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明明答應過我,要好生護著傾月的,為何我回來后,卻得知傾月被送去了農莊,直至前幾日才回來,甚至回來的原因,還是因為高佩玉要讓代白薇嫁給夜云朔那混小子!”
蕭潤青在給老夫人請安后,不等激的多加寒暄,便直接問道。
聽他話語不善,老夫人眼中的熱切褪去,帶上了幾分寒心:“你這是在質問我?”
“不敢。”蕭潤青微微斂眸,口中雖稱不敢,神態卻是不避不讓,等著老夫人的回答。
“你不敢?蕭潤青,你若是真不敢,又豈會為了那個人,幾乎要讓我蕭家絕了后!你若是真不敢,又怎會為了那個人,十五年來,只回家三次!而你現在,口口聲聲稱不敢,卻在這里著為娘的給你一個答復!”
老夫人怒目冷視著他,龍頭杖敲得砰砰作響,痛心疾首地連連問。
“母親!”被如此問,蕭潤青沉聲開口:“若非是迦瑤,蕭家已經絕后!若非是迦瑤,我已然死在戰場上了!”
“你欠的已經還了!更何況,今日白薇……”
“兒子欠的是命,如何還得了?至于白薇的事,娘雖然年事已高,但總不至于年老到昏庸的程度。”
言畢,蕭潤青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次和陷這麼多年來,多次陷的死循環之中,沉聲說道:“這一次,高佩玉母的事,還希娘不要手,否則,兒子,這次,將會是兒子最后一次回京!”
“你……”老夫人子一個趔趄,幸而旁的嬤嬤急忙扶住了,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你這個不孝子,就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當年若不是……”
“母親!”不等的話說完,蕭潤青就喝止了,“莫要兒子現在就離開……”
“你……出去!”老夫人終究沒有再言及藍迦瑤,只能無奈地閉上了雙眼,不再看他,以免母子二人再繼續爭吵。
“兒子告退!”蕭潤青行了一禮,轉退下。
“慢著!”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急急道:“你既然已經回來了,總該去見見遠兒了,他生下來后,你還沒有見過他……”
提到這個自己還沒有見過面的兒子,蕭潤青默了默,終于開口:“他有你們就可以了,至于我,就繼續當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吧!”
走出房門,他似有所地朝著院里某棵大樹之上看了一眼,卻見那空空如也,不由一愣,只當自己是才從戰場下來,太過敏了。
“父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的聲音傳來。
蕭潤青心頭一喜,忙轉頭看去,眸在看到來人之時,喜褪去,換上了淡漠:“你是……墨蘭?”
“父親,正是兒墨蘭。”蕭墨蘭將他神的變化看眼中,緩緩垂下眼簾,過長的齊劉海遮去了眼中的萬千思緒,唯有聲音一如既往的。
“聽聞父親歸來,兒喜不自勝,便急急跑來向父親請安了,還請父親對兒冒失的行為見諒。”
“你一片孝心,何來見諒之說。”
雖說蕭潤青對高佩玉厭惡至極,但蕭墨蘭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縱使他們有再多的恩怨,也不能波及到孩子的上。
哪怕,他對于所生的三個孩子,再怎麼也親近不起來。
“父親,兒……有事想和父親說。”蕭墨蘭怯怯地跟在他偉岸的后,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有什麼話,你盡管直言便是。”看著怯懦懦的模樣,蕭潤青胡子拉碴的臉上看不出表,卻可見一雙劍眉微微皺了皺。
他一聲馳騁沙場,向來喜歡快人快語,直來直往,若是手底下的兵如此畏畏,只怕早已經大掌扇了過去,奈何面對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還是自己的兒,只能強忍下心中的不喜。
蕭墨蘭敏銳地覺到了自己父親的不耐,忙走兩步,開口道:“父親,其實……今日二姐的事,并不能怪大姐,而是娘得知表哥想迎娶大姐,一時糊涂之下,想要撮合他們兩人,卻不想,表哥竟心思齷齪地在大姐的飯菜中下了……那種藥,二姐誤食了大姐的那碗湯,這才……還請父親明察。”
聞言,正朝著蕭白薇所在院子行去的蕭潤青腳步一頓,轉眸凝視著這個小兒,聲音分不清喜怒地問道:“你是說,那藥,是高俊元下在傾月湯中,卻被白薇誤食了的?”
“是的,我方才已經問過表哥和二姐了,事就是這樣,所以,父親,你能不能看在娘這些年辛辛苦苦持家務的份上,就饒過娘這一次吧!也是因為太過心疼二姐,這才在一時急之下,想要拿大姐出氣。”
說著,緩緩抬起眼眸,一雙眸子已然布滿了淚水,泫然泣地看著蕭潤青:“絕對不是要故意傷害大姐的,父親,你就饒過娘這一次吧!”
后者默然不語,看著有若小鹿一般純良無辜的眸子,緩緩嘆息一聲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至于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我自會去調查,你還小,這些事不是你應該心的,先回自己院子去吧!”
見他如此說,蕭墨蘭只能乖巧地答應一聲,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然,卻無人窺見,在轉過墻角之后,眸中陡然涌出的憤恨與不甘。
果然,無論是娘還是父親,他們都沒有一人將蕭墨蘭放眼中心里,既然如此,那只憑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蕭潤青將依的模樣看眼中,若說沒有一容,自然不可能,只是,他的心,早已經隨著當初那個倩影的離開而消亡了,如今活著的軀殼,不過是為了的兒而已,至于其他的,再也無法心。
思量間,他已然不自覺地回到了蕭傾月的院門之外,就在他回過神來的事,神陡然一沉:“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本候滾出來。”
一句話音落下,他形已然來到了一棵大樹之上,手一抓,便將一個蒙面影抓出。
“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本候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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