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蘇梨回過神來,抬眸一看卻發現那一襲紅裝的孩已經走遠了。
立即追了上去。
采完花后,蘇梨從懷中掏出一個袋子,遞給了林樂芷。
林樂芷滿臉嫌棄的盯著,“你可真行,那麼大個布袋直接塞懷里,里面裝的什麼東西?”
說著,林樂芷打開一眼,忍不住愣了一下。
“蘇梨,你給我一袋子珍珠做什麼?”
蘇梨顛了顛裝著花的袋子,垂眸看著里面細的花枝,“我知道你高門大戶不缺錢,但凡事一碼歸一碼,我要了你的花,這就算是我留給郡主的謝禮!”
林樂芷冷哼一聲,將袋子合了起來,“我不要,你拿走!”
蘇梨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也好心的告辭離開,“多謝郡主!我走了!”
林樂芷看真有要走的架勢,頓時在后面了一聲,“喂!你就這麼走了嗎?我可聽說待會兒太子應該回過來!你不想留下嗎?!”
蘇梨微微一笑:“我是未來的定南王妃,太子與我何干?郡主你也換個人吧,別再想著王爺了,回頭找個溫門當戶對的男子親,余生恩幸福,比什麼都好!”
上輩子雖說不認識這位郡主,但約聽說過京中有這麼一個人,仗義執言,雖說被養得有些蠻橫,但其實心腸很好。
后來商穆寒腹背敵之時,似乎也是為商穆寒四奔走。
所以這輩子如果可以,蘇梨想這份人。
畢竟是皇后最寵的妹妹,還被封了郡主。
的話,應該舉足輕重,總有用武之地。
……
同一時間,形修長俊的男子從軍營走出。
自寒柘山上下來,商穆寒就來了軍營,等著凌岸回來匯報的時間,還能理些正事。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
軍營外隔幾步距離就燃著火把,將黑的夜晚照亮三分,看起來氣派又巍峨。
商穆寒走出軍營,凌岸恰好也帶著那小男孩騎馬而歸。
“王爺,我將人帶回來了!”
凌岸恭敬地行禮說著,又側眸看向那五六歲大的孩子道,“你說,指派你送字條的人是誰?”
小男孩委屈的扁扁,稚道,“不知道。”
凌岸聞言嘿了一聲,故意在他面前將手指掰的咔咔作響,“如實代,不然我揍你!”
聞言,小男孩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執著的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
凌岸皺起眉頭,揚起手想要嚇唬他。
這一招效果顯著,他才剛揚起拳頭,那小孩子頓時就被嚇得哇哇大哭,什麼都說了,“嗚哇!我真的不知道,是陌生人讓我送給漂亮姐姐的!怕我把紙條弄丟,還給了我好多張一模一樣的,你不要打我,我就全部都給你!”
就這樣,凌岸功拿到了多余的字條遞給了商穆寒。
商穆寒從始至終都是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將字條打開一看,只有簡短的一行字。
是林樂芷邀請蘇梨去府上。
商穆寒將紙條攥進手中,淡漠的出聲道,“行了,派人把孩子送回去吧。”
凌岸恭敬頷首,“是,王爺!”
留下商穆寒一人立于原地眸深邃,若有所思。
去了林府參加賞燈會。
為何要騙他,說是舅舅有事回去?
商穆寒這邊正沉默想著,遠便不知從何地走來一道的影,伴隨著人驚訝的聲音響起,“王爺?好巧啊,您是剛從軍營出來麼?”
聞聲,商穆寒淡淡看去,見來人是蘇憶柳后,便收回了視線。
見他毫沒有開口的意思,蘇憶柳臉上也不見尷尬,依舊笑的甜可人,“王爺,我偶然路過這里,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你了……對了,姐姐呢?怎麼不見姐姐人?”
商穆寒側眸看向遠的火把,靜靜的想蘇梨的事,半點兒都不想理。
看著他一個正眼都不看的樣子,蘇憶柳心沉了沉,幾個呼吸的功夫又換上了笑臉。
“王爺,不知道姐姐有沒有收到邀請呀?我聽說今日樂芷郡主的府中會舉辦賞燈會,有很多名媛千金都會去,場面肯定熱鬧極了。”
隨著人話音落下,商穆寒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眼神深凝,將眸底若有所思的緒全部掩下,依舊沒有開口。
蘇憶柳笑著說著,又加了一句,“我還聽說,今晚賞燈會太子殿下也會去呢!”
這句話說完,商穆寒漆黑幽深的眸子落在臉上,那目仿佛暗藏駭人的旋渦,僅一眼便能將人的心思全部穿似的。
商穆寒薄微掀,嗓音冷厲涼薄,“李硯?”
蘇憶柳被男人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強撐著點頭道,“是……太子殿下也會去。”
商穆寒駭人的寒眸盯著一瞬,持有字條的那只手更加攥了幾分。
剎那間,周遭全是男人猛出籠的兇狠凌厲的氣勢。
去了賞燈宴……見李硯。
怪不得要說謊。
又背叛了他,同李硯私會,在親親熱熱的跟他一起去拜會皇之后。
有一瞬間,商穆寒幾乎是茫然的。
他不懂,蘇梨到底有幾副面孔?這些時日的好,真的都只是麻痹他的手段嗎?沒有一點真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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