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妃和幾位嬪妃好不容易等來皇上,在看到門口進來的兩人時,下意識就愣住了。
只見年輕俊的帝王姿拔卻步履閑適,一只手狀似隨意地搭在旁邊一人的胳膊上,而旁邊那人,雖穿著一云錦華服,此時卻微微弓著,唯有一只胳膊抬起。
怎麼說呢,若不是兩人上穿的服不對,們差點以為這是太后來了。
嗯……太后,和邊的總管太監。
赫連越進門時也發現了旁邊司玲瓏的姿態變化,險些要被氣笑。
他故意拿當太監攙著,倒是一點不講究,真假裝自己“小司子”的樣子了。
也虧裝模作樣,進門這一瞬,已經他把在場幾個嬪妃的心音都盡數聽了耳中。
荃妃子素來有些冷:【還行,人沒死。】
薛嬪嫉妒:【這瑯貴人做的什麼樣子,果真是狐子,把戲真多。】
玉貴人則是擔憂:【知道皇上傷,卻沒想到皇上的傷竟這般重,這會兒走路都要人虛扶著了!】
聽到這一聲,原本還扶著司玲瓏走著的赫連越腳步一頓,默默將搭在司玲瓏手臂的手,改了直接牽住,也不管這殿幾個人如何看,徑自拉著司玲瓏便坐到了主位之上。
荃妃面不,徑自上前,后一眾嬪妃頓時跟著行禮。
“臣妾等請皇上安,愿皇上龍康泰。”
來的嬪妃不多,基本是素日里以荃妃馬首是瞻的那些個,其中自然也包括有資格參加那日家宴的幾個。
赫連越對于自己的嬪妃并不十分認得全,但這會兒一一聽過去,卻可以確定,這些人里,沒有那個幕后主使的聲音。
看來不是荃妃這一派的。
赫連越不無聊賴地松開了剛才還拉著司玲瓏不放的手。
【狗皇帝,剛才非拉著不讓我一塊請安,現在又把我撒開,有本事剛才別牽我的手啊。】
赫連越瞥一眼,就你話多。
那邊,荃妃作為這群妃嬪中位份最高的一個,主先開了口,“聽聞皇上今晨蘇醒,因怕攪擾皇上歇息,這會兒才攜姐妹前來請安,還皇上恕罪。”
語氣平穩無波,與其說是求恕罪,不如說是在走形式。
但荃妃態度一向如此,赫連越早就習以為常。
荃妃本名顧清荃,乃驃騎大將軍顧云海之,是名副其實的將門虎,只是淡漠,當日進宮也不過是為尊父命,不愿文之在后宮獨大。
赫連越心里清楚這一點,也從不勉強,該有的面給到了,對于的不熱絡,也并不計較。
司玲瓏卻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荃妃娘娘。
之所以是第一次見,因為那日家宴,荃妃因有恙并未到場。
但今天一見,司玲瓏覺得自己眼前的荃妃,比起自己在書中看到的那位,似乎要更加冷傲。
【顧清荃,作者筆下,大淵后宮中的一汪清泉。】
赫連越正隨口應付著荃妃,驟然聽到司玲瓏這聲評價,倒是有些意外,掃視一眼面前的荃妃,微微挑眉,隨手端起旁邊的茶輕潤薄。
一汪清泉?
就因為名字做顧清荃?
司玲瓏不知赫連越反應,自顧眼審視面前的荃妃。
因著是將門出,比起宮里頭明人的花,這位主子相貌更偏英氣,言行舉止間也更帶灑孤傲。
【也許就因為不討喜,雖然赫連越面上給了全部的面,但私底下并沒有真正憐惜過,在赫連越上白芊芊的那段時間里,顧清荃是后宮中唯一一個清醒的宮妃,雖然竭力勸過,阻攔過,卻依舊攔不住赫連越的義無反顧,甚至為了白芊芊罰跪在雪地之中。】
【赫連越大概不會知道,在他被白芊芊和赫連越聯手毒殺之后,百姓大贊厲王世子替天行道,只有這位曾經對他不屑一顧的荃妃娘娘,拖著被凍傷的病,只提刀殺凌華殿,一心要為他報仇,最后赫連拓命人箭死……】
哐當。
茶杯驟然從手中落,赫連越眸難掩震,看向司玲瓏,也看向,面前始終目冷傲的顧清荃。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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