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太損,當場就有人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朱與義被氣到跳腳,指著蕭天野的手都哆嗦:“蕭天野!你不要太過分了!”
“老夫怎麼過分了,你在這兒憑一張叭叭叭,就想著誣蔑莊親王,還能有人比你更過分?你能耐你怎麼不去治水?莊親王正在前線忙得頭頂冒煙,你卻在這兒說些誅心的謊話,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兒都干得出來,你居然好意思說別人過分?稀奇了,這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這一大串聽得軒轅寰神清氣爽,要不是顧及形象,堂堂皇帝,恨不得當場贊一聲“罵得好”。
還沒等朱與義回過神來,便聽軒轅寰無續道:“那白沙州知州,殺人越貨,掠奪民脂民膏,強搶民,惡事做盡,這種人渣哪配活著!朕看十三是殺得好,殺得妙,就是殺得還不夠狠!剩下的像那什麼雙蓮知州,什麼通判,一丘之貉的東西,干脆全殺了就行,還用跟朕報什麼報!”
噼哩啪啦說了一長串,軒轅寰還要向眾問,“你們說,殺貪污吏對不對!為百姓做主對不對!”
這個調子定得太高了,沒人敢反駁,就連鹿鳴和朱與義也都沒法接話,只能閉。
軒轅寰意猶未盡,回喊人,“拿朕的尚方寶劍來,去送給十三!告訴他,以后再有這種人神共憤的貪污吏,見一個殺一個,不用跟朕說!”
鹿朱二人暗中對了個眼,默默站回了隊伍。
蕭天野不屑地瞥了一眼朱與義的側臉,“嘁”了一聲。
沒種的老匹夫!
朝堂上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慕容汐的耳中。
聽硯青匯報完,忍不住嘆了口氣,心疼道:“他在那邊那樣辛苦,卻總有人想在背后捅他一刀。”
硯青寬道:“好在王爺亦有所防范,早早就讓人快馬加鞭送折給皇上了。而且皇上很明顯是站在王爺這邊的。再說了,那不是還有國公爺嘛!”
慕容汐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能閑著。他既然在那邊建了粥棚,想必每日都需要大量的糧食。那邊水患已久,災民眾多,我怕他早晚無以為繼,得先替他打算打算。”
想了想,問,“神祠那里,施粥還是每天都做的嗎?”
原本神祠只在重大節日時才會施粥,但自打發現最近難民越來越多之后,慕容汐便令他們不要撤粥棚了。
硯青點頭:“是,現在過來排隊領粥的人也逐漸增加,之前買的米消耗很快,前兩天忠叔還在和屬下商議,又要盡快采買新米了。”
他又想起件別的,“對了,前段時間我們三番五次大量購新米,京城附近可能已經很難買到多新米了。如果一下子要采買很多,怕是要去江南才行。”
慕容汐“唔”了一聲:“那正好,兩邊一起吧。你讓忠叔從神祠的捐款中提取五十萬兩,王府這邊再出五十萬兩,湊個整,一百萬兩,去江南酌購買糧食和藥材。”
一百萬兩,這可是個大活兒。
硯青不敢怠慢,忙應了,轉就去安排人手、規劃路線。
另一邊,柳忠帶著尚方寶劍,另外還有道陛下親手寫的圣旨,快馬加鞭,風塵仆仆,僅用兩天半的時間,就趕到了軒轅宸所在的白沙州。
人剛一到,他就驚呆了。
什麼待我登基,你必為后? 什麼寵妻無度愛妻如命? 原來都是假的!當看清楚枕邊人的真面目,被迫害到死的時候,懦弱的南靈笙已經死了! 在回頭,南語兮,你毀我容貌搶我丈夫!斷我性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以牙還牙! 段嶼君,你虛情假意利欲熏心殺我孩兒,就別怪我不留情面用盡心機斷你前程! 當侯府嫡女重生來過!煩傷我者,必百倍還之。煩拿我者,必千倍還之! 真心助我者…唯以身相許之… 她一心復仇,卻遇上冷酷王爺,初次謀面,助她殺人…再次謀面,見她殺人。同樣是不肯屈服步步為營的人,在處心積慮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之下,兩人的糾葛是各取所需?是利益趨使?還是其他? 他說“誰毀你清譽你找誰去,本王概不負責。” 她說“無妨,我毀王爺清譽,會負責到底的…”
(花千翡楚無殤)“來人,給王妃灌下這碗絕子湯!”一朝穿越,她從醫學鬼才變成了代妹替嫁的棄妃。剛嫁入王府,渣王爺就逼她喝絕子湯,還讓她給小妾端洗腳水。什麼狗男人,休了!毒虐渣,醫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