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翀在聽見陸挽棠這一番話之後。卻是半天沒有說話。
蕭翀的沉默,讓陸挽棠也有些詫異。
最後就聽他親慨似的說了一句:「你不懂,皇后對於朕來說意味著什麼。」
陸挽棠只以為是他對孫皇後用至深。
所以當即就說了一句:「妾都明白。」
蕭翀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皇后這些年,跟著朕也是吃了不苦。」
「朕打下來的江山,也有皇后的功勞。」
「其實當初皇後有過孕,而且是已經形的男胎。」
「只是因為朕的緣故,那個孩子才會沒了的。皇后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
「在朕的心中——」
剩下的話,蕭翀並未曾說完。
陸挽棠卻覺得自己彷彿已經明白了。
這件事好像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
蕭翀之所以對孫皇后那樣極盡寵,無比尊重,或許並不僅僅是因為年夫妻深厚。
一時之間,陸挽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就索沉默。
蕭翀似乎也是不太想在開口說話,一直也是沉默。
最後還是陸挽棠先打破沉默:「皇後娘娘的胎象不太好,陛下或許應當勸勸娘娘。」
蕭翀定定看住,只覺得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件事雖然他心中早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誰又敢在他跟前,說實話?
陸挽棠還真是第一個。
如此不怕如此直言不諱,也不知心中是如何想的。
對於這一點,蕭翀只覺得有些驚奇。
陸挽棠卻是神淡定。
所以蕭翀就問了一句:「你你可知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挽棠再認真不過的看住他,輕聲道:「妾當然知道。」
「那你還敢說?」
蕭翀只覺得更加詫異。
所以這個驚訝的表,在他面上停留許久。
陸挽棠抿淺笑了一下,而後才輕嘆一聲:「妾和陛下說過原因的。」
陸挽棠說完這話之後,臉上就出幾分失落的樣子。
蕭翀略有幾分疑:「何時你與朕說過?」
陸挽棠再嘆息一聲:「陛下果然忘記了。」
「妾和陛下說過,妾一定會憂慮陛下之憂,任何事都會以陛下的角度來考慮。」
「而不是完全站在妾自己這邊想事。」
陸挽棠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就出幾分嗔怪的樣子,索轉過去,鼓著腮幫子,悻悻道:「陛下心中。果然半分也沒有臣妾。」
陸挽棠這幅樣子,完全就是一副吃了醋的樣子。
頗有幾分可。
至,落在蕭翀眼睛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太過可,所以他甚至生出幾分哄的質來:「朕並不是心中沒有你,在朕的心中,你可是朕的妃。」
他的這一番話當然是不可信的,陸挽棠心知肚明。
不過對於這番話,還是出幾分靦腆和來,最後甚至又滿含期待的看著蕭翀:「陛下說的是真的嗎?」
蕭翀輕輕握住陸挽棠的肩膀,含笑承認:「這是自然。」
陸挽棠也就不再和他計較。
而是說起了孫皇后的事:「皇後娘娘的子的確是太虛弱了,上一次就連太醫也說,這樣下去恐怕對母不利。」
「皇後娘娘肯定是捨不得的。所以有些時候還得陛下您勸勸皇後娘娘。」
「不該逞強的時候,可千萬別逞強。」
一提起孫皇后的子,蕭翀就忍不住有些頭痛。
而陸挽棠這樣的話,也讓他陷了深思。
最後他就說一句:「這件事,容朕想想。」
陸挽棠依舊按照平日的習慣,服侍蕭翀睡。
也不知蕭翀何時養的怪癖,如今若是睡不著的時候,就讓陸挽棠哼幾個小曲。
而在陸挽棠的聲音之中,他便很快能夠睡。
只可陸挽棠,每次服侍他睡下之後,還要自己去睡覺。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
很快就到了七月十五的中元節。
中元節這一日,按說孫皇后是要陪伴蕭翀一同去祭祀祖先的。
可是現在孫皇后這樣的子況,誰又敢勉強孫皇后呢?
就連蕭翀自己都不敢,只是讓孫皇后千萬不要行,乖乖臥床休養就是。
最後蕭翀就自己去祭祀祖先。
因為孫皇后那邊的況,所以蕭翀也並不是在孫皇后那邊換的服,而是在自己的宮裏換服去的。
倒是後宮的人一個也沒帶。
這多多讓張貴妃有些失落。
張貴妃還以為蕭翀怎麼也會帶上一個人去充充場面。
畢竟這樣的事,蕭翀一人出面,未免有些形單影隻,人看著也不統。
而且之前也有不人跟蕭翀提議過這件事。
但是既然蕭翀這麼做了,誰也無法逆轉。
所以最後自然張貴妃也只能咽下這口氣,哀怨的在自己宮中,懶懶的不。
反倒是蕭承瑞,還跟著蕭翀去了。
因為宮中也可以祭祀自己的祖先,所以陸挽棠自然不會錯過這一次機會。
親自做了不的元寶紙錢,又親自寫了祭文,心準備了許多。
畢竟這麼些年來,還真的從未仔細祭祀過自己的父母。
這件事一想起來,就是心中的痛。
天還未黑,天邊還尚有餘暇的時候,陸挽棠就人用石灰在地上畫了幾個圓圈。
不過幾個圓圈都未曾封口,這是祭祀的規矩。
代表著圈裏的祭品和紙錢元寶都是有主的。
留著口是為了主人能夠進去取用。
而後陸挽棠就遣散眾人,開始焚香祭拜。
陸挽棠先親自將香案擺好。
把瓜果點心擺放整齊之後,又將碗筷也放上,酒水也倒上。
萬事俱備之後,這才開始挨個的點上香燭。
每一個圈裏都有香燭。
一共五個圈。
祖父,祖母,還有的父母,以及剛剛弱冠,還未來得及娶妻生子的二叔。
陸挽棠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臉上的神是肅穆又沉重。
將香燭都點上之後,又在每個圈裏燒了一點紙錢,這才將自己寫的祭文也挨個的放進去燒了。
然後,又開始往裏頭放元寶和疊好的紙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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