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個丫鬟還沒有開口,門外面不遠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追云追月覺得奇怪,對一眼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麼晚了府上怎麼還有人在外面走啊?”
“府上有人走有什麼好奇怪的。”蘇長歌就事論事的道:“我們不也還沒休息麼?”
“夫人有所不知,通常過了亥時管家就不讓人隨意往西廂走的。”追云追月解釋道:“奴婢聽那些腳步聲好像就是從西廂那邊走過來的,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驚到了王爺。”
“所以呢?”這關什麼事?
“哎呀,夫人您對王爺上心一點嘛!”追云追月看蘇長歌漫不經心的,急得直跺腳,“這件事關系到王爺,夫人你就不想去了解一番麼?”
“不想!”
“夫人,你……”
“好了好了。”蘇長歌很沒好氣的揮揮手,“看把你們急的,你們就出去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吧!”
“是!”追云追月臉上一喜,忙不迭的開門出去了。
蘇長歌被們那迫不及待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
“小姐。”月寒見追云追月出去了,好像有話要對蘇長歌說,但是言又止。
蘇長歌原本打算繼續看書的,見月寒這模樣暗暗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問:“你想說什麼?”
“按照規矩,出嫁第五天,就要回門了。”月寒著手絹兒,忐忑的道:“您還是好好的和王爺相一番吧,您出嫁那天王爺就沒去迎娶,如果這一趟回門王爺要是也不陪您回去該如何是好?”如果真是這樣,蘇長歌會為整個皇城的笑柄的!
回門?
如果月寒不說,蘇長歌還真的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
不過,不是三朝回門的麼?怎麼是出嫁第五天回門?
當然,這些對蘇長歌來說都不重要,揮揮手道:“我都不想回去,哪里需要他陪!”
“啊?不回去?”月寒是錯愕又是著急,“小姐,這怎麼可以呢,這世上哪個子出嫁之后不回門的,你……”
月寒還沒說完,追云追月就推門進來了。
蘇長歌隨意的問道:“打聽到了麼,可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追云追月:“聽說是宮里來了人,召王爺進宮。”
“進宮?”蘇長歌總算有點兒好奇,“什麼事這麼晚?”
追云追月皺眉道:“好像聽說是五王子在狼牙山上傷了。”
“他在狼牙山上傷了?”蘇長歌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傷得重麼?”
“這個奴婢也不知,那些人腳步匆匆的,聽說要給王爺準備一番,王爺待會兒要進宮去。”
蘇長歌呆不住了,立刻往外走去。
“哎!夫人,你要去哪里?”三個丫鬟想不到反應會如此大,趕追了上去,“外面冷啊,您只穿了一件外袍就出去會著涼的啊!”
“沒事。”蘇長歌頭也不回的道:“你們不用跟著我,都回去休息吧!”
“但是,你……”
三個丫鬟的話還沒落下,蘇長歌的影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的拐角了。
蘇長歌是真的擔心容穎。
一來,喜歡那個年的,二來,是答應帶容穎上山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可能是第一個被問罪的人。
急急忙忙走到前廳,但是前廳已經沒有容珩的影,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丫鬟還留在前廳。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蘇長歌有點兒驚訝,“夫人,這個時辰您不休息怎麼出來了?”
蘇長歌不答反問:“王爺呢?”
“王爺已經出府了。”
“出去多久了?”
“剛出去沒多久,半刻鐘都不到。”
蘇長歌看著中年男人,這才想起自己本沒見過這個人,問:“你是誰?”
“老奴乃珩王府管家。”
“給我準備一匹馬。”蘇長歌知道他是管家之后,道:“最好快一點!”
“現在?”管家看著蘇長歌上袍很薄,不贊同的道:“現在天這麼黑了,外面還下著大雪,有事明天再出去不行麼?”
蘇長歌覺得這樣不妥,畢竟皇上也沒有召進宮。
想了想,問:“聽說方才宮里來了人說五王子傷了是麼?傷得如何?”
“聽公公的話好像傷得重的。”管家眉頭皺,有些擔心的道:“據說是翻下馬,被尖利的樹枝破了口,扎中了心臟呢!”
扎中了心臟……
蘇長歌眼皮一跳,“好端端的,怎麼會從馬上翻下來?”容穎的馬雖然沒他們好,但是也不差的,還不至于從馬上翻下來啊!
“這個老奴便不得而知了。”管家朝蘇長歌躬,道:“夫人,您上袍單薄,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想知道五王子的事待王爺回來了再問也不遲。”
蘇長歌就怕容穎會出什麼事。
不過,也知道,擔心也沒有用。
但是現在的心有些躁不安,想了想,對管家道:“管家,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麼?”
管家恭敬地道:“夫人請說。”
“你讓人取筆墨紙硯來。”
“是!”管家立刻讓人去辦。
下人取來了筆墨紙硯,管家問:“夫人要在這里揮毫麼?”
“嗯,這里就可以了。”
管家是一個很規矩的人,也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待那些下人將東西找來,他親自將所有的東西擺整齊,一邊磨墨還一邊讓人不知從哪弄來了一件貂裘絨描邊的斗篷給蘇長歌。
蘇長歌冷得手腳都有點兒僵了,這貂裘斗篷來得正是時候,一邊披上貂裘一邊道:“謝謝。”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管家眼睛閃了一下,“這斗篷夫人可還喜歡?”
“好的。”蘇長歌不過是一個三品出,還沒穿過貂裘的斗篷,這貂油水,一披上去暖烘烘的,蘇長歌還真的喜歡的。
“喜歡就好。”管家笑了一下,“這斗篷是和早上那五套勁裝一起定做的,這斗篷料子不好找,用時較長,方才才送過來的。”
“已經不長。”蘇長歌道:“這麼好的袍,一天能趕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謝夫人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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