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臉這才好了一點。
容穎卻不以為然:“哼!假惺惺!”
淑妃被容穎之話氣得夠嗆的,正要開口,躺著的年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四王嫂!”
蘇長歌一聽容穎那聲音,翻了一個白眼。怎麼覺得這破孩子的時候像是看到了心的玩似的?
蘇長歌暗覺好笑,無奈的從人群最后面慢條斯理的走了上來,也不管旁人在場,雙手抱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多久沒吃飯了,怎麼瘦的跟一只猴子似的?”
眾人都知道蘇長歌與容穎是前些天才初初見面,蘇長歌稔的口吻讓他們怔了一下。
不過,他們倒覺得蘇長歌不像剛進門那時候那麼會說話了,將堂堂五殿下比喻猴子,委實有傷大雅。
淑妃因此抿了抿。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不來看我。”破小孩哀怨的瞅著蘇長歌,“人人都來了,就你和四王兄沒來。”
“我們又不是藥,來了也不會讓你的傷口好得快一點。”蘇長歌懶得解釋什麼,更沒興趣將自己昨兒重冒發燒的事兒說出來,悠悠的道:“還會打擾了你休養,像你方才那大呼小的,口應該又疼了吧?”
年不語,當是承認了。
雖是如此,容穎還是忍不住抱怨道:“四王嫂你難道就不可以不將我當病人麼?”
“可以。”蘇長歌挑眉,輕飄飄的道:“除非你能像我們這樣一臉輕松的站起來。”
年頓時蔫了。
他現在下床都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站起來?
“四王嫂,你難得進宮一趟,可有帶好玩的東西給我麼?”
“有啊。”蘇長歌說時,作豪爽的從口掏出厚厚的一本書,將之扔到容穎床榻邊的椅子上,道:“你不是好奇我的箭馬為何會如此好麼,好好看完這本書,我就告訴你。”
“我要的是好玩的東西,這是書,有什麼好玩的!”年嫌棄的瞪了一眼那書,“而且這書還那麼厚!”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這麼顯淺的道理你不懂?”蘇長歌毫不客氣的道:“你不好好看書,你能以后能隨便張就罵別人是白癡麼?”
罵人白癡什麼的,怎麼都是學霸的權利吧?
“這倒是!”容穎眼睛一亮,對淑妃道:“母妃,從明天開始,讓太傅到我榻前授課!”
容穎正是貪玩鬧的年紀,平時對太傅授課本就不興趣,不知從太學殿的書堂溜了多次!
而他這個時候,又正是皇帝對他開始嚴加管教的時候,讓淑妃每天都為此擔憂不已。
然而,現在,不學的人在傷的時候,竟然還想要發圖強,淑妃聽了心頭自然欣喜不已。
所以,就算淑妃對容穎對蘇長歌言聽計從非常不高興,再加上平日里跟他講了一大堆道理他都不聽,現在蘇長歌一句話,卻燃起了他的斗志。
讓淑妃心里更是不舒服。
但是,淑妃到底還是以兒子的學業為上的,只能歡喜的道:“好,母妃待會就讓先生去辦。”
“五殿下,瞧您樂的!”柳昭儀掩一笑,“我們這麼多人來,竟然也不及四王妃一人。”
這話看似開玩笑,但是容穎和蘇長歌二人的關系卻容不得柳昭儀開這樣的玩笑。
這不是暗示五殿下歡喜自己的嫂子麼?
眾人臉各異。Μ.166xs.cc
淑妃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但是很快便換上一副笑臉,“妹妹這話可真酸啊,可是怪姐姐招待不周?”
“姐姐哪里話。”柳昭儀看著像花瓶,但是腦子卻也不簡單,非常懂得見好就收,“妹妹是自知礙眼聒噪,再加上宮殿里有點事兒,要先回去了。”
淑妃大方頷首:“既然如此,妹妹先回去吧。”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先行回去了。”柳昭儀微微福道:“希五殿下能盡早康復。”
“慢走,不送了。”
五王子本連看都不看柳昭儀一眼,見容晟和容放都在,想到蘇長歌的話,便道:“二王兄,你不是有一本維珍先生的真跡字帖麼?可否借我一用?”
二王子寬厚一笑:“難得五王弟想上進,二王兄又豈能小氣這一本字帖?”
“三王兄……”
“五王弟你不必說。”容放一眼便知容穎想說什麼,瀟灑的勾著,“王兄府上的好畫今兒回去都送過來給你好好觀賞。”
容穎大樂,“謝二王兄三王兄!”
紅翎公主看著一副想要上進的五王子冷哼了一聲,撇撇,暗忖道,看你這個野山出來的猴子能安分得了多天!
這麼想著,也瞪了蘇長歌一眼。
淑妃從來未家門過自己兒子在學習這方面上如此積極過,震驚之余,又是欣又是高興。
五殿下又對眾人說了些話,然后話鋒一轉,對其他人道:“大家都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跟四王嫂說。”
男授不親,男更不宜共一室,即使蘇長歌是容穎的四王嫂,而容穎也只有十一歲。
“穎兒,有什麼話不能說給大家一起聽的?”
“我要說的話是大家都聽,但是我不想讓大家都聽到。”話罷,他趕人道:“去去去,你們都出去!”
淑妃抿抿,對蘇長歌一笑:“穎兒胡鬧,還四王妃多多擔待。”
這話說得有技巧,一下子便將蘇長歌和容穎的輩分強調了一次,讓在場之人也莫要多想。
眾人齊齊跟著淑妃出去了。
淑妃一出去,蘇長歌便一把將榻前凳子的書拿起來,一屁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手了年的臉頰,“怎麼?想對我說些什麼?”
“沒有……”年悶悶的,“就是想找一個人聊天,我好悶的。”
蘇長歌眸子一閃,“跟我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從馬上摔了下來?而且一摔還能傷得那麼重?”
“四王嫂你也覺得太巧合了是麼?”年咬,長睫撲閃幾下,“我也覺得太巧合了。”
原來真的不是意外!
蘇長歌瞇眸:“當時形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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