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消失、質消失、沒有產生任何新的質】

【這種現象更接近于湮滅】

【在大部分時候能量是守恒的、幾乎不存在什麼況能量會消失的一干二凈】

【哪怕是質能轉化也存在一定的轉化率】

【能做到百分百質能轉化的、只有正反質湮滅】

“可是湮滅會釋放能量啊？”

【穢界顯然已經超出了現有的認知范圍、不該強行用現有定律去適配】

【對于未知之事、應該從最初開始】

【收集數據、總結規律、認清本質、找到新的規則、利用它】

“規律，如果非要說規律，就得從頭來看，不論是污染還是湮滅，都不是發生在常規質之上，而不是一些幻想，或者說神世界？”

【穢界并非單純的神世界】

【它可以影響現實、而現實也可以影響它】

【它是意識化的世界】

【源問題、意識是否是質】

楚冬一個頭兩個大，智腦竟然開始跟他談論玄學的終極問題。

目前人類觀測到的大部分事都是基于質至上，包括神的反質，它是真正存在的粒子，可以通過各種方式觀測，如果數量足夠，是可以被看到的。

可問題就是有很多東西都無法被觀測到，而這些東西就有一個統稱，暗質與暗能量。

現代天文學，萬有引力，引力鏡效應，微波背景輻等大量的定律，最后都能推導出了大量的無法被觀測到的質，如果說有人否定暗質的存在，那就意味著現代天文學很多理論都需要被推翻重塑，包括萬有引力等基礎定律。

也正是因此楚冬一直把魂魄這方面的唯心活歸結于暗質與暗能量之上。

如果非要問意識是不是質，那就得先回答，暗質算不算質，不可被觀測，但它存在，那它算什麼？

【可觀測到的質能夠發生湮滅、不可觀測到的質自然也有可能】

【智腦認為這種湮滅不同于正反質湮滅會放出巨大能量】

【暗質中的正反質湮滅之時會吸收能量】

【假如意識的活是基于不可觀測的暗質之上】

【那穢界的現象就可以得到一定的解釋】

【穢界可被定為暗質中的反質世界】

“照你這麼說，在穢界之中正常的意識會和現實世界中的反質一樣危險，稍有不注意，就可能被湮滅掉。”

【事實也恰好如此】

【智腦不認為以告死槍兵的實力依然會如此高頻率的死亡】

【只能說明這種死亡并非基于個人實力、而是世界特】

在穢界之中，楚冬的就是一團能量，并不存在質，非要說什麼是質，那就是得是他的機甲，那些鬼神的兵，可那只穢卻是質。

在穢界之中楚冬他們的意識能量會被那個世界直接吞噬，所以楚冬本無法打出有效的攻擊。

如果只是單純的互相抵消，楚冬被穢一下，那應該僅僅是掉一層皮就，相應的穢也會消失掉對等的質，可穢界之中的湮滅發生必須吸收能量，沒有能量就只能附著于之上，僵持，這也就是污染狀態。

能量與質可以轉化，既然沒有足夠的正質去抵消掉穢“蹭”到自己上的反質，那就必須得消耗能量轉化對應的質，再去抵消，多了一道程序。

哪怕對方蹭在自己上的只有一顆灰塵，都得消耗大量的能量去抵消，這就是沖刷凈化。

所以理論上只需要使用自帶正質的機甲，就可以讓攻擊生效。

楚冬立刻就去穢界中嘗試了一波，還真讓智腦給說中了，機甲的兵刃可以輕易打碎穢的，就是沒有死掉，楚冬似乎無法有效的殺死穢，但好歹是解決了他無法穢的窘境。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機甲的磨損非常嚴重，就像是被腐蝕一樣，表面坑坑洼洼的。

“我這機甲怎麼回事？沒有吸收能量就發生了湮滅？”

【還原】

【機甲材料本就是能量高度后的轉化】

【沒有足夠的能量發生湮滅、便強行還原了一部分機甲質】

【所以穢界之中、機甲的磨損速率是現實中的一倍】

【如果能提前在機甲表面覆蓋能量、可將磨損率降低】

“如果按照你這種說法，我只需要用制造機甲的方式，制造一些小工，就完全可以扭轉現狀，本不必非得依靠機甲。”

【理論如此、需要一定的測試】

按照智腦的推論，之所以楚冬的攻擊無效，是因為缺一些必要的條件，必要的條件無非兩種，一種是足夠支撐湮滅反應發生的能量，一種是可以發生反應的暗質。

想要解決也簡單，只需要用制造機甲的材料制造一些子彈，在子彈部填充一定的能量，問題自解。

整個研究總共耗費了兩天時間，期間測試就進行了三千多次，得益于強大的神宮研究進程被大大，子彈的制造也僅僅花了半個小時，缺點就是可以傷害穢的子彈必須隨攜帶，無法進行虛實轉化，因為子彈部能量高度，必須借助儀。

第三天，楚冬和槍兵再次回到黃峰山之前，和之前不同的是，楚冬的腰間多了一條腰帶，上邊是麻麻的細長彈頭，每個都像正常人的食指一樣大小。

看到楚冬回來，這些鬼神全都站了起來，他們看上去憔悴了不，應該是穢界在加速消耗他們的力量，鬼神全部沒有，恢復力量的手段幾乎沒有，無浮萍。

相比之下赤火和不二玉的狀態就很好，因為楚冬給他們的足夠多，這也讓另外幾人眼紅不已。

墨玉鬼第一個跳了出來，“楚冬，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總不能讓我們在這干等著吧，在這呆一天，抵得上我在鬼山里呆十天，消耗太大了。”

楚冬拍了拍手里的狙擊槍，一臉自信的說道：“這次應該問題不大了。”

槍兵站在楚冬側，一言不發，這幾日他一直跟在楚冬邊，他可是見識了這個男人的恐怖之，從無到有，幾乎把他上的弱點全給找了出來。

楚冬獨自一人走到了橋上，走完三分之一后他果然又看到了那只穢，這次他甚至連偽裝都沒有，出來就是那惡心的模樣，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狹窄的吊橋只能容下一人通過。

楚冬當即用肩膀頂住槍托，對準穢的口便崩了一槍，如他所想，這一槍造了非常明顯的效果，子彈經過特殊改裝，一旦外殼發生破損，部的能量就會將它撐碎，炸開的子彈會在穢的部發生湮滅，一槍就是一個大坑。

但楚冬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那個東西被炸碎的口竟然在眼可見的恢復，而且被楚冬如此攻擊，它竟然停下了，它似乎不想離開這條吊橋，只是想把楚冬驅離。

槍兵在楚冬的后適時的提醒道：“穢的弱點都不一樣，有的甚至不在之上，你得嘗試。”

楚冬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帶，總共只有三十枚子彈，每一顆都彌足珍貴，可經不住他隨便浪費。

他立刻在心中喊道：“智腦，我調出機甲的鏡，你幫我寫一個代碼，能觀測到意識能量流的那種。”

【目前無任何手段可以觀測到暗能量】

“用最原始的掃描，我向外擴散一些質，你據湮滅強度來描繪大致的能量強度就行。”

【可行、但會不可避免的永久磨損機甲鏡】

“無所謂，反正好多零件都得換。”

【正在計算代碼最優解、計算完畢】

【優化中...匹配中...】

【正在重構代碼】

【寫完畢、可執行】

戰斗只在電火石之間，楚冬甚至還沒有退到橋邊，智腦就已經完了計算，不得不說現在智腦的算力越發夸張。

左眼悄無聲息的變了紅，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是眼球上多了一層類似玻璃一般的鏡片。

鏡片已眼可不見的方式向外散一些顆粒，它們會和穢的發生湮滅反應，智腦無需觀測暗能量，只需要觀測湮滅速率就可以倒推能量強度，核心自現。

在他左眼的觀察下，穢頭頂上方五寸左右有一顆亮度極高的點，很顯然那就是這只穢的質核心，楚冬抬槍直接扣扳機，點猛然破碎，而后那只穢的當即僵在原地，停留數秒之后化為灰燼徹底崩潰。

穢徹底消散之后，地上多出了一帶的簪子，簪子中間有子彈擊中的痕跡，那枚核心應該就是它，楚冬將其撿起，莫名的覺有些悉。

他小聲嘀咕道：“眼能看見的是穢用能量幻化出的，即便破壞掉也可以迅速恢復，想要殺掉它們，必須得擊碎核心。”

【本次探測共計消耗鏡片質0.02%】

【暫時無需擔心消耗】

【智腦會設計一款針對穢的掃描儀】

這種探測辦法就像是對著空氣灑出面，那些看不見的東西自然會因為面而顯影，只是現在這個面是從他的機甲鏡上生生剝下來的。

看見楚冬一槍便將穢擊散，槍兵是非常驚訝的，還記得他第一次見穢，折騰了一天也沒能殺掉一只，況且楚冬殺掉的這只不是一般的低級穢。

赤火突然走到了楚冬前，一臉堅定的說道：“還是我走前邊，我比你能扛一些。”

他如此主倒是讓楚冬很意外，這人的格當真是直腸子，估計很容易就能被別人當槍來用，但他那確實能扛，被切碎都能活。

有赤火打頭，幾人隨其后，順利過橋。

黃峰山口，左邊不遠就是一間小院，那本該是黃巖居住的地方，此時已是破敗不堪，臥室的墻壁都塌了一半，楚冬突然在屋子里看到一個人跪在地上，看形竟和黃巖有八分相似。

楚冬立刻對赤火使了個眼，兩人走進了院，而那個黃巖一直未曾過，就好似一尊雕塑。

院子正中有一顆枯樹，上邊還有很多腐爛的果子，看起來那應該就是他所種的那顆相思。

當初黃峰山的所有事大概可以歸結為黃巖與黃舒的凄苦故事，黃舒被祖祠詛咒，黃家人都忘了他的存在，可黃巖深著，哪怕忘記了姓名與容貌，他依然記得自己在等待一個人。

從年等到暮年，黃巖從未放棄，每日站在山邊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誰，而黃舒因為被祖祠詛咒，所以黃家人無法看見，實際上一直陪在黃巖邊。

黃巖因大限將至，便了歧途，想要借助詭異之力，延壽，于是黃舒找上了楚冬，求楚冬救他。

最后楚冬將兩人都收了鬼奴，過起了天仙一般的小日子。

但這里的黃巖，似乎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黃巖的屋子里破破爛爛的，在他跪拜的方向還有一個牌位，妻無名氏之靈位，他似乎依然沒能想起黃舒的名字。

黃巖的異常枯瘦衰老，看起來就像是人干一樣，只是單純的跪在那里，楚冬對著幾人比了個聲的手勢，然后放輕腳步想要離開這里。

突然，楚冬覺后出現了一涼意，黃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后，他用沙啞的嗓音喊道：“你、殺了。”

槍兵第一時間提槍刺了過來，可黃巖又突然消失，槍兵與楚冬并肩而立警惕的看著四周。

突然，一聲慘傳來，他們抬眼一看拳鬼已經被黃巖死死咬住，然后被生生扯下了一大塊皮，黃巖滿是的咀嚼著，每嚼一口都有大量的黑顆粒從口中噴出。

左眼閃過一縷紅，楚冬沒有看到任何游離在之外的質核心，他只能試探的打了一槍，只聽砰的一聲，黃巖的口被炸出了一塊臉盤大的，他整個人直的趴在了地上。

拳鬼捂著脖子暴怒不已，想要把黃巖給直接砸碎。

“我勸你收手，那只會消耗你為數不多的力量。”

聽到楚冬的勸告拳鬼強忍怒火把拳頭收了回來，顯然他也知道這些穢不能隨便。

看起來黃巖的等級不如橋上那只穢，殺起來要簡單的多，沒有質核心，都是弱點，他之所以能切開咬開拳鬼的，就是因為湮滅反應，這一口下去他那滿口牙被磨去了一半。

在咀嚼的時候飄散出黑顆粒，估計就有一部分屬于他。

突然黃巖又了起來，他蠕著爬到了楚冬邊，異常虛弱的喊道：“把它、給、給我！”

楚冬有些疑的拿出了那把斷掉的簪子，慢慢將它放到了黃巖的手上，只見黃巖把它捧在手心，蜷團，口中還喃喃自語道：“終于、找到你了。”

下一秒黃巖陡然化為灰燼飄散，在他蜷的地面上留下一完好無損的簪子。

楚冬俯下子將其撿起，腦海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段記憶，山頂、銀月、繁星、一男一互相依偎，男孩滿目，孩秋水明眸，赫然是黃巖與黃舒年時的模樣。

黃巖將簪子緩緩了上去，只是那人沒有臉，他到死都沒能記起黃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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