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那娃別被你玩死了,要不然這小賤蹄子以后該不聽話了。”
羅素英顯然還沒有注意到后面走來的衛氏兩人。
“娘放心,不聽話我就去揍,反正也不怕挨揍。”
金寶的男孩說道。
“把拿過來。”
一道極為不悅的聲音從金寶后傳來,兩人這才向后看去,竟是冷著一張臉的殷妙。
后還有看起來同樣很生氣的衛氏。
“不要,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又不是你的。”
金寶用兩只手捂住了那只才稍微長大了一些的小黃。
殷妙記得,那是送給鄭飛瑤的崽。
“三,二,一。”
殷妙懶得與眼前的臭小孩多說廢話,見對方還一臉蠻橫模樣,笑了笑,隨后迅速的閃到了對方后,只一個用力便搶回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黃。
金寶只覺得手肘下方一陣劇痛,忍不住便大了起來。
“你這丫頭怎麼還打人呢?”
羅素英連忙放下扇子跑了過來。
“沒有啊,我只是拿回了我的而已,不信羅嬸看看他上有沒有傷?”
殷妙自信道,那力道只會讓對方覺得疼痛難忍而已,并不會留下任何外傷。
金寶哭著看了看,發現自己明明那麼疼的地方竟然真的沒有一點傷,但他仍然不服氣,蹲下撿起一塊石頭就朝殷妙砸去!
“妙兒!”
衛氏大喊道。
殷妙正準備一腳踢開那石塊,卻發現那石塊竟與另外一塊飛來的碎石撞,然后在半空中化為了芥!
幾人朝那碎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黑的蕭玄正朝他們走來,羅素英只覺得眼前的貴公子有些眼,剛想要破口大罵,卻被對方那雙冷酷銳利的眼神給嚇的愣在原地。
“蕭公子,剛才可真是多謝你了。”
松了一口氣的衛氏謝道,那麼大的石塊若是擊中殷妙,可想而知有多疼了。
蕭玄微微點頭,隨后盯著殷妙上下打量了數秒才道:“阿妙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羅嬸子,你家孩子該教訓教訓了。”
殷妙看著在羅素英后的半大男孩說道。
“要教訓也是我教訓,關你們什麼事,怎麼著你們還想以多欺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來?”
羅素英將金寶護在后,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大聲說道。
“你這羅嬸子怎麼說話呢?誰家孩子會拿石頭砸人,你們現在不是應該道歉嗎?”
衛氏也不容許兒被罵,立刻站了出來說道。
“憑什麼我們道歉,是你先搶我的娃的!”
金寶有了人仗勢,也反駁道。
一塊石塊突然朝金寶的面前飛來,隨后著他的臉頰朝后飛去,待幾人回頭發現,那石塊竟然深深地嵌進了金寶后不遠的樹干之中!
“若有下次,我不會手下留。”
蕭玄拿出一張白的帕子起了手上的土屑,他的眼神雖然沒有看向金寶,但兩人都知道,這話是說給他們的。
羅素英和金寶頓時不敢再說任何反駁的話語。
這真的還是殷家收留的那個病秧子嗎?
“飛瑤,你走嗎?”
殷妙走向還在低頭澆水的鄭飛瑤問道。
水瓢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鄭飛瑤接過了殷妙手中的小黃,點頭如搗蒜般的說道:“走的,飛瑤要走的,飛瑤還要帶著閨回娘家的。”
“走吧飛瑤,我們帶你回家。”
衛氏也一臉辛酸的說道。
鄭飛瑤將臉頰在手心中的小黃上,高興地的跟著衛氏走出了麥田。
“云江云河呢?”
殷妙和蕭玄走在后面,卻沒見有云江云河的影。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蕭玄回答道。
“你還好吧,沒傷?”
殷妙忍不住又問,總覺得蕭玄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周都多了一些暴戾之氣。
是因為殺人了嗎?
蕭玄搖了搖頭:“我沒傷。”
“那就好,你也累了一夜,回去就先休息吧,家里的事不用擔心。”
殷妙順便將編造的理由告知了蕭玄,以免他說,接下來還打算和衛氏一起去一趟王怡雙的家中。
“好,謝謝阿妙。”蕭玄說道。
“客氣,倒是你為民除害不簡單,別讓自己太累了。”
殷妙隨口說道。
“嗯。”
為民除害嗎?
的聲音讓他原本狂躁的心平復了一些,他看向殷妙離去的方向,隨后又繼續向前走去。
……
當兩人將鄭飛瑤送到王怡雙家中之后,殷妙明顯的看到了王怡雙眼中的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不耐。
“有村子里的人幫我看著,我反而還放心一些,讓飛瑤去幫幫他們也算是禮尚往來。”
王怡雙說道。
“飛瑤姐,我今天教阿娘學會了做面餅,阿娘還說今后做給咱倆吃呢。”
香織見鄭飛瑤回來,連忙高興的拉著朝桌邊走去,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樣。
“怡雙是沒看見,這村子里的人哪會好好幫你照看孩子,你看飛瑤肩膀上都磨破皮了。”
衛氏將們見到飛瑤的時候遇到的事告訴了王怡雙,但很顯然并沒有放在心上。
“哎,我也沒辦法,香織為了去山上找些野菜,也把腳底都磨出泡來了,我們三人想要在這地方活下去,誰不都得罪?”
王怡雙說完,還起了自己的袖子讓兩人看自己做飯時被熱油濺的雙臂。
“王嬸,蘇郎中醫館里有燙傷藥,我們待會正好要去接表弟,就讓飛瑤給你帶回來吧。”
殷妙說道。
“飛瑤姐還要出去?”香織詫異道。
“嗯,飛瑤肩膀上都出了,我想帶去看看郎中。”
殷妙回答道。
“那也行,那就讓飛瑤跟你們去吧,待會兒讓一個人回來就行。”
王怡雙想了想就同意了。
衛氏一臉發愁的和兒又帶著鄭飛瑤走了出來,鄭飛瑤依舊滿眼都是手中捧著的小黃。
“娘,香織姐一直都是鄭家的丫鬟嗎?”走在路上的時候殷妙問道。
衛氏搖了搖頭道:“不算是吧,據我所知也是后來才跟著飛瑤的。”
“不過兒覺得的確很能干,王嬸現在也只能靠了。”
殷妙看了看鄭飛瑤,發現似乎完全沒有在聽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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