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嗤笑出了聲,手自顧自的把束解了下來,舒舒服服的沒了水里,只出一個腦袋在外。
“無礙,今日就是想讓你知道。”
先前把碧兒當外人,時時防范著,自然這件事也瞞著,可是這一日日的相下來,碧兒是個忠心耿耿的婢子,司翎對也就不再防備。
碧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原來活著的一直是小姐…小姐,你不知道碧兒有多想你…”
司翎聽得心頭一痛,連忙起來:“這件事你看見了卻不能往外說。”
碧兒連著點了好幾下頭,終于知道先前為什麼公子從來都不伺候了。
“那公子呢?”
“死了,林翠雅和司盛文害的。”
碧兒再次愣神,小臉早已哭花,一邊著眼淚一邊哭訴道:“果然那一房就沒個好心的!爺還是死在他們手上了!”
“我不會讓哥哥枉死,今日我已為哥哥報了仇,過兩日我便不會以哥哥的份的出現,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你到時候就守在舅舅的邊,跟著他們一起走。”
“碧兒之前就后悔為什麼沒能跟著小姐,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小姐的邊!這一趟碧兒肯定跟的死死的。”
司翎心頭一暖,不免慨到,這日子雖然過的膽戰心驚,但跟在邊的人卻都是赤膽忠心的。
碧兒看著眼前的司翎,甚至連眼睛都有些舍不得眨,小姐得是吃了多苦,才能活到今天,朝廷上勾心斗角,司府上下又暗藏殺機。
想到這些,碧兒又是心頭一陣發酸,淚水大顆大顆的往外流。
司翎屬實是沒想到小妮子居然這麼能哭,唯恐哭啞了嗓子,連忙說道:“伺候沐浴吧。”
“奴婢這就來!”
司翎上出奇的白,再加上本就天生麗質,皮得起來也溜溜的。
唯獨幾道淺淺的疤痕在上頭,見此,碧兒也是放心了不,但轉念一想小姐是扮男裝,心又提了起來:“小姐…你別的瞞乃是欺君之罪,小姐豈不是要扮男裝一輩子?”
司林瀚謀反的事還沒有告訴碧兒,怕知曉慌了神。
“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恢復份,你莫要擔心,只要聽小蘇的安排,到時候的很,你若不聽話,我可就保證不了你的安全了。”
碧兒連連點頭。
第二天,下了早朝后,司林瀚帶著司翎步子著急的往外走。
一直上了馬車,馬車行駛的有一段功夫,司林瀚才看著眼前的司翎,低聲音道;“近日就要手了,你只需負責一件事。”
“好!”
司林瀚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瓶子,遞給了司翎:“這瓶子藥是專門用來對付蕭凜夜的,你給他服下,他立刻就會舊疾復發,半死不活的,自然沒空來妨礙咱們的大計。”
司翎面凝重,輕輕晃了兩下,里頭傳來的晃聲:“蕭凜夜力高強,不是尋常之輩,這藥當真能起效果嗎?”
司林瀚輕哼一聲,滿是有竹:“那是自然,此藥可是我花大價錢從西域的高人手里買來的,哪怕是比蕭凜夜力強十倍的人,也逃不過它。”
“你拿著它,今日就去找蕭凜夜,勢必要拖住他!”
司翎皺起眉頭,這司林瀚居然這般急不可耐,將瓶子小心點揣好,又問:“得手之后,叔父又該如何知曉?”
“宮中形式風云變幻,甚是危險,叔父不如將進攻點告訴孩兒,等孩兒一旦得手,便去助叔父一臂之力!”
“你定要親眼看他喝下,確定他毒發。屆時你只要到夜王府的后門,學兩聲鳥,外頭的人自會帶你離開。”
“我這邊帶人會從西巷走,從皇宮后山進去,到時百人騎手同時放箭,自是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無需摻和這些,只要能拖住蕭凜夜,無法讓他宮支援便可。”
司翎心里暗自將他的每個字都記住,轉而有些擔憂的說道:“此去一趟太過于兇險,叔父千萬要小心,承澤在這世上除了您,再無其他親人了!”
司林瀚微怔,隨即出笑容:“你于為本相說是一樣的,你我叔侄倆榮辱與共,倘若這次事,太子之位就是你的!”
司翎裝作一副難掩欣喜的樣子,剛想開口再拍些馬屁,未想,馬車停了。
外頭有人恭恭敬敬的說道:“馬已經牽來了,大爺隨時可上路。”
司翎不有些冷,外頭的人不像是給自己送馬的,倒像是來殺自己的。
司林瀚看著,眼里流出催促,司翎只好頂著這束目下了車。
才剛上馬,那不會說話的侍衛便狠拍了一下馬屁,馬跑了起來。
這馬一路輕車路的到了夜王府,馬蹄子在原地不斷的跺著,一副著急要走的樣子。
司翎覺得神奇,正想牽住它拴在外頭,未想那馬猛地使勁一撇頭,然后調頭就跑。
司林瀚真是心思縝連匹馬的紕都不敢給。
門口的侍衛說道:“司大人,杜總侍衛代過,今日殿下沒在書房辦公,而是在臥室里歇著。”
“多謝。”司翎尷尬的回道。
這是生怕找不到簫凜夜。
司翎長一邁,走了進去,徑直去了蕭凜夜臥室的房間。
到底是來慣了書房,這來臥室一趟,還覺得有些新奇,四看看,就見院子里杜方正任勞任怨的拿著個扇子,親力親為的在煎藥。
許是察覺到了靜,杜方抬頭朝司翎的方向看去,淡聲道:“司大人請留步,稍作等候,卑職這就進......”
他話音還沒落,屋的人便先出聲打斷了他:“讓他直接進來。”