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兜兜轉轉的不知道轉了多個彎,蘇長歌終于去到了新房。
那些人剛扶著在新床上坐下來,便隨手的將頭蓋一掀,冠一摘,然后一邊賣力的甩著腳下的鞋子,一邊手將頭上的朱釵配飾通通摘下來扔到一旁去。
待這些事兒做完,雙臂一張,子一倒,整個人呈大字型的倒在了床榻上,“媽呀,真是累死我了!”那些朱釵配飾,還有冠,將的頭都快要垮了。
送進來的人里一共有六人,一個喜娘,四個四皇子府上的丫鬟,還有月寒。
喜娘本來想待蘇長歌坐好便跟說一下房要準備的事兒的,卻被蘇長歌這一氣呵的作弄得傻了眼!
其他五人也紛紛呆住了。
們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自己所看到的,新娘子剛進新房,不都是含帶怯,安安靜靜,忐忐忑忑的坐著坐等新郎前來的麼,倒好,蓋頭扔了,冠摘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眾人好片刻才回過神來,喜娘急忙的走過去,“四王妃,這,這不妥啊,新郎都還沒來,您怎麼就……”
那四個丫鬟對一眼,竟然不冷不熱的打斷喜娘的話,睨著蘇長歌道:“王妃,你還不能睡,請你坐好等著四殿下的到來。”
躺著的蘇長歌聞言眼珠子轉了一下,瞥向那四個丫鬟,“你們這是在……吩咐我?”
“不是吩咐。”那四個丫鬟腰板得筆直,“這是我們四殿下府邸的規矩,王妃你剛進門不懂規矩,小的自然要提點一番。”
呵!還真搞笑呢!區區丫鬟竟然理直氣壯的跟堂堂王妃講規矩,話語中竟然還用了提點二字,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們才是主子呢!
蘇長歌恍若未聞,一臉困倦的打著呵欠,好片刻之后才隨意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開口說道:“你們是自己豎著走出去,還是我將你們橫著扔出去?”
“什,什麼?”那幾個丫鬟皺了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小姐……”月寒被蘇長歌嚇到了,趕走到床邊焦急的勸:“這里是四皇子的府邸,您剛過門,怎能……要,要收斂一點兒啊。”
就不明白了,家小姐是時候如此嗜睡了,在上花轎之前已經睡了一個半時辰,在花轎又睡了半個多時辰,現在剛進房,竟然又想要睡覺……
收斂條!
婚主子不親自來接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丫鬟也要在頭上!
再收斂可是要被人往死里欺負了!
道:“月寒,你再啰嗦,連你也要橫著被扔出去了啊。”
或許因為困,蘇長歌說話時鼻音濃濃的,聲音顯得有些,聽起來說服力不大。但是,只要仔細的留意一下雙眼,就會發現里面利閃爍!
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沒有人留意到這一點,甚至那四個丫鬟還不屑的哼了一聲,撇著嘀咕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一個瞎子也好意思在這里橫!”
這話很輕,就連站在丫鬟旁邊的喜娘也沒聽見,床榻上的蘇長歌卻眸子倏地一瞇,突然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眾人一愣,還以為蘇長歌想通了不再睡了,喜娘松了一口氣,就想過去給蘇長歌重新將妝容收拾一番,卻發現從床榻上站了起來,赤著腳輕盈的走到那四個丫鬟的面前,對們粲然一笑。
一火紅嫁,長發如瀑,臉上妝容不勝收,如此一笑璀璨如花,非常好看!
然而,不知為何,那四個丫鬟卻在的笑容下生生的打了一個寒,不住的想要后退……
然而,們覺悟得遲了一點,們還沒開始有作,蘇長歌就已經猛地出手,兩只手各自一把掐住了距離最近的那兩個丫鬟的脖子!
“啊!”其他兩個丫鬟被的作嚇得掩著連連后退。
“你,你想干什麼,放開我們……”而被掐住脖子的那兩個丫鬟則瞪大了眼睛,一邊扭著子一邊手想要掰開蘇長歌掐住們脖子的手。
然而,蘇長歌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年紀比們還要小一兩歲,材比們還要纖細一些,但是掐住們脖子的手卻詭異的有力,無論們如何扭,如何的掙扎,的手都不移分毫,穩穩的將們的脖子掐住!
覺自己呼吸越來越難,們心頭越來越驚恐,就在們以為自己要被蘇長歌掐死的時候,蘇長歌一邊呵欠連連,一邊掐著們的脖子,一手提起一人就往門邊走了幾步。
其他的人被蘇長歌的行為震驚得瞠目結舌!
……竟然一手就提起了一個人?
而且還提得那麼輕松,輕松得手中提著的本不是人,而是兩張紙片一般!
然而,更讓們瞠目結舌的還在后面,蘇長歌手中提著二人在距離門口還有一兩米之停下,然后,雙手舉起一揮,猛地將手中的兩人朝門口一扔!
然后,其他人就看到那兩個丫鬟,原本還豎著站的兩個丫鬟,果真如之前所說的那般,橫著被扔飛了出去!
其他人看得大張,震驚得下都要掉在地上了。
蘇長歌對其他人震驚的目恍若未見,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轉回來,走了兩步之后,睡意朦朧的眼睛瞟向那兩個一團的丫鬟。
“王,王妃饒命……”
蘇長歌很是寬容的揮揮手,“橫著滾出去吧……”
話音剛落下,那兩個丫鬟如獲大赦,想也不想就往地上一躺,竟然真的橫著子,往門口滾了出去……
四丫鬟都出去了,整個房間便只剩下蘇長歌,喜娘,還有月寒。
看著這樣的蘇長歌,喜娘吞了吞口沫,什麼都不敢說了,抖著子,靜悄悄的從門口溜了出去。
月寒則眨著眼睛,恍若置于夢中。
蘇長歌見其他人都那麼識相,很是滿意,真是太困了,手打了一個呵欠,赤著腳回到了床榻旁,再度將自己一把扔在了床上,然后與被子一滾,整個人裹得像一只粽子似的呼呼大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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