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藍北辰這麼一說,夏錦瑟也來了興趣,以前看煙花從來沒去過現場,今晚有機會親眼一看,而且是花費了十萬兩銀子籌備的,定然很震撼。
兩個時辰后,宮宴結束,百陸續出宮,夏錦瑟和林千亦好久沒見,拉著到了一僻靜地說了兩句,卻沒見到紀無雙,有些奇怪。
「無雙好像病了,所以今日沒來參加宮宴。」
林千亦說道:「我去看過了,就是了寒影響了食慾,吃不下東西。本來我想請錦瑟你去給看看,結果無雙說不打攪你和九王爺新婚,也就算了。」
夏錦瑟埋怨一聲:「看你們說的,無雙病了也也不給我說,還要我追著我才知道。瞧個病又不耽擱時間,你們就這麼講究,我看等你們定了親了婚,更沒時間和我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攪你們新婚燕爾嘛。」
林千亦看看一旁的藍北辰,見他毫沒介意,只在旁邊耐心的等著,有些羨慕驚訝:「錦瑟,九王爺對你可真好,居然陪著你跟我說閑話。無雙要是能找個九王爺這般耐心又好的人,怎麼會心煩呢。」
「怎麼,無雙家裏又給相看了?」夏錦瑟問道。
大半月不見,或許發生了很多事,倒是不清楚逍遙侯府又如何了。
林千亦似乎也不清楚,只有些皺眉道:「這陣子過年,家裏也事多,親戚來往什麼的,我只去見了無雙一次。是有些煩心,給我提了下,也沒細說。」
夏錦瑟點頭道:「那多半是了,這樣,等過了年,我們去看看,到時候問問幫想辦法就是。若是有中意的人,那就最好,不然的話,怎麼也不能讓勉強自己嫁了。」
林千亦開心起來,著自己鬢邊的小辮子笑道:「那可好,世子夫人很喜歡你,若是錦瑟你去說說,無雙肯定不用委屈了。」
「你也是,什麼時候有了喜歡的人,要告訴我啊!」夏錦瑟颳了刮的臉。
「啊哈哈,那肯定的!」林千亦毫不介意的笑起來。
約好新年後互訪的日期,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等走了,藍北辰才過來,夏錦瑟問他:「怎麼,聽我們孩子說話都這麼有意思?」
藍北辰斜睨了一眼:「若不是你,你以為我會等著?」
這倒是,夏錦瑟拉拉他的手,沖著他笑起來:「謝了,要堂堂九王爺陪玩,那可是我天大的面子。你不是還要去找皇上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藍北辰剛要開口,忽然有宮人走了過來,沖著二人行禮道:「見過九王爺,九王妃。玉妍公主有事想和九王爺談談,請九王爺移駕至風亭,公主等在那兒等著。」
「沒空,你讓公主回去吧。」
藍北辰連考慮都沒有,直接就帶著夏錦瑟要走。
這宮慌了,連忙道:「九王爺等等!公主說了,若是王爺沒空,那王妃去也是一樣的。」
夏錦瑟才不管玉妍公主找什麼事,反正沒好事,淡淡道:「我也沒空,你讓公主別等了,天寒地凍的,生病了可不好。」
「九王妃,公主說是有關跟伊索和親的事,如果九王爺和九王妃都不見,公主就一直等,等到明天後天也不會放棄。」
夏錦瑟眉頭一皺,這玉妍公主真是,從來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永遠都這麼任妄為。若是他們真不去,依照的子只怕真會等一天一夜,到時候凍出個什麼病來,又麻煩了。
「算了,你不是要去見皇上嗎?那你先去紫宸殿,我去見公主好了。」夏錦瑟無可奈何的道。
「不行,要麼一起去,要麼都不去。」藍北辰直接反對。
若是別人,他還不在意什麼,可玉妍公主的脾氣他知道,只擔心傷了夏錦瑟。
「公主都說了是跟伊索和親有關的事了,我還是去看看的好,有追雲月陪著,還有莫言呢,你放心好了。」夏錦瑟安他沒事,雖然玉妍公主視如仇,可也不至於一輩子躲著吧?
防備的這麼嚴了,再害怕,豈不是說真怕了玉妍公主?
藍北辰猶豫再三,看堅決,這才叮囑道:「那行吧,別待久了,說完就回來,我在皇兄那兒等你。」說完,他附耳在夏錦瑟耳邊道:「最多半個時辰,不然你看本王不帶人來抓你。」
夏錦瑟莞爾一笑:「知道啦。」
看著藍北辰走了,才對那宮道:「帶路吧。」
順著迴廊,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會兒,今日沒下雪,也沒颳風,日頭淡淡的還算天氣好。夏錦瑟雖然宮多次,也沒走完整個皇宮,這風亭沒聽過,到了才知道,就是花園裏一假山上的亭子。
追雲和月一左一右護著夏錦瑟,雖然沒有聽到周圍有聲音,但夏錦瑟知道默言肯定在附近。他是龍衛,允許自由宮,不然換了別家朝臣養的江湖人士護院,早就被巡邏的軍發現了。
上了假山,夏錦瑟看清了風亭。
硃紅的六角亭,檐上掛了六個掌大的銅鈴,高有風吹來,銅鈴的聲音悠揚悅耳,所以謂之『風』。亭子很大,正中間一張石桌,兩個宮候在亭前,裏面坐著個紅麗人格外顯眼。
這紅麗人自然就是玉妍公主,但卻不是一人,旁邊還坐著一個衫的。
這風亭早就佈置過了,周圍用竹簾擋著風,亭子裏還擺著炭盆,雖然是外間,但也不算冷。反而在假山高,空氣新鮮,還能看著遠的景緻,算是別有一番味道。
玉妍公主正對著夏錦瑟,鮮紅的大氅讓看起來耀眼明,滿頭珠翠,妝容緻,稱得上國天香。可眼裏卻帶著銳利的鋒芒,一看到出現,頓時如炸了的野狼一樣,整個人防備起來。
夏錦瑟一勾角,又不是主約見玉妍公主,用得著這麼防備?
活像自己要殺了一樣!
那還算淡然,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率先站了起來,耳旁兩顆明珠耳墜直搖晃,襯托的如雪,貴氣優雅。
「見過九王妃。」盈盈一拜,恭敬中帶著幾分疏離。
走近了夏錦瑟才認出,這不是南國公的大孫容樂縣主南書萱嗎?
正想是誰家的千金居然和玉妍公主走得近,原來是南書萱。如今已經跟二皇子訂婚,算起來和玉妍公主是未來的妯娌,兩人相,再正常不過。
「見過九王妃。」兩名宮給夏錦瑟請安,掀開簾子讓進去。
夏錦瑟站在亭子門口,淡淡道:「容樂縣主好,沒想到你和公主在一起,不知有什麼事非要我來?」說話的時候,月守在外面,追雲跟在邊,毫不放鬆。
這是玉妍公主挑的地方,是宮就有兩個,亭子裏還有兩個,二人不得不多留意。
一看夏錦瑟疏離防備的樣子,玉妍公主輕哼一聲一笑:「你就這麼怕我吃了你,連過來坐下都不敢?放心,我有求於你,今天不會對你怎麼樣,放心好了。」
如此態度,還有求於?
夏錦瑟對玉妍公主這種狂躁型抑鬱癥的人沒什麼太多研究,只大致知道這病的人緒很容易激。平時顯得正常,甚至樂觀積極,可一旦發作,不但會傷人傷己,甚至本控制不住行為。
也不玉妍公主計較,夏錦瑟直接道:「公主有話就說吧,求我什麼。」
南書萱微微一笑,手過來挽著:「九王妃,既然來了就坐下,我烹了一些茶水,你和公主一邊喝一邊說。站著多不好,萬一等會九王爺來了看見,還當我們不尊敬王妃呢。」
夏錦瑟微微一,沒讓挽著,但也不好再僵持。
坐在石桌的一角,南書萱也坐下,作優雅的拿起燒開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夏錦瑟面前:「王妃嘗嘗,這是三千里之外玉龍山上的千年積雪煮的水,烹茶味道很不錯的。」
茶水碧綠,香氣裊裊,但夏錦瑟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喝。
「多謝了,不過剛用過飯,有些胃脹,等會再喝。」說道。
誰知道這茶里有沒有下藥?
就算會醫,也有各種法子解毒,但總是麻煩,鬧不清楚玉妍公主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還是小心為好。
南書萱也沒介意,又倒了一杯放在玉妍公主面前,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才放下茶壺,自己捧著茶杯,一邊暖手一邊湊在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玉妍公主終於開口了,臉顯得有些不自然道:「今日請你過來,其實……我是想向你道歉的。往日我有不對之,還請你原諒,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但那都是我年輕不懂事,現在我知道錯了,希我們能夠和解。」
不管玉妍公主說什麼,夏錦瑟都不意外,演戲、假裝,故作……早就經歷過很多了。
「嗯,公主若是知錯能改,我也不會再記著,公主過不了多久就要嫁去伊索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我也不是小氣之人,既然公主開了口,那和解是最好的。」夏錦瑟淡淡道。
話音一落,清楚的看到玉妍公主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邊的了,那是在咬牙克制,肩頭也了,想來桌子下的手已經了吧?
玉妍公主很快笑了起來,端起茶杯道:「既然九嫂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舉起茶杯,對夏錦瑟道:「我以茶代酒,給你賠罪。」
說完,一飲而盡,放下茶杯。
夏錦瑟還是沒喝那茶水,只道:「若是公主請我來只為道歉,那沒事了。這風亭勢高風涼,待久了怕是容易著涼,兩位還是趕回屋子的好。」
「等等!」眼看夏錦瑟想走,南書萱搶先道:「九王妃別著急,公主找您來,道歉是其一,另外一件事還需要請九王妃幫忙。」
「是,我想求九嬸幫我給父皇說,取消讓我和親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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