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百集。

當年那些無數個午夜夢回的影，與面前這張堅定又明的面孔漸漸重合。

蘇梨在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告訴他，是站在他這邊的。

縱然為眾矢之的，也絕不退讓半分。

眾人顯然也沒想到今日竟會看到這麼場大戲，不住面面相覷。

高曄跪在地上，咬牙切齒，雙拳攥。

他清楚，今日若是不能扳倒定南王，他日，商穆寒必定會將今日之仇報復回來。

所以，他已沒有退路！

高曄咬了咬牙，扭頭瞪向蘇梨，“蘇姑娘，我從未有過質疑傅老將軍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口口聲聲說著玉佩是你贈予定南王的，但我確信這玉佩上的就是北圣的標志！你如此維護定南王，難不你和他都了北圣什麼人的恩惠？！”

通敵之罪大于天，哪怕僅僅是被懷疑，都是要遭人鄙夷憎恨的。

蘇梨眉眼輕垂，算著時間也差不多。

接著，忽然轉頭看向高曄，當著所有人的面舉手立誓。

“我和王爺都是衷心衛國之人，不想如今竟遭此懷疑，但我和王爺心中坦無畏，我蘇梨敢對天發誓！若是我和王爺對來國有任何不軌之心，或是有任何通敵叛國的想法，我將軍府和定南王府必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蘇梨轉頭看向商穆寒，后者深邃的眸更是坦坦，無半分怯意。

“這……”

聽著孩厲聲立誓，眾人面面相覷，難掩心中的驚駭。

這誓言太毒了，可是包含了整整兩大府邸的生死！

哪怕是他們這些真的衷心護國之人，要他們立這樣的毒誓，恐怕他們都要猶豫的想一想。

若非真的心懷坦，本就不可能說這種話。

莫不是，真是高曄故意誣陷？！

在眾人心松之際，蘇梨似笑非笑的看向高曄，“高副將，我和王爺心中坦坦，敢立此毒誓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敢麼？”

對上孩挑釁的眸子，高曄陡然咬牙切齒，攥了拳頭。

他敢嗎？

他自然是不敢的！

可是……

高曄眸閃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龍椅上面沉沉的皇上。

僅一眼，他就立即收回了視線，深吸了一大口氣巍巍地舉起手。

為了前途著想……他拼了！

高曄面向眾人，咬牙道，“我當然敢！我高曄發誓，我從未有過污蔑定南王之心！所說之言句句屬實！若我說了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轟隆——

話音未落，殿外天空瞬間烏云聚攏，一聲震天響的驚雷陡然響起！

霎時間，殿線都黑暗了幾分。

來國素來信奉神明與天象，不然也不會將欽天監的話看得那麼重。

而現今，明明先前還是風和日麗，突然天空黑一片，仿佛下一瞬就要雷鳴閃電似的。

商穆寒長玉立，明滅的影搖著照在他上，將那張天神下凡似的冷峻面孔顯得更多了幾分不屬于人間之。有老臣抬頭看，正好見這一幕，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這番陷害言論，惹惱了天上的神仙吧！

員們面面相覷，眼神中盡是質疑與震撼。

有些人更是立即改了口，“皇上，臣以為，蘇姑娘心中坦才敢立此毒誓，而高副將一番話已經惹得連神明都聽不下去了！由此可見高副將定是在蒙騙皇上！”

“皇上，臣附議！回想定南王昔日征戰沙場，為我朝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樣的人斷不可能通敵叛國，何況蘇梨敢用定南王府和將軍府上百條人命發誓，此言斷不會有假！”

“是啊，請皇上明察！定南王有傷在還不忘保護圣駕，足以可見定南王的衷心，求皇上寬恕定南王！嚴懲惡人！”

聽著這些話，蘇梨滿意地低垂眉眼，微不可查的彎了彎角。

幸好準備充足。

這一番黑云頂，只需要提前做一點小小的準備！

但結果卻算是徹底扭轉乾坤，只能高曄這家伙自食惡果了。

蘇梨勾了勾角，又看了看那塊瑩白的玉佩。

今天這一天還真是跌宕起伏。

最開始的刺客料到了，所以事先準備好了機關；后面京衛司的人叛變也料到了，所以提前讓小季給他們下藥。

在的計劃中，最后一環，其實是為自己布置的。

只是要做點什麼，證明給這些迷信的人看，并不會克商穆寒！

但高曄半路殺出來這一招，倒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蘇梨覺得自己運氣好。

但不是沒有疑——

商穆寒藏在軍營里的這塊玉佩，到底是哪來的？到底有什麼？該不會真是北圣哪個孩子送給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