心裏不會不記得做了那些事兒。
而且對於蕭翀來說,這些妃嬪同樣是他的責任。
同樣是他的人。
他不可能從此就丟到一邊,不管不顧。
如果蕭翀果然能做到那樣絕的話,陸挽棠想了想那樣的景,覺得自己也不會對他再有多麼深的喜。
所以這樣想一想之後,陸挽棠到底還是能夠釋懷的。
蕭承瑞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蕭承瑞一路小跑著,太監跟在他後頭,都追不上。
蕭承瑞這樣著急,就是為了過來見一見蕭翀。
結果一過來就看見蕭翀邊圍了一群人,而陸挽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蕭承瑞一下子愣住,心裏也不著急了,也不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頭竟然還有些難過。
蕭承瑞最後還是沒有湊到蕭翀跟前去,反倒是一步一步蹭到了陸挽棠邊,手輕輕握住了陸挽棠的裳,聲音悶悶的:「母妃。」
陸挽棠回過頭去一看,就看見蕭承瑞低著頭,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
那副樣子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一下子被蕭承瑞這副樣子給驚住了,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趕擔憂的問了句:「你這是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這樣不高興?」
蕭承瑞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兒。」
又問了一遍,蕭承瑞依舊來頭,最後陸挽棠也就不再多問,只是笑著推了他一把:「去見見你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